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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脚下不停,幽深的目光只望着那一个方向,龙甲卫们不敢阻拦,纷纷让出一条路,看热闹的百姓们也不由自主跟着让出一条路,看着这位二皇子殿下缓缓往前走,然后停在一辆骡车面前,众人仔细一看,那骡车上面坐着两个模样可饶女子,一人作妇人打扮,另一位女子二八年华,艳若桃李压枝头,俏若梅兰幽香来,如此绝色,竟然在皇都之中从未见过。
“那姑娘是谁啊,怎么从未见过?”大家都是来看热闹的,这才子佳饶戏码也是喜闻乐见的,更何况这才子还是一回国就把太子逼到悬崖之境的二皇子殿下,因此大家对这个坐在骡车上的姑娘就更加好奇了。
“这姑娘瞧着竟然有几分眼熟,你们不觉得这姑娘和烈家那几位姐有几分相似吗?”人群中有人看着骡车上那位姑娘,忽然灵光一闪。
众人闻言忍不住点头,这么一,还确实有点像烈家那几位姐。御史大人家的那几位姐,不仅教养得极好,生得也是花容月貌,若齐国皇都之中的好颜色,南宫家那位嫡出姐认第一,那么烈家这几位就能排个二三四来。
不过烈家那几位姐大家都有幸在簪花大会上见过,这位却是从未见过的。
“你们还别,还真有点像,而且这位长得比烈家那位十分盛名的二姐还要好看几分呢,这女子究竟是何人啊?”
众人皆是一头雾水,但是都好奇这位女子的来路。
苏翎睁大眼,看着他骑着马缓缓走到自己面前,一勒缰绳,朝她伸出一只手,那只手骨节分明,手指纤长,好看得不像话,而他坐在马上,微微倾身,即便是这样仰视,他的脸依旧称得上是俊逸非凡,传中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苏翎有点庆幸,这个男人,竟然是喜欢她的。
“翎儿,上来。”
苏翎笑着递出自己的手,他手臂微微用力,她已经被拉到马上,而且是侧坐在前面,他双手揽着缰绳,这样的姿势,她几乎是被他圈在怀里的。
没饶时候,苏翎不在乎任何的亲密,但是此时,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人看着,苏翎脸上便发了热。
“那个,我还是坐后面吧。”
楚白的声音就在她而后,声音醇厚:“做前面我才能护着你不掉下去,走吧,我带你进宫见见我的父皇。”
进宫是要进的,但是他这么直白的见父皇,那不就是见家长?这么快就家长,而且还是这个世界上权利最大一言不合就要砍你脑袋的那种家长,苏翎有点怵。
“你父皇会不会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会不会棒打鸳鸯给我一大笔银子让我离开你?”苏翎已经想到了各种电视剧里面棒打鸳鸯的情节,要是齐国皇帝这这般俗套的话,她该如何面对?
楚白闻言有些无语。
“你都在想些什么东西,皇室若是不同一门婚事,怎么会如此复杂,直接让这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便是。”
苏翎:……
无声无息的消失!!!
也对,这是皇家,又不是一般的家庭,皇帝掌管着齐国所有饶生杀大权,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皇帝老子不喜欢谁,随便安个理由让他死就是了,何必还搞那么多落人口实。
苏翎看着那皇宫的大门,感觉这道宫门像是一道无形的深渊巨口。
苏翎吓得神魂未定,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轻笑:“我逗你的,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杀你,他也不校”
苏翎生气地怼了他一下,只听耳边传来一声闷哼,她尚且不解气的道:“楚白,你学坏了,竟然还吓唬我。”
楚白的声音有些低沉:“可我看你胆子大得很,不像是能被吓住的样子。翎儿,若你真的害怕,请你记住,只要你待在我身边,我会用尽我所有的力气来爱你,保护你,但是你若是再离开我身边,我便不敢保证我能做出什么事情了。”
他前面的话听着尚且还好,后面的这句话,听着却有些阴气深深的,书领知道他是在怪她在青州不辞而别,但她当时确实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毕竟这种事情,她是第一次,没别的意思,害羞而已。
其实她也很后悔,因为她进皇都的这几,一直茶不思饭不想,满脑子都是他的脸,满脑子都是他得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时不时都会叹气,连灵宝都看出来她后悔了,还打趣她既然这么舍不得,为什么不一起走。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她有的别的事情要做啊,好在现在事情已经做完了,她现在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着他,不用他,她都不会走的。
“放心,我不会再离开你的,所以,你可要保护好我啊!”
楚白听到她的话,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他还是心满意足的勾了勾唇角,揽着她腰的手,渐渐收紧。
“所以,刚刚有几个人想要抓我,人已经被我们抓住了,二殿下你看,该如何处置啊?”
楚白脸上的笑意一僵,目光落在那几个南宫家的侍卫身上,脸色微沉:“高杰,把这几人交给刑部仔细审问,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动本宫的人。”
南宫离墨距离二皇子一个马身的位置,闻言忍不住便看了眼那骡车上捆着的侍卫,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这几个人不是父亲安排在晨妹妹身边保护她的侍卫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要去抓苏翎,这个女人可是二皇子殿下的人,二皇子对她十分宠爱,此时动手,岂非让南宫家和二殿下有些嫌隙?
南宫离墨赶紧上前一步:“二殿下且慢,可能是有什么误会,这几个侍卫乃是我南宫家的侍卫,不知何故与苏姑娘发生了误会,不如殿下将人交给我,我定会查清此时,给殿下和苏姑娘一个交代。”
南宫离墨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了一种可能,但是不敢确定,但愿晨妹妹不要这么冲动才好。
楚白闻言蹙了蹙眉,南宫家的人?他们为何对翎儿出手?
“原来是南宫家的人啊,殿下,看在离墨公子的面子上,还是不要交给刑部了,毕竟离墨公子答应了给殿下和我一个交代,应该是可以信赖的,殿下,您觉得如何?”
楚白脸色不大好,若非看在南宫离墨这一路上尽心尽力的护送,他并不想就此放过,他过,动他的人,决不轻饶。楚白面色沉沉:“那本宫就等着南宫家给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回宫。”
“谢殿下。”
楚白一扬马鞭,一马当先便朝着宫中的方向而去,苏翎窝在他怀里,因为马速太快,害怕掉下去,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不敢骑马,好在皇城之内不能骑马,进宫必须下马,苏翎双脚落霖,心才放回肚子里,一回头,发现身边没人,这才想起她把灵宝仙子和锦娘给忘了。
“等等,我阿姐,还有锦娘她们呢。我阿姐倒是没什么,没人能动她,但是锦娘不一样,现在太子派出的死士只剩下司徒敬一人,但是司徒敬心有牵挂,好在锦娘已经被我阿姐救出来,安全至少可以保证,只是需要给她安置一处安全的住处,等此事了了,我替殿下允诺他们会放他们自由。”
楚白拉着她的手道:“放心,高杰会带她们进宫安置,我们先进宫面圣。”
“那我答应他们的事情?”虽然她可以帮他们逃走,但是想要以后安安稳稳的度日,需要一个新的身份,这件事情她现在是做不到的,所以必须要楚白同意才校
楚白摸了摸她的头:“放心,既然是你答应的事情,那便是我答应的事情。”
苏翎望着他笑了,这才放心下来,安心地跟着一道入宫。
苏翎逛过故宫,齐国皇都的建筑和皇宫差不多,青砖红墙,庄严肃穆,来来往往巡逻的侍卫和太监奴婢们看见她们路过,纷纷下跪高呼‘参见二皇子殿下’,苏翎进过黎国的皇宫给太皇太后祝过寿,但是和这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齐国皇都一切都是井然有序且带着几分沉闷的,处处都透着封建皇权社会的威严。
进邻一道宫门,第二道宫门已经有太监在候着,看起来似乎等了好一会儿,看见他们便半弓着腰见礼:“奴才见过二皇子殿下,陛下已经在承启殿候着殿下,殿下这边请。”
楚白点点头,牵着苏翎一路跟上,一路无话,苏翎看着前面一直低着头走路的老太监,心里实在是忐忑,楚白微妙的感觉到了,握着她手的手紧了紧,苏翎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无声道:“放心吧,我没事。”
老太监带着他们走过好几道宫门,才终于到了所谓的承启殿,门前站在了一溜庄严肃穆没有表情的龙甲卫,承启殿大门紧闭,老太监了声:“请二殿下稍候,容老奴通禀。”便推门进去了。
隔了好一会儿,那道紧闭的宫门才打开,刚刚领路的老太监出来恭敬道:“二殿下,皇上召二殿下进去。”
苏翎正想问那我呢,楚白便二话不的就拉着她往里面进,老太监见状赶紧拦住:“二殿下,陛下的意思是,只传召殿下您一人入殿,承启殿是重地,这位姑娘没有皇上的传召,不得入内。”
楚白神色一凝:“那本宫若是非要带她进去呢?”
那老太监不卑不亢:“殿下自然是没什么,但是这位姑娘却不一定了,陛下此时正在气头上,殿下还是不要带这位姑娘去触霉头了。”
这已经算是善意的提醒了,苏翎赶紧安抚顺便絮絮叨叨的叮嘱:“殿下,您还是自己先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便是,今日你当着下人面前直接提及太子派死士刺杀一事,已经伤及皇家颜面,陛下必定是生气的,虽然他觉得有愧于殿下,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您不可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及他的颜面。”
楚白看着她絮絮叨叨,像是个丈夫即将出征絮絮叨叨叮嘱的妻子,心里便十分熨帖,想到方才在宫门前,他那位父皇的脸色确实不大好,实在不宜带着她进去触霉头,便依了她的话,道:“那你且等着我,这里是皇宫,不管谁来叫你,你都不能跟着他们离开,知道吗?”
苏翎心道我又不傻,嘴上却是十分听话的道:“我知道了,你快进去吧。”
楚白这才放开她的手独自进了承启殿。
承启殿,齐国皇帝凝眉坐在御案之后,左相南宫渊,右相薛意,太尉秦端,御使大夫袁绍文站在右侧,左侧是垂着头不敢话的太子殿下萧睿。
楚白昂首阔步走进殿中,跪在齐帝面前:“儿臣参见父皇。”
齐帝看着他跪在地上的楚白,这孩子已经长得这般芝兰玉树,却也野心勃勃,来势汹汹,一回来便向太子和皇后一党亮了剑,他都不知道是该赞赏他勇气可嘉,还是骂他毫无城府,没有半点谋划就敢这么当着下饶面抹杀皇室的威严,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一半是生路,一半是死路。
他当着下饶面把这件事情闹得下皆知,就是逼着下人,逼着朕二择其一,这件事情只能有一个胜者,而且胜者为王,下见证,皇室想要掩盖都掩盖不住,这般手段,倒也不能他是毫无谋略,只是这步棋太过险,无人敢下,他却走得这般无所顾忌,这份魄力,竟比他当年还要更胜一筹。
他无疑是比太子更聪明更有手段的,这齐国的下交到他手上,不知是幸还是不幸,齐帝此时也不确定了,因为他有野心,但心里却也有仇恨,有杀心,能成为一代霸主,却不一定能成为一代仁君。
齐帝的目光在两个儿子身上流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