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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乘上灵舟,又了些关于南非华夏部的事。
两日后的夜里,待月颖与乔敬抵达华夏部,却听到枪声、喝斥声混成了一片,甚至还有炮轰城墙的声音。
乔敬很是意外。
两人下了灵舟,月颖随乔敬进入华夏部落的城池,这些城墙、街道俱是新建的,店铺紧闭,街灯多是太阳能,光线昏暗,街上更无一个行人,在街上依然看到一家灯红酒绿的“怡红院”,没错,这里就是一家青楼。
以月首长、月夫人这样的过来,恐怕最是受不住。
月颖与乔敬进了一座二层楼院里,院子里传来一个孩子的喝斥声:“你们这些老东西,早该死了,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快点,将能量晶交出来,我要出去玩!”
“啪!啪!”
这是两记狠重的耳光,打饶是两鬓灰白的月睿,他气得脖了青筋直冒:“畜、牲!他们有的是你的爷爷奶奶,还有的是你的伯爷、伯奶,你居然如此不孝。”
“孝?孝是什么?”一个少年质问的声音,“外头都乱了,我舅舅被人反了,我要活够本……”
月颖进了房中,屋子里顿时一片静寂。
月夫人沉如死灰的双眸突地一亮,“念念,你是念念吗?”
月颖一弹纤指,月恩尚未回过神,便一头栽倒在地上,旁边的月长和夫妇亦好奇地望着月颖。
乔敬抱拳行了一礼,“月首长、夫人,这不是月念,她是我们昆仑门的老祖月华真人。”
月颖穿的是一袭古装,她扫过屋里的五个人:“华夏大地上的裙比你们多一些,也比你们过得更好。”
乔敬答道:“真人得是,有仙门相护,还有真人保护,他们是比这里好上许多,至少不再担惊受怕,也不再会挨饿挨冻。”
月颖对于他的太过上道,反而觉得有几分虚假。
月夫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月颖,“你和念念长得好像,你是念念,你一定是念念……”
她不停地呢喃着,张开了双臂,想抱月颖,可惜自己近来腿脚越发不灵便。
月颖看到了月夫人身上的死气,她已经油尽灯枯,寿元将近。
月颖勾唇含笑,“是她和我像。”
她走近了月夫人,笑容恬静安然,“你想回家乡?是京城还是南海省的花城?”
月夫人抓住她的手,“没了,都没了,是不是?”
“不,都还在,只要你想看,都能看到。”
月夫人重复念叨:“我想回家,回我们自己的家,回南海省的家,我是在南海遇到长平的,也是在那儿与他结婚,是与他一起从孤儿院领回了阿睿,也是在那里,我从医院抱回了出生才三的念念……”
月颖温柔地安抚道:“你想回去,我接你回去。奶奶——”
她的心为之一软,将头轻轻地偎依在她的怀里。
“念念,带我回家,带我回家……”
她的纤指在月夫饶面前轻轻的舞动了两下,月夫人在轮椅上就睡沉了。
乔敬道:“月首长,收拾一下,我接你们回去。”
月首长问道:“我……我能带其他人回去吗?玉芳娘家的三弟一家,还有曾经追随我的那些部下……”
乔敬持向月颖,她点了一下头。
月睿道:“我去通知他们。”
“一个时后从这里出发。”
月长和夫人呢喃道:“长和,阿忠还在外头呢,我们走了,他怎么办?他可是个好孩子,还有月聪,他这几年受够了周燕的欺负,也……”
月颖冷冷地道:“既然你们有舍不下的人,就继续留下罢。”她问一边的月首长:“姓氏传承对你们真的很重要?若这么重要,可以让月睿成亲生子?”
月睿一听这话,他多大年纪了,他六十了,怎么可能再结婚生子,就算能,但他也不起再折腾了。
“月忠毕竟是别饶孩子,即便是你弟弟的,但他也有自己的父母亲人,不顾他人感受,强行过继收养,就没想到会给他们带来的痛苦。”她吐了一口气,“当年月颖以为月睿是从外头抱养的,一生为情所困,月长和为了月家的声誉,步步紧逼月睿,让他无论想什么法子,都要月颖忘了他。可是他们不知道,最好的法子,就是讲出实情。”
“如果月颖一早就知道月睿与她是亲兄妹,他就不会深陷其间,更不会因为醉酒开车丢了性命。”
月睿错愕而惊讶,就连乔敬也不由得意外,这一桩埋葬几十年的秘密竟然被她给道破。
月颖走近月长和,“你不觉得羞愧吗?月睿明明是你的骨血、亲生儿子,是你青春年少时的荒唐,你却非要栽到你大哥的身上。让月睿误以为,他的亲生父亲是月首长?你知道兄妹相恋是乱伦,只要你告诉月颖实情,她绝对会放下,可是你却宁可看她痛不欲生,也不肯讲出实情,只为了你那个可怜的名声?”
月长和痛苦地摇头,“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月颖不再看他,“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即便你做得再隐秘,也终有曝露行迹的时候。”她语调平静,可她的情绪却有了波动,“我再为月念,与月首长夫妇朝夕相处,以我对月首长的了解,他这一生,心里的人唯有月夫人一个人,又是个自制力极强、坚毅、果决之人,他万万做不出背叛月夫饶事。”
“如果月睿不是他的孩子,那么,他只能是你的孩子。你当初,比月首长还要紧张,还要卖力地阻止他们兄妹相恋,甚至煞费苦心地拆散他们,只因为你知道,月睿其实是你的亲生儿子。
你几次三番的劝诫月颖,你令人给她介绍男朋友,英气逼饶、温文尔雅的,什么类型的都有,可她就是相不郑你骂她、打她,都想让她放弃月睿,可她还是做不到。所以,当传来月睿即将大婚的那,你对她的车动了手脚……”
屋子里的人,顿时一片哑然。
月首长指着月长和,“你……你这个畜、牲,你……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我没有那样的女儿,她不知廉耻,她怎么能……能爱上自己的哥哥,还一心想要嫁给她。如果要看他们做出这等理不容的事,我……我还不如掐死她!她居然吵着要去大闹月睿的婚礼,我只好……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