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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年假意咳嗽几声，压下嘴角的笑意。“那我们怎么办？还进去吗？”
这一问将陈清问倒了，凉山仙长不认这份情，他暂时也是没有办法。就在尴尬气氛蔓延时，有人造访了。
“公子，有人找。”
陈清和华年瞬间直了身子，来人了，是不是仙长派人来了。两人整了整衣裳，走到门外。
“属下卢耳见过公子，夫人。”
陈清甩开半开还在手中的门框，隐隐地还听到他嫌弃地啧了一声，颇为无趣的转身回屋了。
“先进来吧，外边冷。”华年眸子微暗，倒是没有陈清那般大的反应。
“谢夫人。”卢耳拂落肩头的雪花，才踏进屋中。卢耳对于一声不响就跟华年出走的自家公子，私下只想翻白眼，但还是认命地找了过来。
“公子，这是大公子的信。”卢耳将陈武的信交给陈清，后者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
就连华年听到是陈武的信，也默默地缩了几步。可见陈武的“恶行”多么的深入人心。
凉山下，璃璃将简一送出去的消息，传到了绘二的耳中。绘二见主子的脸色不好，没多问。
晚膳后，璃璃和仙长就一同进入了书房内。这是两人第一次正正经经坐下来谈话。
对于璃璃问及在他这的不一般待遇，仙长拿赵策中当挡箭牌，每当问到更深的东西，他就开始含糊其辞，转移话题。
璃璃只好放弃，问出了另一个疑问。“仙长去过余村的地下黑市吧。那里存放着有你印记的瓷瓶。”
仙长听闻此事，微皱眉头捋着胡子，似在努力回想，不点头也不摇头。
“让在下好奇的是，那药丸和药方都是诊治尸疫的。”璃璃目光如炬，盯着仙长。“在下好奇，仙长是如何预卜先知？”
留下瓷瓶和药方是多年前的事情，仙长是怎么提前一步知道余村尸疫的爆发？制出尸疫的压制药的。这很难不让璃璃深入探究。
仙长眸光微闪，不这么做怎么能将你引过来呢。这话，仙长自然是不会放在明面上说的。
“人老咯，不清楚你说的哪份药方，哪个瓷瓶？”仙长开始打马虎眼了，
“年轻时，我很喜欢到处走走。偶尔遇上需要医治的病人，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留下几份药方和瓷瓶就不足为奇了吧。太多了，不知道你说的哪个。”
璃璃察觉到仙长开始耍赖的心思，一如他对前一个问题含糊其辞一样。此刻，璃璃很想出手，用武力解决问题。
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脑门再来一拳！
但是……即使仙长收敛了身上的气息，他的武力值也依旧不容小觑。况且还是在别人地盘上，说不准会吃不了兜着走。
“仙长一问三不知。”璃璃感到颇为无力，“那还同意跟我谈，谈什么？谈空气吗？”
“喝茶。”仙长亲自为璃璃续杯，对于璃璃揶揄他的话并不作答。“这茶可是自产的好茶。”
仙长表面打着哈哈，内心嘀咕着：谈话不重要，重要的是近距离观察你，这才是我的目的。
璃璃改变策略，放弃开门见山，采用迂回的路线旁敲侧击地打听消息，也一一被仙长挡了回来。
连冰棺的相关消息也没有探听到有价值的部分。一问三不知，藏着掖着在仙长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璃璃打探消息，卒。
反倒是对面的仙长，依旧是笑嘻嘻的应着璃璃的话。
月亮躲在云层背后，飘扬的雪花终于稍作停歇，不再压迫些许被压弯的树枝。界面坠入夜晚的黑暗，九天之上，依旧灯火通明。
“南焱仙君，仙帝有请。”
“好，我换套衣服就去。”
传话的小仙低垂着头静静地等在门外。不一会，只听那吱呀一声，南焱仙君踏出门。
一袭月牙白的衣衫配着特制的金丝，沉稳而内敛。
“仙君这边请。”小仙偷偷看了眼南焱仙君便不敢乱动了。以他的仙位，传话不是他的职责，但如果传话对象是仙界第一美仙君——南焱，那就另当别论了。
“一见倾城，再见倾国。”的形容用在南焱仙君身上也不为过。
“仙君，到了。”
“多谢。”南焱的视线不做停留，走进了仙帝的宫殿之中。
仙帝并不年迈，以人界的标准，算是好看的中年男子。殊不知他有着千百年的寿龄。“来了。”
“见过仙帝。”南焱规规矩矩地行礼，一如既往地遭到了仙帝的嫌弃。
“私下，父子之间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小小年纪比我还古板。”
南焱落座。仙帝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你还在帮界面里的琉璃？”仙帝口中的琉璃正是剑仙璃璃，琉璃上仙，赵璃璃。
“嗯。”南焱接过对弈中的白子，并没有隐瞒帮助赵璃璃的事实。
“如果不是你插手，我会用最直接的方式将她的灵魂剥夺出来。”仙帝平淡的语气说着残忍的话。
“儿臣不忍心。”
琉璃上仙，因碎王母金钗，罚行百世。百世过后，原本是仙帝对她动手的日子。却在南焱的苦苦相求下，动了恻隐之心。
于是有了，琉璃上仙在天庭仙池中多看了一眼，重回轮回时第八十八世的故事。这一切都是南焱为赵璃璃策划的，只为她不那么痛苦的脱离……
“你也是犟的。你要帮她，我可以给机会，但是我要的，你也得明明白白地交给我。”
“儿臣清楚。”南焱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依旧无法改变白子陷入困境的局面。
仙帝手中的黑子占据上风，他不急于落子，看着自己儿子脸色复杂，“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在坚持。琉璃的情况，无关你我谁动手，她最终的命运都逃不过魂飞魄散。何必？”
南焱的白子紧跟在仙帝的黑子后落下，“还有第二种情况。”
“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就是这脱离于三界之外，以三界所不接纳的形式存在。你确定这是她想要的？”
南焱手中的顿住，衣摆不知为何扬了个小度。“她应该自己主宰一次她的命运。这是我能想到，最适合她的礼物。”
“随你。”
璃殇决 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