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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凌云来到结湘苑的时候,一桌之人推杯换盏,已是吃的有几分醉意了。
他坐了下来,楚青若唤过了春菊又给他们三人添了新热的酒。
酒过三巡,连枫举起了杯子对着叶殇说道:
“叶公子,我替少爷敬你一杯,权当是少爷向你赔罪!”
叶殇白了他一眼,不理他,只是专心的为阿莒挑鱼刺。
阿莒吃的小嘴嘟嘟,不停的指着远处一个盘子里虾说道:“阿殇,虾子,阿莒要吃虾子!”
在叶殇的坚持下,小麋鹿改口叫了他阿殇,这是他娘在世时常常唤他的名字。叶殇伸手去夹,不料太远够不着。
他放下筷子站起身,一伸手直接要连盘子一起端了过来。
不料一双筷子自上而下,死死地压住了盘子。
叶殇用了一用力,没拉动,抬头看了一眼傅凌云得意的嘴脸,手里暗暗开始运气,想卸掉他筷子上的暗劲。
谁知那狡猾的,竟然在此时撤去了内力,抬起了筷子!
“啪!”一盘子虾受不住叶殇的手劲,一齐飞到了他的脸上。阿莒见到叶殇满头满脸都是虾子,高兴地拼命的拍手不算,还从他的脸上拿了一个下来,学着他的样子,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众人都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叶殇的脸黑了黑,磨了磨牙,没有作声,坐了下来。
门房刘伯来报,十一皇子和程姑娘也来了。楚青若大喜:“快请他们进来。”周妈妈也是欢喜的为他们添上碗筷。
等他们入座之后,众人一一问好。陆亦清坐下以后,看到正在从自己脸上一个一个拿下虾子的叶殇,和正在一个个往自己脸上贴的阿莒,忍不住失笑:“阿莒今日这妆容甚是好看。”
阿莒被人夸了,自是相当愉快,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说道:“嘿嘿,大哥哥可喜欢?阿莒也给你扮上可好?”
众人大笑,陆亦清也笑道:“大哥哥没有你的阿殇好看,你还是给你的阿殇扮上吧。”
楚青若欣慰的看着阿莒,着手为陆亦清和程玉娇倒两杯酒。又给自己也满上一杯:“青若敬兄嫂一杯,感谢兄嫂一直相伴青若左右,也愿我的小侄儿永远健康常乐。”说完三人一饮而尽。
放下了杯子,程玉娇笑道:“你我也有金兰之谊,为何你却称兄嫂而不是姐姐姐夫?”
楚青若促狭的反问:“你这是认下了夫君吗?”
傅凌云悄悄敲了陆亦清一拐子,陆亦清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来,厚颜无耻的说道:“娘子,你就看在孩子的份上给为夫一个名分吧。”
众人一阵鸡皮疙瘩,想不到这十一皇子肉麻起来倒是和姑爷有得一拼。
程玉娇笑骂道:“好好好,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果然是兄妹,联起手来挖了个硕大的坑把我埋了是吧?”
楚青若趁热打铁:“那我究竟该叫你姐姐还是嫂嫂呢?”
程玉娇无奈的看着周围一双双期待答案的眼睛,无力的说道:“怎么,你这年岁是越长越回去了,连人都不会叫了?算了,随你吧,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陆亦清马上顺杆子上:“那青若还是唤你嫂嫂吧。”
楚青若很有义气的点了个头:“嗯!”
众人欢呼,纷纷敬向陆亦清:“恭喜皇子,贺喜皇子,恭喜恭喜,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陆亦清满面红光,喜不胜收:“谢谢各位,到时候要来多喝两杯。”程玉娇连连飞了他几个白眼。
说话间,周妈妈又端了一大盆子的酒酿圆子上来,阿莒拍着手说这个好吃,甜甜的,糯糯的,叶殇听了,拿起勺子准备为她舀一碗。
他的手刚沾到勺柄就被另一个手打掉了。叶殇一抬头,又是傅凌云,磨了磨牙,手腕一翻,不去拿勺柄,反而去扣傅凌云的脉门。傅凌云的手腕,也是灵活的一翻,躲过了他的一扣,一把握住了勺柄。
陆亦清和程玉娇见状,面面相觑,齐齐看向楚青若。楚青若悄悄对着他们低语。听她说完两人恍然大悟,转头看向为了一碗酒酿圆子大打出手的叶殇和傅凌云,不由失笑出声。
陆亦清煽风点火:“叶公子,莫要对这混蛋手下留情。这混蛋平日里仗着会点武艺总是欺负我,你帮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傅凌云磨牙:“过河拆桥!”
叶殇终于怒骂:“爷,你为何与我抢酒酿圆子?”
傅凌云见他与自己说话了,心里欢喜,但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快。
这碗酒酿圆子被他们抢来抢去晃荡的四处飞溅,一众人纷纷端着自己的碗筷逃离战场。
徐勇看着自己的翠儿辛苦做出来的食物被他们如此糟蹋,一阵心疼。忍不住开口说道:“哎哎,你们要打去外面打,我们还要吃饭呢,被你们弄得每个菜是甜汤,还让不让人吃了!”
连枫腮帮子里鼓鼓的塞满了抢救出来的菜,模样就像一只松鼠一般附和道:“是啊是啊,你们要打出去打!你们打你们的,我们吃我们的!”
很快他们的话激起了大家的同仇敌忾:“是啊,叶公子,姑爷,玩什么不好,不要玩饭菜啊。多浪费啊。”
两人一见,激起民愤了,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一起跳到屋顶上。
那夜,屋上两人打得热闹,院子里一众人吃的开心。
次日,大家再次见到傅凌云和叶殇时,都捂着嘴偷笑。
只见两人鼻青脸肿,傅凌云左眼上一个乌青,叶殇的右眼上也有个相同的乌青。两人站在一处,甚是对称。
楚青若让周妈妈去煮几个鸡蛋,顺便也给叶殇送几个去。心疼的拉过傅凌云进屋子里,准备给他敷眼睛。
两人坐在屋里,傅凌云拉起她的手,笑着说道:“无事,未用内力。”
楚青若白了他一眼:“谁担心你了,我是怕大婚那日别人笑我嫁了个丑八怪而已。”
傅凌云失笑:“心疼我了?”
“厚脸皮,不知羞!”
周妈妈敲敲门,拿着鸡蛋进来看着他们恩爱的相处,一脸笑意的放在桌上又退了出去。
剥掉了蛋壳,楚青若轻轻的把鸡蛋放在他的眉眼处搓揉着。傅凌云一阵龇牙咧嘴,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打架的时候怎么不喊痛,忍着,不许叫。”
傅凌云闭上嘴,只是面皮不停地抽搐。
楚青若失笑:“你呀,看你这般模样想必小的时候没少让你爹你娘操心吧?”
傅凌云喊冤:“哪里的话,他们外出游历乐不思蜀,不然你我的婚事又怎会等他们回来而一拖再拖呢?”
楚青若惊讶:“他们还没回来吗?上次修书不是说还有半月就到皇都城了吗?”
“怎么?你心急了?”惹来楚青若手下一个用力。
疼疼疼!傅凌云磨了磨牙,这个无良的父亲,竟为了不着调的娘亲要吃某个县特有的小食,竟特意多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带着她绕道去了那里吃小食去了。
仗着自己已经有妻子了,就全然不顾自己的儿子娶妻心切,生生的又修书让他把婚礼又往后延了半个月。
楚青若知道婚礼又延后原因后,也是哭笑不得。如此宠妻的,恐怕天底下也就只有她这未来的公公独此一家了,无奈之余也是羡慕万分。
傅凌云见她笑颜如花,心中一动,拉过她的小手低下头,便要吻上她的小嘴。谁知竟被她一根手指顶住了额头,靠近不得半分,大为不悦的问道:“这是为何?”
用力顶开他的脑袋飞快的站起来,楚青若打开门扔了一句:“太丑,下不去嘴!”便“咯咯”笑着逃了出去。
傅少将军怒了,好你个小白花,还未过门竟嫌弃起自己的夫君来了。
京郊的官道。
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慢慢悠悠的行驶着。拉着马车的是一匹老的鬃毛都快掉光了的瘦马,赶车的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头。
用力挥过了几鞭以后,那老马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却是屏出两坨屎来,速度依旧慢吞吞、要死不活。
马车里,一位声音洪亮的老太太说道:“我说老头子啊,你是不是又打旺财了?你就是把鞭子抽断了,它也是走不快的呀!”
旺财这是这匹马的名字!
老头怒道:“这憨货只知道吃,吃的时候就天下无敌,叫它跑快点就有心无力!等我回去就发卖了它!”
老太太也怒了:“你敢!你若发卖了旺财,我,我就与你和离,不同你过了!”
老头瞬时如泄了气的皮球,气势全无,狗腿的对着车厢里的老太太说道:“别,别,我也就是说说。你的旺财如此乖巧懂事,英俊不凡,我哪舍得卖了它。我就是卖了自己也不会卖了它的。”
老太太傲娇的哼了一声:“那是,我的旺财可比你讨我欢喜多了。”那老马听了打了个鼻响,甚是得意。
老头无语,娶妻不慎,遇马不淑,真命苦。
渐渐地行到了皇都城门口,老头停下了马车。
老太太一掀车帘:“怎么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