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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陶韬讲述的经历:
这天正是我在铺子里盘点藏品,新的藏品数量有限,所以很快我就盘点完了,而且因为没有太多客人,我懒散的趴在柜台上打瞌睡。门口八哥鸟一声:“你好,欢迎光临”。一个穿着很像建筑工人的男人走入正堂,手提一个黑色的旅行袋。那个袋子看着并不太沉,一进门那个客人就用很浓重的河南口音问收不收老物件,陶韬出于职业敏感,觉得他的来历一定不同寻常,随即应道:“收,但要先看看货。”那个河南口音的客人非常小心,进门时看了好几眼身后,恐怕有人在跟踪他似的。后来那个客人还站在门口处,看了好久门外才走到正堂柜台边,我让他打开袋子看一下里面的东西,但无论我怎么说他都不在正堂打开包裹,非要到里屋去不可,无奈我只得带他来到后堂,让座到茶案。
随后我拿出铺子里专门招待客人用的铁观音泡上一壶,然后自己坐在来人对面道:“现在该拿出来让我看看了吧?”那人随即把旅行袋放在茶案上拉开:“就是这个了,刚刚挖出来的,你要是觉得想要就开个价,我告诉你啊,这个东西可是老东西了,值不少钱啊,你可别骗我啊。”那个人说,旅行袋里的东西是一个金丝楠木做的盒子,由于年代久远表面呈现黑褐色,六个面全刻有异兽图案。它长有35cm,宽有25cm,高12cm,其实说这是个盒子也并不太准确,因为我拿在手里看了半天也没看到盒子本应有的开口处或任何裂缝,换句话说,那个东西就像是一个长方形的木头疙瘩。不过当时感觉这个东西倒是很沉,而且凭我这几年的经验,这个盒子绝对有几百年的历史,而且其中一定有着某种特殊的来历。
随即我便问那个河南口音的客人:“茶水不好请多多包涵,我看了看您这物件,但我才疏学浅看不出此物的来历,所以请问此物从何而来?用做何用?”
河南客商也不隐瞒,说道:“俺是在工地上开挖掘机的,前几天俺在洛阳老家的工地上干活,本来是要挖一个7米深的大坑来当宿舍楼的地基,但由于当时下起了小雨,整个工地就剩几个人干活。等到了晚上12点多的时候,我开挖掘机挖到地面下5、6米深时却挖到了一个很硬的东西。当时周边没人,我以为是挖到了棺椁一类的东西所以就下去看了一下,发现原来是一个石头盒子,那时我还用手扒拉开周围的泥土看了看,但是没有发现其他东西。那个盒子差不多和我们常看到的鞋盒一样大,盒子的边缘抹了一层泥巴状的东西,一开始我以为是骨灰坛子,但又立刻觉得又不像,因为那个石头盒子上既没有名字也没有生辰之类的描述,而且周边也不像有什么墓葬的样子。后来我把那个石头盒子抱回工棚,因为我属于技术人员,所以我有自己单独的工棚,晚上我用小刀打算把那层泥巴样的东西划开,划了很久我才把那些泥巴都划掉,打开后才发现里面有个木制的盒子,我就把盒子拿了出来。我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的,不过我觉得能用那么大的石盒和那么结实的泥巴保存它,它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东西,而且虽然我不懂什么古董,但我也觉得这个东西起码被埋到地下几百年了。”
我知道即使再问下去也是白问,看起来那个客人并不是盗墓人,只是碰巧得到此物。我根据这个盒子的雕刻工艺推断了这个盒子是明代中期或晚期的作品,但是我对明代艺术品的研究很少,而且在我的印象里也没有过这种物件的相关信息。不过我倒是对金丝楠木类古玩器具有所研究。
金丝楠木类古玩器具的价值基本都在材质和年代之上,这块金丝楠木应该有超过300年的历史,重量也就在20斤左右,按其9万块左右一吨,重量价格应该在1000块上下,如果再加上使明代的产物,历史价格应该能有1500块,所以我最后给那位客商出价2500块。在当时一个正式工人每个月的工资应该是350块钱左右,这2500块可是他半年多的工资了,那个河南客人当即就把这个金丝楠木的疙瘩卖给了我,然后就拿着钱走出了铺子。
我怕那个河南客人以后还会再挖出类似的物件,所以就留了铺子的电话给那个人。但那个客商走后,我后悔当时没有问一下他到底是从洛阳那个工地挖到的,也许那周边可能还真的会有一些古代的墓葬呢。
后来我把这个盒子放倒了展示架上就一直没有再仔细的看过它,但是从那天开始我便一直做着一个奇怪而相同的梦。
梦中一个白发老者,称我是陶公祖第81代传人,质问我为什么不去保守秦祖的秘密。然就就是一场战场对持,对持双方都身着汉代军服,人多的那一方,一个身着红色大袍白脸长须的男人正在向人少的那一方说着什么,看表情感觉非常急切。接着我又来到了一个汉代风格的卧室中,一名老者正拿着几本书和一个盒子跪倒在地,欲把手中之物交给对面站着的一个耳大垂肩双手极长的人,那人执意不肯收下,但经过跪在地上的老者几番要求,那个手臂极长的人才收下了那些书和盒子。再然后我又看到三个男人在战场上撒豆成兵,然后还有一人站在三层高的台子上手拿羽扇身着道袍呼风唤雨,还看到众多重伤将士在军营中吃了一种丹药然后立刻生龙活虎……渐渐我觉得自己眼前一片空白,不知不觉醒了过来。
那个梦我差不多每个星期都会做上一两次,每次基本上梦到的东西都一样,只是有时结局来得早一些,有时来得晚一些。
一直到上个星期,我偶然从市场上收来了一本《山海经图志》,看样子是清代的印刷品,但这种图志在现代市场上已经很难再看到了,所以我就花了300块钱把它收购了回来。其实我很喜欢在空闲时间看看这种图志类的历史文献。图志上面记载了很多山海经中提到的异兽,其中有一个被叫做角端的异兽。山海经里面是这样描述,《上林赋》:“其兽则麒麟、角端。”郭璞注:“角端似貊,角在鼻上,中作弓。”
《陇蜀馀闻》:“甪端,产瓦屋山,不伤人,惟食虎豹。山僧恒养之,以资卫护。又近于渠搜发献鼠犬。人常置其石造像于门,驱邪也。”我当时看到这个异兽后立刻就想起了那个木疙瘩,因为那个木疙瘩的六个面上都刻有这种异兽。
那个刻画在木疙瘩上的异兽名叫角端,体型和鹿相似,长独角,角长和体高近似,角中间成弓字形,常被放置在大门上,象征驱邪和守护,传说如果角端的断掉则会失去驱邪和守护的作用。
这本图志上的异兽和那个盒子上的一模一样。因为我每次上报到故宫博物院的查缴物品都需要事先将明晰包给院里,然后院里根据物品可收藏情况来我这离搬运,我当时觉得这个木疙瘩(我在明细中说它是一个金丝楠木的盒子,这样为了组织上能多批一些预算)肯定会被送到故宫博物院去,于是我立刻起身跑到前堂,那个木头疙瘩还在原位,我把它拿下来放到我宿舍的书案下用台灯下仔细看了一遍,但仍然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感觉它的光泽因为这些日子落灰的原因比之前看到时暗淡了一些。
突然一个闪念从我脑中划过,如果角端是为了守护这个木头疙瘩,那么把它的角折断或者变换一个方向也许就可以解除这种守护状态了。这个想法在当时我自己都觉得很荒唐,一个20多岁的成年人,想把一个木头疙瘩上的雕刻掰动,简直是一个疯子的所作所为。但我仍然试着左右拔动角端的角,但一点都没有移动。随后我又试着上下拨动,果然,在角端的独角后面有一个细小的机关,这个机关大概有两厘米长,三毫米宽,成长方形,因此度角可以在这个细小的机关里滑动,所以我试着把独角向上拨动。随后我依次将这个木头疙瘩上剩余的五个面角端的独角都向上拨动一下,直到最后一个独角被我拨上后,盒子里面发生了咔。。咔。。咔。。的声音,我知道这一定是机关被打开了。
此时和我正对着的那个角端竟然从盒子上掉了下来。掉下角端的那个地方呈现出一个椭圆的缺口,我将缺口对向台灯,发现里面竟然卷着一本书,书虽然不厚,但是一股古书独有的发霉味道从里面散发出来,我带上手套准备把古书从里面抽出来。可以想象我当时的心跳有多么的快,我不敢大声喘气,生怕我的呼吸会氧化里面的古书。此时我感觉好像快要窒息一样,我小心翼翼的把书取出来,还没来得及等我把书摊平,便从卷着的书中间掉出了两样东西,分别是一把钥匙和一块黄色椭圆形的石头。
钥匙是那种古代常见的那种,上面有两个突出来的尺片,然后用一根圆柱形的长竿连接,只不过这把钥匙显得长了一点也粗了一点,拿起钥匙感觉重重的,像是铸铁打造,感觉很结实,我看了看好像不是开这个盒子的,要不也不能把它放在盒子里面。那个石头一开始我觉得是成黄色,但是被我方到台灯下,我就发现实际上它成浅绿色,好像是被油漆涂上的色彩,但是这块石头非常光滑,而且椭圆的弧度非常规则。
放下钥匙和石头暂且不提,那本书我摊平后发现是那种明代特有的线装式,之所以我能看出是明代特有的装订方式,是因为明代出版的所有线装书都是先打孔,然后用螺旋前置螺旋的方式装订。对于这种装订方式我没有想太多,让我思考最多的其实是那本书正面左侧所写的四个大字《天书秘术》。
当我打开书看里面的内容时,我感到一股暖流从书中传来,我微睁双眼,从那股暖流中我感到了一种无比亲切的感觉。这是我发现我周围的景象都改变了,我正在一个山林凉亭中,凉亭左侧是溪水潺潺,不时有小鱼跃出水面,右侧炊烟袅袅,与天中白云融为一体。我手持那本明代古书坐在亭中八仙桌旁主睛观看,一股清风伴随山中花香袭过,让我暂时忘却了书中纸墨的味道。
顿时场景发生了变化,一个白发老者从远处朝我走来,通过穿着和头发我认出那位老者正式我这写日子在梦中见到的那位,因为每次在梦中我都不能看清他的容貌,但是这次好像他真的是在我身边一样。那老者身穿一身秀有阴阳太极图的黄色道衣,头梳道家发髻,面容威严但和蔼可近。突然一声挂钟的敲击响,把我从书的景象里又拉回到了现实中。
当时我只觉得这个盒子有着不一般地来历,心想一定要留下这个盒子和里面的东西。当时我已经把这个盒子收购的理由和账目明细随月报提报到了故宫博物院,只等着他们过来取东西,于是我立刻就给我在古玩圈里的最好的朋友刘国栋打电话让他帮我找一个和这个差不多的盒子过来调换,因为他是专门做明代生意的,从明朝王爷的尿壶到朱元璋戴过的帽子样样都有,于是我托他赶紧忙找一个明代用金丝楠木做的盒子,大型我的这个差不多就行,随便什么制式,最好明早就能给我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