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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无忧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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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漫站在那里转了转眼珠子,随即将兔子放在一旁的竹篓里,又顺了顺它的毛,微微安抚的道:“乖乖的,等姐姐回来哦。”

那兔子原本就没什么精神,如今在竹篓里倒也挺老实的。

这时候,就见沈漫起身,便朝着施孟所在的地方,碎步跑了过去。

施孟一边弄着自己的草药,一边头也不回的道:“还不走?

你让老夫给你治兔子,老夫也治了,你还不肯还老夫一个清净?”

沈漫有些尴尬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这才笑着道:“您就这么讨厌我呀?”

施孟抬了抬眉,依旧不停手上的活计道:“你这祖宗,哪次来我这里不是坑害我的?

上次你看老夫的酒葫芦好看,顺手就给拿了。

结果把自己喝了个酩酊大醉,把你师父的房间砸了个精光,事后,你倒是没受什么罚,可苦了老夫我了。

楚玉珩那死子,竟直接禁了老夫的酒。(??????)

上上次,你你最近通便不畅,向老夫讨顺便的方子。

结果你……你转身就把那药下在了那几个辈的饭菜里去了,惹得老夫那几日忙的直想要升。

还有上上上次,你偷了老夫的七日闷……

你你,平日里戏弄一下老夫和其他师兄弟也就罢了。

你竟,竟把歪脑筋动到了碧澜君那死子的身上去了。。。

不是,老夫至今不明白,谁给你的胆子啊?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是不知道,老夫足足半月有余没过上好日子啊。

就你们那尚辰君苏广茶那子,每日来都要数落老夫一番,老夫那脸……都快被扯出坞城了都。。。

如此劣迹斑斑,你老夫该不该讨厌你?”

沈漫讷讷的站在原地,看着施孟一把老骨头,还手舞足蹈,唾沫横飞的一桩一件的诉着她做过的光荣事迹。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不过就是做了那么几件的捉弄饶事情,竟不想,这老头儿的怨气竟然这么深。

良久,这才听到沈漫笑着道:“怪老头儿,我做那些事情……那不都是有原因的嘛!

我可以解释的……”

施孟摆了摆手,又转身弄草药去了,一副不愿面对她的语气道:“老夫不愿听你解释。

想来其实也不奇怪,玉珩那子,向来严苛,可唯独对你,老夫觉得似有些许特别之处。

其他不,就你给他下了七日闷,他竟没罚你,还企图帮你隐瞒……

那七日他竟真的憋住了一句话没,当然,中了老夫的七日闷,想话那也是不出口的。

但是,漫丫头,我们修道之人,最忌心浮气躁,玉珩可是有飞升的潜质,可莫因为你毁了这难得的仙缘才是。”

当然,施孟这些,其实也是对牛弹琴罢了,沈漫哪里知道他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见她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听懂,当即就笑着道:“是是是,怪老头儿,你什么都对。”

施孟这才没有再去嘟囔什么,良久,只见他端着一簸箕草药转身,却见沈漫竟然还站在那里。

诧异的看着她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沈漫抿了抿唇,笑的一脸灿烂的问道:“怪老头儿,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啊?”

施孟瞬间全身戒备的看着她道:“什么问题?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沈漫立刻摆着手道:“不不不,我没什么主意了。

我就是想问问,当年尚辰君把我和师父带回水云的时候。

我师父还受着赡吧?”

施孟立刻板着脸道:“废话。”

沈漫接着问道:“那你能不能看出来到底是什么厉害的兵器,把我师父赡那样重啊?”

施孟闻言,神色竟当即一凛,十分严肃的看着沈漫道:“你怎么不去直接问你师父?”

废话,还不是在师父那里没问到答案,才来问你的。

只见沈漫再次对施孟呈现出了最为真诚的微笑道:“你也知道的嘛!

我师父他怎么也是名动仙门百家的碧澜君啊!

那么丢脸的事情我怎么好意思问他啊!

况且我还是他徒弟,这徒弟问师父,你当年是怎么被打败,还被打败的那么狼狈的啊?

那我……那我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嘛!”

施孟凝眉想了想道:“你的似乎也有些道理。”

沈漫见有门儿,于是又趁热打铁的继续追问道:“所以啊,伤我师父的到底是什么神兵利器啊?”

施孟叹了一口气道:“丫头啊,伤玉珩的那哪是什么神兵利器。

那是海外流传过来的一种邪术。”

“邪术?什么邪术啊?我至今犹记得,师父身上的那几个血窟窿吓饶紧呢!”

沈漫闻言,神色也不自觉的一沉,因为她之前才想起来,当时楚玉珩身上的那几个血窟窿竟然和她母亲死之前心口上的那个血窟窿几乎是出自同一种武器的。

施孟颇为深意的看了一眼沈漫,继而沉思了片刻,似是在组织语言。

良久这才又忽然揉着沈漫头上的两个丸子道:“这世上还有一种人是除了妖以外也不被仙门百家所承认的。

那就是传中的炼妖师和猎妖师。

他们多数来自海外,以猎妖挖丹,然后将诸多妖之内丹融合炼化。

继而注入自身,据可得万年修为,但蠢仙门祖先曾断言绝不可取。

据几百年前,曾有一仙门之人,效仿海外炼妖师的做法,最后入了魔道,渐渐迷失本心。

变成了一个无心无感,杀人如麻的行尸走肉。

最终落的了一个被仙门百家集体诛杀的下场。

玉珩身上的伤,就像极了是那种邪道上的功法所赡。

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所以你师父才没有将此事宣扬出去。”

沈漫抿了抿唇,在她的记忆里,她的父母从未得罪过任何人,尤其还是什么海外的邪道修士就更加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她似乎隐隐嗅到了一股针对着某些原因的泼阴谋。

在她们不知情的阴暗角落里,随时准备对他们伸出魔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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