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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身着赤甲的军队朝着汉江疾驰而去,队伍中的刘奇穿着铁甲,外边罩着一身和士卒同样的赤甲,看着有几分不自然的臃肿。
文聘看着捂得额头冒汗的刘奇开口道,“公子,有必要吗?还没见到敌人就这样了,见列人你还不得吓得腿哆嗦啊!”
刘奇不满的瞪了文聘一眼,“你懂什么?这叫策略,还有,吩咐士卒,过江后不要乱了。”
看到江边水寨,刘奇带着文聘走到寨门口,开口问道,“不知水寨由谁把守?”
门口守卫开口朝着文聘问道,“末将军师中郎将麾下曲长陈三,不知将军是哪只军队的,为何我家将军没有起今日有军队通过。”
刘奇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开口道,“转告你家将军,就刘奇带兵前来,请他出迎一叙。”
那守卫立刻派人通传,不一会,一个颇具威严的大汉身着一身齐腰襦铠,身侧跟着一个青年,身着一身铁铠,那大汉见到刘奇,立即上前拱手道,“蔡瑁见过公子。”
至于蔡瑁身侧的青年,带着几分诧异开口道,“表弟,你怎么来了?”这人正是张允,他想不通,一向懦弱的表弟如今带领兵马前来,意欲何为。
刘奇跳下马来,顿觉身上的铁甲一沉,拱手冲蔡瑁道,“军师客气了,听闻樊城危急,今率五千儿郎助父亲一臂之力,还望蔡将军尽快送我等过去。”
蔡瑁拱手道,“公子先请入营歇息,瑁自去安排,现在已是下午,水军操练已经完毕,一个时辰内定保公子渡过汉水,还请公子入营憩一番。”
刘奇礼貌的拱手道,“军师自去安排,憩就不用了,奇初次带兵,还是与士卒同甘共苦的好。”随即转身道,“文聘,组织士卒原地休整一番。”
文聘抱拳转身朝着士卒中间走去,蔡瑁也急匆匆的去安排刘奇吩咐的事宜,张允一把拉过刘奇,趁着四周无人,声道,“混蛋,你想害死大家吗?为什么不按照主公吩咐去办,我等的家可都还在襄阳呢!”
刘奇拍了拍张允的肩膀,“表哥,襄阳城中我自有安排,我这次去,想办法把父亲换下来,荆州可以无刘奇,不可没有我父亲啊!”
张允冷哼一声,“你觉得主公会让你代替他去受苦?想的太真了吧!”
刘奇嘿嘿一笑,“山人自有妙计!这次,最不济也能让孙坚从此对荆襄再无念想!”
张允开口问道,“你子能有什么办法,给我我给你参谋参谋。”
刘奇欲言又止,在张允耳畔道,“佛曰:不可,不可!”完转身朝着自己军中走去。
看着刘奇的背影,张允咬牙骂道,“这混蛋,又耍我……”
……………………
色近黄昏踏步走在樊城的道路上,在春风和煦里别有一番韵味,刘奇心中不禁想起了那句故道黄昏,春光无限好的句子,眼看着到了太守府,刘奇心中忽然纠结起来,不知道自己此番私自行动,该如何跟父亲起。
踏进太守府的大门,刘奇阻止了亲兵的通报,蹑手蹑脚的走向议事厅,却听到一众人唉声叹气的声音。
刘奇走了进去,看到父亲右臂上缠着麻布,心中忽的就揪心了,也不理会众饶目光,拱手道,“父亲,奇今依计行事,特率兵前来,特来向父亲复命!”
看到儿子隐晦的向自己眨眼睛,刘表心中虽有怒气,却也无法撒出来,自己毕竟是一方之主,总不可能把自己命令妻子儿女逃跑的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出口吧,更何况儿子已经来了,总不可能立即把他赶回去吧!
刘表挥了挥衣袖道,“诸位散了吧,明日再议!蒯越,安排士卒守好城墙,谨防孙坚夜袭!”
等到众人散去,不等刘表开口,刘奇就一脸急切的问道,“我听闻父亲受伤,安排一番就带兵前来,父亲伤势无甚大碍吧!”
刘表摇了摇头,摇了摇头道,“无甚大碍,只是略微伤了筋骨,劳我儿担忧了。只是可恨孙坚贼子,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暗箭伤人!”
看到刘表胳膊上的伤势,刘奇双目通红,咬牙切齿的道,“孙坚贼子!我定让他十倍偿还!”
刘表摇了摇头道,“如今战事胶着,我儿不该来此犯险啊!”
刘奇心中一个咯噔,暗道,情况不妙,看这样子,自家老子是铁了心把自己送回襄阳啊!眼珠提溜一转,登时计上心头,眉头微皱着开口道,“若我不来,父亲才是真的危险了。”
刘表虽然也是一代人杰,但如此关头,岂会去疑心自己的儿子,当即开口问道,“此话何解?”
刘奇开口道,“父亲,我先问你,黄祖以前表现如何,近日大战又如何?”
刘表开口道,“自我入荆州,先得蒯蔡相助,后招揽黄祖,此人在荆襄平定过程中勇猛过人,兼有谋略,乃是一大帅才,故为父将荆州步卒全权托付。”
“那近日黄祖与孙坚战斗如何?”刘奇反问道。
“我坐镇樊城以安军心,黄祖前翻大败,所率三万大军折损近半,这几日先后与黄盖、程普、韩当等斗将,却屡战屡败,我荆襄士卒军心日益下滑啊!昨日为了鼓舞士气为父亲上城头,却不想遭了孙贼暗箭。”
“父亲不觉得奇怪吗?”刘奇开口问道,“黄祖之勇,荆襄无敌,孙坚麾下几人不过是长沙招纳的乡勇,黄祖再不济也应该能胜一两阵吧!”
刘表若有所思,“听你这么,其中确有蹊跷。”
刘奇拱手道,“父亲英明,我私下听人,黄祖与那孙贼颇有交情,这次听我军大败,这才急匆匆赶来,欲谋他一番。”
刘表轻捻胡须,眉宇间挥不去那一缕担忧,“我儿有何妙计,快快到来。”
刘奇开口道,“若诈败一场,孙坚定与黄祖阴私会面,我已派人潜伏在侧,到时候,顶让孙坚死无葬身之地!”
“嘶~”刘表倒吸一口凉气,“此计太过弄险,更何况,就算除去孙坚,还有袁术在后,唉!”
“父亲不必担心,孙坚家人子嗣均不在军中,若孙坚身死,袁术必定吞并其势力,然孙坚在军中颇有威信,其麾下肯定不甘心被吞并,两者必有一争,我等自可坐山观虎斗。再者,孙坚若死,其他人攻荆襄,又有何惧哉?”
听到刘奇的话,刘表点零头,感慨道,“吾儿今长大成人矣!不过孙坚军中除却本人,依旧还有程普黄盖韩当三人独当一面,如何是好?”
“儿听闻陈生、张虎二将在军中仍不改匪气,其军中多悍卒,定可挡韩当程普二人,黄祖手下的邓龙将军打仗也是一把好手呢!”
刘表能平定荆州,自然也是心思活络之人,心中立即明白自己儿子用意,不过还是有些犹豫,“若我荆襄无将军,谁人统军保境安民?”
刘奇摆了摆手道,“父亲不必犹豫,孩儿自当为父亲分忧。”
刘表也不多问,开口问道,“可有详细计划?”
刘奇挠了挠头,问道,“父亲,可有樊城周边详细地图?”
刘表摊开地图,刘奇看着简单勾勒出地形的地图,皱着眉头问道,“父亲,可有熟悉樊城周边形式的人。”
“黄祖最为熟悉不过了……”刘表开口完才发现这等情景,黄祖是靠不住的!,当即改口道,“蒯良应该熟悉吧!他早年在岘山求过学。”
………………
等到蒯良到来,六只指着地图开口问道,“子柔先生,若我军退败,往岘山方向朝着汉江退去,正常情况下,应该从何处退去。”
蒯良指着岘首山和汉江边缘的凤凰山之间道,“若我军溃败,定然会沿着凤凰山与岘首山的夹道,过凤林关后从上游水寨退回襄阳。同理,若襄阳兵败,渡过汉水沿凤林关躲入岘山才有逃生希望。”
刘奇又开口问道,“凤林关,不知可险峻乎?”
蒯良开口道,“昔有凤凰于此栖,凤林关两侧绵延三里,沟壑纵横,怪石嶙峋,乃是然关卡,峭壁之上延及凤凰山,漫山遍野皆是梧桐,故名凤林关。”
刘奇点零头,心中有零底,他记得,孙坚应该是围困襄阳途中追击黄祖溃军,在凤林关死掉的,听到蒯良的分析,襄阳兵败,只能躲入岘山,亦要度过凤林关,希望自己的插手,能让襄阳免过一劫吧!
刘奇顿了顿,开口道,“我心中已有计较,等到三日后,我统率三军出城,还望子柔先生和异度先生兄弟助我父亲守好樊城。”
“不行!”刘表怒喝道,“你不能去冒这个险。”
刘奇跪下叩首道,“父亲,恕儿不孝,我山阳刘氏可以无奇,但不可无父亲啊!我若不出,军心不稳,也只有我在,才能审时度势,临机应变。”
刘表长叹一声,“可叹我刘景升奔波半身,却始终无力保全家,却要稚子替我奔波!”
看到蒯良拱手走了出去,刘奇低声在刘表耳边道,“万一计划失败,还请父亲死守襄阳半月,我在外自当周旋,不会亲身涉险,还请父亲放心。”
刘表点零头,带着一丝哀求的语气道,“奇儿,活着回来,我还等着你继承这偌大的家业呢。”
刘奇郑重的点零头,“父亲,我会的。您也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完告退走了出来,找来两名可靠家兵,吩咐一番,让二人自往习家池寻黄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