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你听没,听闻我们女帝近日往宫中纳了好些个男宠,那容姿绝对是上等!”
“当然听闻了啊,我们村上有好几个容貌还算不错的少年郎前几日被送去宫中今日便又给送回来了,还赏赐了好些宝贝。”
“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没能生就一番好皮囊来,不然还可以去宫中讨些赏赐来。”
“准备下辈子好好投胎罢。”
……
路边面摊上有几桌人围坐在一起扯东扯西,口中议论的皆是当朝候盟女帝纳男宠之事。
人影来往匆匆,面摊一旁的石柱上倚靠着一个双臂环胸,戴着面具的男人,这男人将那些人所议论之事皆是听得一清二楚,那双深邃如幽潭般的眸子暗沉了几分,却是不动声色。
是啊,这戴面具的便是尤居野。
此时,又有二三男子往面摊而去,背对着尤居野的方向坐下,候盟女帝一时好像成了百姓们的饭后杂谈。
“要我看这女帝前些日子一直在寻找的那个画像之上的男人想必便是那心中爱慕之人。”
“这谁能猜不出?只不过这突然之间衙门府邸那些官兵侍卫将那画像全部撤除,想必是将那人找到了罢。”
另一男子摇了摇头,吸了一大口面道:“这可不一定,若是找到了,那女帝还能跟发了疯一样广纳男宠么?”
“的也是,女帝虽为皇帝,可这自古以来,女子往往是比男子更要深情几分,哪能那般就断然放下,这样想来,女帝怕是受了刺激。”
“嘘~”男子慌忙四处瞅了瞅再道:“声些,这话若是被哪个挨千刀的听去打了报告,咱俩这脑袋准得掉!”
……
尤居野听得没几句便离开了,身影消失极快,倏时便没了人影。
郊外断崖之上,尤居野颀长的身姿临风负手静立,身后霎时出现那个隐形着下半身的墨毫灵大祭司,只见他浮游在半空之中,俨然一副庄严老者形象。
“任主。”
“燕京那边情况如何?”
“自从上次一战之后,燕京便再没了动静。”
尤居野那双眸子一如那般深不可测,凝视着远方沉默。
“任主,您不在之时,那霍敷官闯入了华隐士地两次,这丫头……”
“我知道,无需多忧。”尤居野止住大祭司接下来的话,继而又道:“日后我便不经常回华隐士地了,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音耳传送即刻。”
“遵命,任主。”
罢,那墨毫灵便遁迹于无形。
尤居野至始至终未有转身,风吹乱了他的一头墨发,脸上的面具嵌的很深,丝毫不将他的情绪泄露一星半点。
咸武,北尚皇宫。
慕辰风自从上次一战回到咸武之后,他便将军队重新整治了一番,如今已勉强安定,可到底是损失惨重,尤其是少了荣将军那一员大将,军心也不免稍微涣散了些,霍敷官当上候盟女帝之后,知晓咸武正是用人之际,便派遣了一位骁勇善战的大将送去咸武,以示安慰友好。
夜深人静时分,慕辰风独自坐在宫殿内饮酒,略显孤寂。
独拥咸武这么久了,他从未想过重新纳妾纳妃嫔,像是心底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
他的心里有罪,早已给自己判了死刑,每每一想到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和还未出生的孩子,他便深受折磨,不能原谅自己。
尤其是每每大醉一场的时候,那种痛苦便更甚,甚到他恨不得一剑将自己砍死,可是私欲凸起,他又怎么甘心放下这大好江山真正去死呢?
所以霍敷官的没错,他就只是一个自私到极致的人,他只爱他自己,他的负罪感也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寻找一份解脱罢了。
慕辰风将杯中酒一仰而尽,酒盅掉落,他的眼前却浮现出霍敷官那日嫁给自己的模样,令他片刻之间魂牵梦萦。
“敷官……”
这声醉醺醺的呢喃刚一出口,宫殿之内的门口处便霎时之间闪现出一个人来,然后缓缓走去他跟前,弯腰将那地上的酒盅捡了起来。
慕辰风一怔,晃了晃脑袋试图将此人看清一些,可这人却戴着面具,可尽管是戴着面具,尽管是慕辰风这场酒喝得有些醉态,但他还是将眼前这戴着面具的男人认了出来。
“尤居野?”
慕辰风不敢相信,顿时清醒了几分,怔愣的看着他将那酒盅搁在桌上,然后沉默的坐在一旁。
“一个人喝酒?”
“霍敷官找了你那么久都未找到,你藏得可真深呐!”
尤居野却盯着他哼声一笑道:“她已经找到我了。”
“那你为何不跟她回去宫中,跑我这来做甚?”
“许久未见老朋友,有心过来叙叙旧。”尤居野话的语气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可这次却戴着几分玩味儿。
慕辰风诧异,此时那酒醉的感觉瞬间清醒,望着尤居野道:“你为何要戴着面具?”
“烧伤了。”
慕辰风沉思,莫不是那场炸药的缘故……
“你这张脸烧伤了属实太可惜。”慕辰风感叹道。
“有什么可惜的,终究是一张皮囊罢了。”
“你这次来我北尚皇宫怕不仅仅是叙旧这般简单吧?”
慕辰风直视着尤居野,心内揣测着什么。
“你可知她往宫中广纳男宠之事?”
“知道啊,有何奇怪?毕竟她如今可是女帝,想做什么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慕辰风倒是看得洒脱,只是那双锋利的眸子紧盯着尤居野,继而挑眉又道:
“你莫不是吃了醋?那你又为何不跟她回宫去,难不成仅仅是因为自己这张被烧毁聊脸?”
“我自有我的道理。”
尤居野话清冷之极。
如此看来,霍敷官想必是并未告诉慕辰风复仇一事,所以他才什么都不清楚,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问东问西。
“可她终究是个姑娘家,不能因为一时赌气而糟蹋自己,我想请你帮我劝劝她,但是别我在你这处来过。”
慕辰风这下便纳闷不解了,既然还是爱着,为何又要离开呢?
这冉底是搞什么鬼?
“尤居野,你这人太深沉,都我这人最能够洞察饶心思,可是在你这里,却是半分也瞧不出来。”
“你无需知道什么,就当是帮我这个忙罢了。让她不要再与我赌气,我这样的人不值得,她应该要好好治理江山,再或者便是找个人嫁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别乱搞那些糟蹋自己。”
慕辰风陡然沉默了,注视着尤居野,心内的疑惑就像是烂了个缺口喷涌而出,这其中定是隐瞒了什么事情,不然何至于将自己虐到这般地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