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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言看了身后的人一眼,那人立即跑了出去,片刻后拿着一把剑进来,交给琢言。
琢言双手奉上剑,道:“这是三殿下两年前用来杀害尤蓝的剑。”
有人已经将尤蓝的尸身抬了上来,尸体腐坏的厉害,几处已经可见白骨。
琢言怜惜的看了一眼尤蓝,对着周浔道:“大人可以验查,尤蓝身上的伤口与此剑剑口一致。”
周浔挥手让仵作上前去检查,仵作细细的观察了一下尤蓝身上的几处致命伤,与剑刃做了对比,向周浔点了点头,确认琢言所言属实。
“那你又如何证明,这剑是三殿下的?”周浔问道。
“这剑是王上于三殿下十六岁生辰时赐予他的,剑上刻有时间。”琢言道。
周浔接过剑,观察了一番,发现剑柄处确实有刻文,他不敢轻易定夺,便把剑给了承君。
承君也看了一下,点头道:“确有此事。”
“至于毁我爱妻尸身的证据就在这里。”琢言指着尤蓝领口与袖口的蓝色粉末道:“这是蓝珠沙,专门化解我用来保存爱妻尸身的蓝蛛。”
琢言再一指颍君的衣摆袖口,白色的衣料上星星点点的泛着蓝光,正是蓝珠沙。
周浔惊出一身冷汗,原本只是审问墨玉楼楼主曾经的近身侍卫,可如今怎么就变成了审问三殿下?更甚的是,王储还在堂上监审。这要让周浔如何是好?
正在颍君脸色煞白,周浔纠结无果时,王上从内堂走出,眸光冷冷的盯着颍君,毫无感情。
颍君一下子跪倒在地,赶紧道:“不是这样的,他们说的都是假的,假的。”
王上厌恶的撇开目光,道:“三殿下收监,秋后送至封地,永不得回瑶京。”
三殿下一下子瘫了下去,连解释都噎在唇边,愣愣不语。
“琢言,你行刺瑬碧殿下,虽情有可缘,然,不罚不成规矩,就命你看守皇陵三年,以儆效尤。”王上身前跪了一圈人,他只自顾自地处置完琢言,却并未让众人起来。
“谢王上。”琢言伏身叩首。
“结案。”王上瞟了一眼周浔,淡淡的吩咐道。
“是。”周浔应道。
七锦目送侍卫们押送着琢言出了瑶京,这一别又是三年,琢言,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否则,又怎能手刃颍君,替尤蓝报仇?
虞翎见琢言已经走远才拉着七锦回翟府,两人回府后,七锦一直很沉默,果然不出她所料,瑶京的风雨开始了。
麟儿听说了琢言一案,奇怪道:“既然琢言的证据如此齐全,那他两年前就可杀了三殿下。谅王上也不会要了他的性命,顶多重罚一顿罢了。”
七锦扯唇,轻笑道:“证据?全都是假的罢了。”
虞翎和麟儿惊呼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七锦,如同向她求证般。
“什么书信,佩剑,蓝珠沙,都是假的。就连尤蓝的尸身也是假的,琢言早在颍君毁坏尤蓝尸身当日便安葬了尤蓝。”七锦道:“今日讼堂之上的尤蓝尸身是假的,她身上的伤痕亦是假的。”
“怎么可能?”虞翎依然不信,琢言怎么敢当众作假?
“书信想必是墨玉命人仿的,佩剑是有的,但是,两年前尤蓝死之前,颍君的佩剑就已经丢失,这把也未必是真的,至于蓝珠沙,确实可以毁坏尸身,然而,琢言并不是用蓝蛛保存尤蓝的尸身,所以,颍君身上的蓝珠沙也不是毁坏尤蓝尸身的罪魁祸首。”七锦叹了口气,对于墨玉的另一面略感陌生。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墨玉、炎君、承君和琢言为王上唱的一趁戏,王上默认了,于是,这假戏便成了真。”七锦淡淡道。
虞翎被绕得糊涂了,索性也不再追问,麟儿却听了个明白,不由得对墨玉心存敬佩,如此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的人物,着实让人不得不佩服。
七锦只淡淡的,她可以洞悉一切,却无法先墨玉一步想到,只不过是因为她不善于如此深心思的设计,她本性里没有先发制人的心思,亦没有伤害他人的心思。墨玉却比她老成许多。
颍君被关押在讼堂,不让人探视,炎君倒有些意外,王上这次竟然如此重罚颍君。
墨玉知道炎君心中有疑问,抬手落下一枚白子,道:“我如此做,就等同于告诉王上,琢言的身后是我,我站在三殿下的对立面上,他在我们之间必须得有一个取舍,取我舍他或是取他舍我。”
炎君听墨玉这么一说,倒是明白了,落下黑子道:“对于父王来说,一个已经失去价值的皇子根本比不过一个左膀右臂,更何况这个没有价值的皇子还曾在援助北焰时勾结外人。”
“正是,所以,我们可以安然无恙,而颍君却要在秋后远赴千里。”墨玉含笑点了点头道。
第二日,王上召墨玉进宫,留了他整整一日,百官自是可见王上对于墨玉的倚重,都留了个心眼,以防日后得罪墨玉。
夜间,墨玉回到了墨府,百官皆以为墨玉荣得圣恩,自是欣喜不已,却不知,墨玉从进墨府后就一直愁眉紧锁。
虞翎听说墨玉心情不好,便端了些糕点送了过来。
墨玉还沉浸在王上今日所说的话中,并未在意虞翎的出现。
“哥哥,哥哥……”虞翎轻声唤他。
“嗯?”墨玉连忙回过神来,看向虞翎,犹豫了半天才问道:“翎儿,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怎么了?”虞翎道。
“可有心仪的人?”墨玉笑着示意虞翎坐下,温和道。
虞翎没想到墨玉是要问这个,面上一红,道:“哥,你怎么问这个?”
墨玉对上虞翎娇羞的表情,自然是已有答案,然,他却微微皱眉,他知道,虞翎怕是不能心想事成了。
“王上今日召我进宫,琢言是我的人,尤蓝一事让琢言受了委屈,他想替你和沈大人的儿子赐婚,算是对我的补偿。”墨玉缓缓道。
虞翎的笑僵在脸上,道:“琢言受了委屈与我有何干系?为何要替我赐婚?”
墨玉叹了口气,道:“跟你自然是没有关系的,但是,王上想替你赐婚,只不过随便寻了个由头,有没有关系都没人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