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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布和欧阳宗文都表达了一个相同的意思,那便是这次是赵佶登基以来的第一次大比,而且现在即将要进行的是殿试,加上之前的党争之类,其实也间接地毁掉了不少人才,带偏了不少官员。
鉴于这样是实际情况,不但要扩招,还得把那些有想法的人才招录进来,才能让大宋的公务员系统运行更加有效。
钟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曾布这进步有点快啊,而且之理由也是无比滴充分。
不过钟粟马上想到一个麻烦,这样做不会导致考题发生变化吧,那自己的魔鬼式训练可就白瞎了,学子们的罪也就白受了。
两人说完后,居然得到了大臣们的广泛支持。
“幸亏各位卿家提醒,我大宋虽谈不上今非昔比,但也没有亏负先祖,现下民丰物阜,国力强盛,是否腐儒,殿试之上一试便知。”
钟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了,这毕竟是大宋,就是对人才有了新的要求,考试科目也不会突然变成行测和申论。
赵佶马上想到了殿试,十三经之类相当于基础知识,赵佶就算胆子翻两倍也不敢改,但殿试却存在一定的灵活度,来点脑洞系列还是可以。
这样一来,钟粟更没有太担心的了,汴京大学思潮活跃,平时的论辩交流本来就不少,在临场应变方面显然占优,如果还不争气,那就是能怪他自己了。
“钟卿家,你可是我大宋国子监司业,怎么不想说几句吗?”
赵佶突然注意到了一旁沉思的钟粟。
“官家,臣是国子监司业不假,但臣也是汴京大学的山长,此时理应回避才是,哪敢对科考之事妄加置喙呢?
官家的想法颇为深刻,各位同僚的提议也甚是符合我大宋当前,臣满心欢喜极力赞成。”
钟粟说完,赵佶和满朝大臣哈哈大笑。
赵佶是真忘了他还是书院的山长,曾布这些人则笑得意味深长。
“诸位卿家,今日所议之事繁杂,增设午朝。”
赵佶说完,洪六先是宣布散朝,然后让内侍省立刻安排满朝官员的饭食。
朝议进行到此,已经将近午饭时间,赵佶不想让朝臣们饿着肚子议事,其实他也觉得饿了,这样的安排虽不常有,但也不奇怪。
午饭结束,一处公房之中,曾布、章惇一边喝茶一边小声地说着话。
“子宣(曾布字子宣),你是不是有些惯着钟粟这小子了?”
章惇眯着眼睛问道。
曾布一听,笑着看了章惇一样,“怎么,只有你有资格惯着这小子,我便不能?哈哈哈——”
“子宣啊子宣,你可是我大宋第一权相,他小子也就是个恩赐的三品侯爷。”
章惇一幅挑拨曾布的语气。
“我说你这个大涤翁(章惇号大涤翁)今天是怎么了,有些话非得要说透吗?大涤翁啊,不知你经常看那《汴京头条》吗?”
“这还用你说,那上面的话本小说,可比茶楼说书的还要精彩,别说我了,府里的下人都爱看,就连那些不识字的,宁愿请别人喝酒,也想知道下一章节说到什么地方了,他们还把这个叫追更。”
章惇说得眉飞色舞。
“大涤翁,照你这个说法,话本小说我也在看,但你也知道,这好看可不是重点,在我面前就不必打哈哈了,今日朝议诸位意见出奇一致,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章惇嘿嘿一笑,他知道自己是玩不过曾布这只老狐狸的。
“其实你我都心里明白,惯着这小子,不是因为害怕什么担心什么,主要还是这小子有当今官家的恩宠,但却从来不会恃宠而骄。
不说别的,没有这小子,这大宋第一权相还真未必就是你的。”
章惇是铁憨憨,但毕竟宦海沉浮多年,有些事情他还是心里有数。
“别说我了,当初你可是站在蔡王一派的,好在你当时看清楚了形势,没有多说什么,否则你今不定还在岭南呢。”
曾布说得很平静,但章惇的内心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当时先帝宋哲宗驾崩,向太后召集大臣召开会议确定继承人,他当时果断站在了蔡王一派。
在他看来,蔡王就是比当今天子当时的端王要处事稳重得多,他也觉得大多数人应该会拥立蔡王,谁成想关键时刻钟粟悄悄告诉他,不要乱发表意见,没想到大多数人的意见居然顺应了向太后,拥立了他死活看不上的端王。
虽说钟粟算是帮了他一把,但他心里并不痛快,直到后来这位他不看好的赵佶居然一改轻佻的作风,表现还挺出彩的。
曾布说得没错,他如果当时说错话,弄不好现在真在岭南吸瘴气呢。
可曾布这老狐狸显然当时就猜到了自己的想法,不过直到现在都没打小报告,看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别想太多了,我可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你觉得我这所谓的第一权相和钟小子有关系,你有现在的地位,何尝不是那小子的功劳?”
曾布看章惇一脸沉思的样子,干脆挑明说道。
章惇点了点头,又叹了一口气说道:“还能说什么呢,咱们都受了这小子的恩惠,也可以说掉进了这小子的陷阱,陷阱就是这《汴京头条》啊!”
“一点儿都不错,官家今的也是正理,我大宋立国,就是年年丰收,但也是年年有旱涝灾荒,现在倒好,这小子弄出几种高产作物,土地相当于一亩便好几亩了,再有挨饿的,多半就是那些懒汉了。
至于这边地战事,种师道能轻易打得西夏顾头不顾尾,能打是一个方面,钟小子折腾出来的那些火器同样重要。
起初我大宋同样对上一万西夏人,没有两三万根本不行,现在反过来了,种师道随便一个奇袭,西夏三个军司坐卧不宁,真是解气。
这还不算,几处广备攻城作还在日夜不停制造新战具,说不定三五年就能把西夏打残。到那时,契丹那些币银弄不好还能减少,这才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啊。”
曾布说完,心里有一种很痛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