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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倒是重要,但是不可操之过急!”李玑想了想,劝诫道:“公子在邯郸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然而邯郸不必巨鹿,在巨鹿大家只知道你是钦差,却不知道你是太子。”
“就算是钦差,执此剑,如同见子,失所威仪?”赵章不解问道,照理太子的身份他们固然畏惧,但是毕竟只是一个虚衔,真正厉害的不是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份么?
李玑稍微一品,就知道赵章理解错自己的意思了,他道:“公子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巨鹿县,这里的官员对于王权未必有足够的信仰!”
“详细!”赵章大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但是对于李玑具体所指还是不甚明白。
“就比如公子这次的逼粮为昌,表面上公子是为了粮仓的事情而奔走,但是实际上事情可能并不会按照公子想的那般发展下去!”李玑眯着眼,道:“在我看来,遇事周谋,后而动,公子可否有完美的章程应对这次的事情?”
“也不是完全肆意妄为,吾想看看,这巨鹿县的贪污究竟如何,因此才会设下一局,若是这县令能够凑够半个粮仓的粮食,就坐实了贪污的名头,若是不是,则是承担走水的罪名!”
“公子可曾想到另外一层,若是这县令能够凑够半个粮仓的粮食,明他权势滔,若是凑不够,明为人清廉,但能力不足,被其他官位的人架空呢?”
“你的不错,的确有这种可能!”赵章笑着道。
“那公子有没有想过,这巨鹿县的所有官员都是一丘之貉,能凑够半个粮仓的粮食,明他们就有在钦差离开之后再将粮食还给各位官员的可能,若是不能,则明这些官员离心离德,对于巨鹿县的归属感不强呢?”
“这……”赵章有些懵了,他喃喃道:“那你那种可能性大一些?”
“公子是钦差,我只是一名士兵,我可做不了主!”李玑摇摇头,开什么玩笑,自己哪能做决定。
“可是,我也不知道哪种可能性大一些呀!”赵章的脑袋有些乱,此刻他才意识到,这钦差并非什么游山玩水的闲职,而是真正地周游各郡县替大王处理公事的职位。
若是自己对那高高在上的地位有想法的话,这不就是自己的第一份试卷么?若是自己不能达到令父王满意的程度,岂不是反逼着父王重新娶妻生子,给自己生出一个敌人?
这般想着,赵章的额头沁出冷汗,自己已经不是五六岁的孩子了,作为君王家的孩,应该是时候为自己的未来考虑的年龄了。
自己现在倒是不如一年之前通透了!
“公子莫慌,我有一策可解决这巨鹿县的事情!”李玑突然出言,将越来越往黑暗处想象的赵章惊醒,赵章看向李玑,面上的恐惧之色尽数收去,他又恢复那个如同莽夫一般的赵章,道:“有什么主意快拿出来!”
与此同时,邯郸城,王宫。
赵雍正在审阅奏章,忽地一只鸟儿飞了进来,在殿内来回飞窜,让原本就有些头大的赵雍脑袋更加大了,他停下手中的笔,看向那飞来飞去想要冲出去的鸟儿。
一时间竟然心思神往,想到自己的遭遇,有些黯然,自己不也正如这鸟儿,圉于这具身体当中,不断地消耗前者留下的财富么?
沙丘宫变就如同催命符一样,让赵雍一心扑在工作上,对于女人这种前进路上的绊脚石,赵雍可是不想再招惹,那还未出生的赵何虽然没有直接害死自己,但是他优柔寡断的性格还是让自己最终饿死在了沙丘宫郑
“啾啾啾!”那鸟欢快的叫声将赵雍拉回现实,他看向空荡荡的大殿不禁皱起眉来,按照道理来,这鸟飞进来便是缪贤的失职了,现在这么长时间还不来清理,岂不是失职中的失职,这缪贤莫非是不想干了?
赵雍面上出现愠怒,一拍桌子,大喝道:“缪总管何在?”
“缪总管何在?”回应他的是空荡荡的大殿中传来的回响,赵雍平日里其实不喜欢在这个冷冰冰的地方审阅公文,他更喜欢在自己的书房里审阅公文,书房就如同他的家一般,总能给他一些别样的安慰,不过今日的奏简稍微多些,赵雍便停留在这里先审阅一些奏简,等待会回去的时候再带上一部分,这样就非常地完美了。
可是一切的兴致都被一只鸟破坏了,而现在缪贤的没有出现让赵雍愈发愤怒。
不过,任由这鸟在这里飞来飞去,将梁上的灰不断地荡下来也不是一个好的办法,所以赵雍决定亲自赶鸟。
鸟儿很灵活,赵章好几次向高空抛物都被那鸟灵巧地躲过去,躲过去之后,啾啾鸣叫几声,仿佛在嘲讽赵雍一样。
赵雍继续砸鸟儿,但是那鸟儿毕竟是鸟儿,灵巧地腾跃各种危险的降临,但是他就是不向外飞,仿佛看不见光明似的。
“大王,尚书命人传消息祠堂有要事相商。”缪贤气喘吁吁地进来,正好撞上飞过来的鸟儿,一把抓住,随手扔出外边。
赵雍同样好久没有运动,此刻也是气喘吁吁的模样,见到缪贤,赵雍喝骂一声:“你这贱臣,不好好守在外边,擅自离开作甚?”
“大王饶命!”缪贤跪下道,“今日膳食部食物出现了一些问题,我过去看了看……”
赵雍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处理公文已经很累了,对于膳食部发生的事情,他没有心情过问,因此对于缪贤的处罚也就息了下去。
不过身体的酸麻感觉让他知道自己必须得出去走走了,再这样下去以后还怎么握住长枪,杀向仇敌?
“这玉园的花可开了?”赵雍问道。
“臣不知,且让臣过去看看,回来再告诉大王!”缪贤诚惶诚恐地跪下。
“算了,我亲自去看看!”赵雍挥手示意缪贤去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