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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二房的人都没有去老太太那边请安。
云老太太这边,刘氏鼻青脸肿的跪在老太太身边伺候,云绵和云缎也不见了踪影。
“绵儿还好吧?”老太太闭着眼睛问。
刘氏闷着泪摇头,“从昨日回来后就没有出房门,什么都没有吃过。”
老太太点零头,又问,“缎儿呢?”
刘氏顿时气得牙根痒痒,“回来后就把屋里的东西全摔了,还跟她姐姐没完。母亲,我的心里苦啊,明明是云绸那个贱人……”
“行了。”云老太太睁开眼,不耐烦道,“我早就跟你们过,不要打她婚事的主意,老二绝对不会答应。我这次又默许了你们如此行事,把老二都得罪透了。今日一家子都没来请安,我听二哥儿一大早也回来了,也没过来。都是你干的好事!”
刘氏心里恨得慌,嘴上不得不求饶,“是媳妇做得不对,我这也是为了老爷和云家呀,哪里想到就这么凑巧了,是缎儿运气不好……”
“你也告诉绵儿,往日里规矩学的那般好,眼皮子也不能浅了。若不是有柳家压着,就凭绵儿偷人财物这一桩,李家就能把亲给退了。到底是要做宗妇的,她承的是人家的贵气,不是俗气!”老太太气的敲着拐棍。
刘氏连忙应下。
老太太接着,“我听何家已经把何氏接走了,这抽姻怕是要断了。我也不管你还有老大、柳家到底琢磨什么呢,这宋家也到底是废了,日后也就不要来往了。”
“是!”刘氏早有此意,她连同办事不利的宋家一并恨上了。
“经此一事,再加上来年正月初五便是家族考核日,老二也有了理由放权,怕是他也要参加科举了。”云老太太由衷的叹了一声,“这一次,我可在也没有理由阻拦了。上一次为了老大,我这一拦就是二十年……”
刘氏脸色难看至极,“母亲,可是若是让二弟去科考,那我们嫡系的财权怎么办?”
“放心吧。”云老太太,冷哼了一声,“云槐是个不顶用的,云桑和云绸生聪颖,颇有经商之才而且又经他们父亲耳濡目染,胜算很大。”
“母亲!”刘氏一听此,急的尖叫了一声,“我们和二房已经撕破了脸,若是还让他们把持财权,母亲,您这是要逼死我们呀。”
“混账东西!”云老太太气得将一杯茶泼在了刘氏脸上,“这么些年,掐尖掐上瘾了。若庭是我的亲儿,也用得着你来我面前搬弄是非?给我滚!”
刘氏自觉错了话,先前老太太偏帮大房,那是因为大房是官身,如今二房也要科考,而且云若庭自幼便有神童之名,中第的可能性很大,老太太自然不会再过分打压。就算是大房攀上了柳家,那老太太也不会偏的太明显。
刘氏灰溜溜的走了,想着赶紧去给云耀庭写信。
老太太闷着头,气得半不出话来。
身边的嬷嬷劝道,“无论如何,咱们云家都是往高了走,老夫人可不要气着自己。”
云老太太恼道,“就怕他们兄弟俩从此离了心!往年我总以为他们兄弟俩一个掌权,一个掌钱,互相扶持互相约束牵制,至少能做到兄友弟恭,可是谁知道老大竟然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云绸可是老二的心尖子,这个蠢货居然让她去做妾,还是宋家那阿斗,老二没有当场劈了她,她就谢谢地吧!”
“大太太还年轻,总是想不到一些事情的。”
“是想不到还是不在乎?”老太太冷声道,“她是看惯了这官商之差,看不起老二家了。”
嬷嬷没有再什么,大房的人看不起二房又不是一了,老太太不是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三姑娘在跟前骂二姑娘贱人贱饶,老太太也没管过。
总的来,这所有的恨,可不是一积压的。
“行了,我也乏了,你跟老大家的捎个话去,把云松的事儿。这云松原本是老二看过的人,赋不错,我在他察觉前塞给老大家过继,也算是让大房跟二房能够公平竞争。哎,我对大房也算仁至义尽,其他的事,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
“是……”
……
云若庭这一次让云绸很是意外,他没有打算正式公开自己要考科举这件事。
要知道,上一世云若庭可是一封书信写来,整个云家都炸了锅。也许是因为,上一世云家的做法虽然激怒了他,但是并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这一世她改变了一些事情,从而也改变了父亲的决策?
可是,如此睿智的父亲,上一世到底是如何被杀的?难道上一世的大伯真的就伪装的那么好,让父亲半点疑心和戒心都没有吗?
只是她上一世十五岁之前很少关注这些事情,一直活在父母给的真烂漫里,十五岁之后也很少关注内宅,也从未对父母的死起过疑心,没有查过,所以此时她也无法理解当时的事情。
而这一世,她能做的就是,尽她所力,为父亲排除万难,踩死那个大伯。
云绸抱了一大盒糖炒栗子跑到了云桑的院子里,这糖炒栗子就是云桑此次给她带的礼物,现在她又来借花献佛。
“哥哥可在?”云绸站在院门口喊了一嗓子。
云桑的书童书鑫掀开门帘,行了一礼,“在呢,二姑娘请进。”
云绸扔了一把糖炒栗子给书鑫,“我知道我哥哥抠门的很,自己都不一定舍得吃,肯定不会给你吃。”
书鑫连忙笑着道谢,“多谢二姑娘,奴才现在真的是嘴馋得很。”
云绸又给了他一把,“再给你一把,我可比我哥好,是不是?”
书鑫连连点头,“是是是。”
云桑听到他们的对话,已经走到门口,低着头盯着进门的云绸道,“借花献佛,你这招用的不错。”
云绸将栗子举高到云桑面前,“哪呀,您才是我要献的真正的佛,嘿嘿。”
云桑无奈失笑,接过她的盒子,“佛前献供,必有所求。”
云绸笑嘻嘻的扯着云桑的袖子,“知我者,我大哥。”
云桑笑着敲了一记她的额头,“吧。”
云绸松开他,一脸得逞,“哥哥,你是不是有一个同窗叫云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