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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适时地转移了话题:“那系统的提议,你觉得如何?”
“这虽是一种好方法,可你的系统在强人工智能中只能排到中等,它要发出那样强度的射电波,并且还需源源不断,从能量转换的效率上看,恐怕需要耗费极为庞大的能源。”
陆序一语就道破了这个方法的弱点所在。
“若以十年为限,我们是否能赚取足够的能源点?在十年之内,他们能寻到我们吗?”
“宇宙那么大,十年能走过的地方太有限了,我并不能给你这个保证。”
哪怕他们的跃迁技术已至顶峰,可宇宙中那么多位面,仿佛茫茫沙漠中寻找一粒尘埃。
寻到了位面,还要找到他们所处的废弃星域,这便使得寻找的难度呈几何倍数增长。
他再有信心也不能做出那样一个保证。
“不过,十年之限又是何意?”
元令辰犹豫了片刻:“系统说,若我与你结为夫妻,那所有的资源便能共享,云梦山的资源所能兑换的能源也将更多,也能让他获得更多的能源点,射电波的持续时间也将加长。”
“那你愿意吗?”他已经在这个星球待了一千多年,回去的心思也没从前那么强烈了,更何况,那个地方没有他想见的人,回去了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能与她结为夫妻,他真的拒绝不了。
“便以十年为限可以吗?”
陆序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想借此了却我的心愿,再与我一刀两断?”
元令辰莫名地不敢直视他的双眼,但也不想欺骗他,便点点头。
“那便以十年为期。若成亲十年之内,我寻到了回去的路,而你不愿与我一道回去,婚约便自动终止,若我不曾寻到回去的路,我也给你和离书。但你若改了主意,这个承诺可随时由你终止。”
元令辰再次点头。
陆序继续道:“只是有一点你也需提前知道。原始文明的纸质婚书,并不能作为星际文明婚约凭证。”
这一点却是系统没告诉她的,一时她有些惊讶:“那按照星际文明,又该如何缔结婚约?”
“精神力者有精神力契约,若是普通人,却是需经过星网。”
此时原本装死的系统也冒了出来:“是有这回事,单纯的纸质婚书,在星际文明是无效婚书。”
“那精神力契约该如何缔结?”
“我可以教你。”
“今日缔结契约会不会太早了?”
“若今日缔结契约,十年之期便自今日开始算。”
这其实是他钻了规则的漏洞,星际文明本是有法定结婚年龄的,他们母星最迟也要到30。
若按骨龄,他们二人都是达不到的。
而精神力契约却不是看骨龄,而是实际的年岁,这样算来,他们二人都已到了年纪。
陆序的这个理由,对元令辰还是有吸引力的,毕竟早点缔结契约,便能早点实行那个计划,也许他也能早点回去自己的母星。
“那便从今日开始吧。”
陆序引导元令辰用精神力在虚空中凝下一个印记,待那个印记形成,便又化作极细小的光点隐入他们体内。
“这便成了。”
“这个印记到时该如何解除?”
“那是十年之后的事,你无需学会那个,一切有我。”
陆序没有告诉元令辰,精神力契约在解除时,主动解除的那一方,会收到很大的反噬,轻则重伤,实力大跌,重则有性命之忧。
但他没打算告诉元令辰,这些伤害自也不会落到她头上。
陆序这边出了京,便直接往高昌陆府去了,而在老太太屋里,一个面容威严的男子正喋喋不休地数落着陆序的行径。
“那竖子是在山上待得久了,连着心都变野了,连个人伦纲常也不讲,分明就是不将我这个爹放在眼里……”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陆序的生父陆彻,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面容圆润一脸福相的女子苦心劝着:“大郎君还未至及冠呢,孩子心性也在所难免。”
她说着又看了眼上首无动于衷的老夫人,笑意不改:“听闻母亲正物色各家的女郎,儿媳瞧着不如挑个秉性纯良性子好的孩子,说不得大郎君就此收了心性呢……”
今日这事真正的起因还是先前朝中那次选官,他们陆家世代簪缨,几乎每一代的掌权者都会兼任中书令,统辖六部,掌天下之权。
只因陆氏的子弟天生就有识人之明,知人善用,任何政务到了他们手里都能得到妥善的安排。
可以说陆家的人是天生为做官而生的。
前朝哀帝时,若不是陆家急流勇退,也不会轮到沈霁担任中书令。
便是这样出众的能力,让陆氏传承了近千年不倒,也是因此,养成了陆家眼高于顶的性子。
在陆彻的设想中,他们扶持了那位登上帝位,又有那般能力,于情于理,都该将中书令之位留给他,还要像前朝那般,由圣人再三相请,再由他几番推拒,他才能答应入朝。
这般做法既是全了他的名声,圣人那边也有了礼贤下士的美名。
可他的想法是好,偏偏那位不按常理出牌。
就在他满怀信心地等着圣人上门时,圣人却是将中书令的位置封给了秦国公宋青权。
偏偏那秦国公还坚辞不受,这倒还罢了,那人还当着朝臣的面举荐了陆氏旁枝的陆元。
府中的人都知道,那陆元从前还算老实本分,自陆序下山之后,便成了他的马前卒。
只要和家主的事,都有陆元的影子,说他是陆序的傀儡都有人信。
这般生生被人打了脸,陆彻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隔三差五地都要去老夫人那边诉诉苦,只他万万想不到,他那个往年素来支持他的母亲,已是到了连亲子都不认的地步。
生生帮着那个逆子将他这个家主架空,让他被欺到了跟前都没了反手之力。
此时的老夫人只低头看着手中的名册,眼皮子都不抬:“序儿之事,便无需你们费心了。”
今日这话她原本不想多言,可看着他们如今这般上窜下跳的样子,心里又觉得膈应。
“我是他亲爹,他的事我如何不能管?”
“十多年前,你将他送上云梦山,便是将他视为了弃子,父子情分早已断绝,如今也无需拿纲常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