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岐山古墓

服务员上菜的时候鲍鱼就说起了他这次陕西之行。那是一个月前，九叔在陕西的朋友强子给他发来电报，电报的内容大概是有大馒头一个人吃不了速来，我们知道是说发现了大型的墓葬，陕西那边的人手少干不了，想让九叔过去帮忙。随即九叔找来了鲍鱼、油条、罗老大、丁士奇，并准备10月20号从北京出发去陕西，几人随后各自准备装备，鲍鱼负责准备爆破用的东西和武器，油条准备专门打洞得家伙，罗老大和丁士奇准备服装、野外求生设备等，所有饮食都到陕西再说。大概是21号的夜里10点多他们到了陕西西安火车站，来接他们的是一个年轻军人模样的人，穿着军服，只不过应该是因为退伍的原因军服上的帽徽肩章都被摘掉了，他手里拿着一个写着北京九叔四个字的牌子，我们也是顺着牌子找到的他。刚和他见面时我发现他的表情非常凝重，好像刚刚经历了一称劫似的，因为我们和他第一次见面，所以也没有直接去问原因。他开着一辆绿色的2020吉普车，听九叔说这辆车是他当年和强子在陕西合伙做生意时买的，后来他去了北京，这辆车就留给了强子，其时九叔和强子一直就是生意上的往来，他所说的生意就是盗掘墓葬这个勾当。而且听九叔在火车上说，他俩原本关系并不好，单是因为强子回寻山探穴观山发邱，而九叔懂得开山分岭墓葬之道，所以二人就走到了一起，后来也是因为两人在一次盗墓中产生了重大分歧，所以九叔才离开了陕西来到北京，在北京一住就是5、6年，这期间他和强子基本上没有联系，除了稍有的几次电报，所以这次强子请九叔出马来陕西，九叔也是觉得强子一定遇到了他解决不了的墓葬，否则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找自己来出马，这也是九叔此次来陕西的原因。

一上车九叔就问哪个来接我们的年轻人：“强子怎么没来？”从后视镜里，我看到那个年轻人的表情更加凝重，而且好像还略带一点恐惧与惊慌，他慢慢的答道：“强哥……他死了，就在今天早上，我在盗洞口发现了强哥的尸体。强哥死的实在太惨了，我和强哥的帐篷对我们找到得那个大坟头，早上我去帐篷外撒尿，刚出一出帐篷就发现在坟头顶上我们开盗洞的地方有一块红色的东西，因为早上阳光比较刺眼，我当时也没看太久，等我撒完尿后，我登上坟头来到那个盗洞口才看清那红色的东西原来是一块电视机大的烂肉。那会我还不确定这块烂肉到底是什么，直到我从上面下来，然后来到强哥的帐篷里时发现强哥不在了，我才感到事情不妙，然后我立刻又登上坟头，用随身带着的铁棒翻动那团烂肉，结果在肉里面发现了几根人的肋骨，所以我才明白，那其实是强哥的尸体，但是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害成那样的。

九叔身子在副驾驶座上抖了几下，然后又恢复了平静，随后问道“你们已经打出了盗洞了？”九叔道，“不错，我们一个星期前就打好了盗洞，并且强哥也下去了，但问题就是我们下去了却没有发现棺椁，棺床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而且墓室的建造风格也很奇怪，既有元代的风格也有明代的风格，强哥虽然懂得观山发邱之术但对墓葬之道却之之甚少，所以没敢再墓室里多呆就出来了，随后强哥当晚就开车到西安给您发了电报。”那个年轻人说，后来我么才知道他叫程志远。

车子开了一宿，由于6个人做一辆车，确实很挤，而且一路基本上都是山路，所以路上停车休息了好几次，早上8点多我们终于到了位于西安西北面的岐山县，我们在县城里稍作休息，然后又继续驾车来到了岐山县北部的岐山村。

这里地形成呈一个锅底形，用九叔的话说这里的风水级差，根本不适合建造墓葬，岐山村就在锅底的中央，而程志远用手指着的地方就是他们发现幕葬的地方。程志远又说到：“这里因交通不发达所以很少有外来的人进村来，在文革前村里就只剩下了三户人家，这三户人家自称是清朝末年为逃避战乱才搬过来的，搬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了很多的房屋，但却没有一个村民，就这样他们在这里住了很久没见村里有人回来，便以为是整村迁移了就把这个村子占据了下来。因为十几年前的文革，村里最后剩下的三户人家终日守着村中的那个明代古墓，所以被批斗说成是宣扬封建迷信的牛鬼蛇神，结果大多数人都在批斗中死去了，惟有一个十几岁的男孩逃过了那称劫，当时这个男孩藏在牛棚里，没有被红卫兵发现才逃过这场劫难。”“强子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们又是怎么知道这个村里的事情和这里有古墓的事情的？”九叔道。程志远继续说：“其实当年那个藏在牛棚里的男孩就是我，我后来去了西安靠乞讨为生，因为一个巧合的认识了强哥，强哥就让我跟着他干，然后我也就自然近了这个行当。前段时间我和强哥喝酒的时候把我这里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当时手上正好没有别的生意，所以就和我来到了这里，没想到来了一看，觉得这个古墓确实有些奇怪，所以就决定打开来看看。强哥当时按捺不住性子就连夜打了盗洞下去看了看，因为这个幕成半圆形，像一个馒头放在地上，而且周围都由大块的石头修葺，上面是很厚的土层。如果从侧面打洞，很可能会碰到里面的墓壁，而且容易被外来人发现，但从上面开洞可能会更方便一些，所以强哥最后决定把盗洞打在了上面，因为强哥怕下面没有空气，所以在刚打开时还刻意放了一会空气才下去，但没有10分钟强哥就上来了。上来的第一句话就说这里太奇怪了，里面不像是墓穴之类的话。后来就连夜去西安给您发了电报，再后来的你们就知道了。”我们边说边走，这时已经来到了盗洞旁，“强子的尸体一直就在这里吗？”九叔道。程志远说：“我当时很害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强哥的死太突然、太诡异了，所以我就用床单简单的把尸体盖住，然后就去接火车站接你们去了。您是这个行里的前辈，见多识广，快看看强哥到底是怎么死的吧。”说罢程志远把床单掀开。掀开的那一幕是我这一辈子不能忘记的，哪里还能看得出是一个人形，好像就是一摊烂肉放在那里，确实如程志远所说，在那摊烂肉中间有几根像是人肋骨的东西。说到这里，鲍鱼会意的看了看刚上来的羊脑，说实话我当时真恨不得赶紧把那盘羊脑退掉，国栋看出了我的意思便一下把羊脑全部倒到了锅里，免得真被我退掉。我给鲍鱼和国栋把酒倒上，然后催着鲍鱼继续往下说，鲍鱼大口的喝了一口二锅头，我感觉这口酒一定可以让他那已经颤抖好久的双手安静一会。

鲍鱼继续说：“我们当时只想下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便也没有再去研究强子的尸体。九叔、油条和我先下去，剩下的人留在上面以防外一，因为我们也觉得下面可能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所以我们下去前准备好了几样倒斗行里面祖传的家伙，最重要的是黑驴蹄子，如果遇到了大粽子（大粽子就是对僵尸的称呼）之类的东西，只要还没成精就都能用得上。这都是九叔以前告诉我的，记得他说黑驴蹄子实在难得，难得的原因有三点，第一并不是驴的四个蹄子都可以用，只有后腿的两个能用；第二驴子必须是全身通黑，就连屁股也不能有白毛；第三还必须经过黑狗血浸泡七七四十九天，然后挂在房梁上晒干才行。因为九叔在盗墓行当里干了这么多年也只有两个黑驴蹄子。具体说到黑驴蹄子的用法一半有两种使用方法，第一种是把黑驴蹄子扔到大粽子身上，这样可以一下击倒对方；第二种就是把黑驴蹄子放到大粽子的嘴里，这样可以防止粽子诈尸。另外我们来之前还特地准备了一小瓶的黑狗血，这东西专门是避邪用的，当然我们更希望碰不到那些能用到黑狗血的东西。在有就是蜡烛、手电、工兵铲、军刺、和两把手枪，这两把手枪是我托工兵场的朋友搞来的，另外还搞到了200发子弹，随后我们草草的吃了点东西就准备下洞。

我们顺着强子下洞时留下的绳子慢慢下到洞底，在下洞时我还能看到强子留在绳子上的血迹，那血迹经过一天一宿还没有完全干掉，我能闻到上面发出的腥臭味倒。我们三人到洞底后先拿手电往四周照了照，发现墓室的整体风格确实是程志远所说的那样，墓室有3、40平米大小，里面除了几幅壁画什么都没有，四周墙体成元代风格，但也能看出后来用明代的风格进行修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