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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就是大年三十了,一大早,曹化淳就带着一干人布置东西,在宫里宫外的忙来忙去。朱友建则依旧是睡到了日上三竿,他现在属于养伤期间,也没有人来管他,所以把穿越前早起的自律习惯也给丢了下去。
等到曹化淳他们差不多将整个勖勤宫都收拾好了,这货才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茹伺候他穿好衣服出门后,看着到处洋溢着喜气的宫殿,朱友建还有些不解,这是又要搞什么?就算是要庆祝自己没什么大碍,也没必要搞得这么隆重吧?
“曹化淳!曹化淳!”站在门口朱友建大声的喊着。曹化淳急忙一溜跑,应着声赶过来,笑呵呵的问:“殿下,您醒了,可是有什么吩咐?”朱友建指着满院子的红红绿绿的彩球、对联和挂饰:“这是怎么回事?我母妃才过世,怎么就搞这些?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今还是什么好日子不成?”
曹化淳吓得急忙跪了下来:“回殿下,今可是大年三十除夕夜啊,奴婢们也知道庄妃娘娘刚去不久,但厂督魏公公发下令来,命整个宫中都得张灯结彩,庆祝新年,我们也不敢违抗啊。奴婢就想了个折,尽量都挂的素一些,不用大红大绿,还请殿下恕罪。”
朱友建这才看出来,挂的灯笼贴的对联什么的并非大红色,点零头。其实庄妃第一不是他亲娘,第二这货原本就是个赝品,见都没见过庄妃,也谈不上什么感情。但朱友建明白,自己还是需要打出一个孝字的旗号,表明自己是个孝子,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也省得有人嚼舌根、乱议论,他必须得为自己的名声着想。
溜达了一圈之后,朱友建感觉十分无聊,如今的自己,空有许多想法,却根本没有一条是能够实施的。一是因为自己出不了宫,困在这皇宫大院之中,不可能有一丝作为;二是自己年龄还,就算能干什么,也未必会有人信服自己,缺乏可靠的班底,即便出了宫也未必能成事;第三就是自己没有真正能够信任的手下,想安排人去干什么还怕被泄露。
看着这高高的宫墙,朱友建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来回踱着步思索了一会儿后,便转身返回了寝宫。站在门口,朱友建回身对曹化淳道:“曹公公,一会儿在饭前的时候你召集宫里所有的人过来,我有话要讲。”
“是,殿下。”曹化淳虽然有些诧异,不知道王爷这是打算干什么,但依旧没有多问,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朱友建回到屋子里看了一会儿的书,其实这会儿他是什么也没有看进去,只是一直在思考着自己下一步的打算。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曹化淳站在门外,轻声提醒道:“殿下,时候差不多了,奴婢们都在门外候着了。”朱友建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酝酿了一下情绪,缓步走出屋子。
勖勤宫并不大,算起来只有两进的院落,前院大概也就比篮球场大一些,不过种上树放上一些盆栽摆设之后,地方就了将近一半,那些宫女太监也只能聚集在正堂前的一块空地上。对于朱友建要他们集合,众人站在一起也是议论纷纷,窃窃私语不断,不明白这位王爷究竟是什么打算。
朱友建站在石阶上,看着众人,朗声道:“大家也都是跟随着我母妃和我多年的老人了,今年却恰逢我母妃仙逝,我年纪还,许多事情还要有劳大家尽心去做,本王在这里就感谢大家了。”众人见王爷这么,都是一阵惶恐,还有些不安。
不过还好曹化淳眼色灵活,急忙带头跪下来:“殿下真是折煞奴婢们了,这些本就是奴婢份内之事,岂敢有劳殿下感谢?”那些宫女太监们也都纷纷跪下,口称不敢。
看到诸饶神态,朱友建摆了摆手,继续道:“无妨,虽是你们份内的事情,但最近这段时间大家也都劳心劳力,不少费力气,犒赏一下也是应该的。嗯——”略微一思索,“这样吧,曹公公,今年过年,给每个人都发二十两的过节费,这钱不要算在例银内,算是本王对大家的一些补贴吧。”
众人一听,都是大喜过望,他们本都是宫中最底层的一级,俸银就很低,又伺候着一个快要出宫建府的王爷,根本没有什么油水可捞,这时听到王爷给发二十两的过节费,哪里能不高兴?又全都跪了下来,不断地谢着朱友建。
朱友建看着众人,微微一笑,对曹化淳道:“曹公公,这笔钱你要亲自监督,保证发到每个人手里,本王不希望出现贪墨之事。”曹化淳连连点头:“是是,殿下请放心,奴婢一定给每个人都发到位。”
等众人都下去了,朱友建又对曹化淳道:“曹公公,你劳苦功高,就再多领三十两吧,也算是本王的一点意思。”这下把曹化淳高兴坏了,虽他时常也能捞到一些钱,可谁又会嫌自己的钱多呢?他连连称谢,在朱友建的挥手中才告退。
朱友建望着曹化淳的背影,心中明白,这只是个开始,自己必须要先笼络住这一批饶心,才好继续往下做事情……
除夕夜,在乾清宫正殿前的那片空地上,不断地放着烟火。原本朱友建还打算自己搞一点烟花来放,可是一问才知道,除了乾清宫那里,其余各处都不许放,因为怕引起火灾。所以他也只能站在后园的假山上看那满城的焰火了,这也算是除夕夜的唯一一点乐趣了。
原本他是需要去到后宫,与皇帝以及后宫嫔妃们一起守岁吃饺子的,但他那皇嫂——张皇后体谅他有伤在身,就专门派人送来一盒饺子和口谕,命他不必去了,留在宫中好好休息就是。这样一来朱友建倒也乐得清闲,吃过晚饭就打发宫里的人各自去玩,他则是带了一大口袋的干果,爬上假山,在那里看烟火。
看着紫禁城中灯火通明,朱友建不禁生出一阵孤寂的感觉,来到这个时代后,他连一个可以交心的人都没有,许多话都只能憋在心里,什么都不可以。朝乾清宫看看,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即便自己在三年后坐上皇位又如何?这皇帝,真的是孤家寡人一个,永远再不可能有朋友、知己了。
再听着耳中传来的喧闹声和丝竹乐声,这纸醉金迷的生活,却还又能坚持几年?大明王朝已经是风雨飘摇了,可这满朝文武,又究竟有几个能看透呢?那些个忠臣孝子,又有几人是真正的忧国忧民,肯为大明付出一切呢?这也是为何崇祯皇帝在李自成攻破北京时会“文官皆可杀”,他那是在多么悲愤的情况下才会出这样的话。
现如今,上给自己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把自己扔在了这样一个大厦将倾的时代,朱友建心中也不禁在想,自己到底有没有这样的能力,能够做好这样一个力挽狂澜于既倒的拯救者?
当紫禁城内的大钟敲响的那一刻,伴随着悠扬的钟声,无数的烟花窜入空中,一时间显得煞是好看。朱友建望着这满的烟花,心中顿时豪情万丈,所有的不快和抑郁全都烟消云散了。
“既然上让我来到了这个时代,给了我这么个机会,那么我就要担起这份责任来,让大明再次走向辉煌,也为了这个多灾多难的祖国,不会再被辫子奴们统治,不再被列强欺辱,让中国再次屹立在世界之巅!”
朱友建猛地站起身来,仰着头暗暗下定了决心:“从今以后我就是信王朱由检,未来的崇祯皇帝,前世的一切都将成为过往云烟,是我心底的一份美好回忆。而我将承担起这份责任,忍受这份孤独,带领大明重新走向辉煌!也要让中华再次成为世间的中心!”
顿时,朱友建感觉身体轻轻晃了晃,头也有一阵阵的晕,但不多时,他就完全恢复了过来,而且他还感觉到此时自己的身体上似乎发生了一种不清道不明的状况。仔细感觉了一下,朱由检只能觉得是自己对于身体各部位的掌控以及那种灵活度似乎提高了,而且大脑也清明了不少,不仅原本这具身体的记忆都想起来了,而且许多前世看过就忘掉的东西也记起来好多。
这些记忆中的东西,有他上学时看过的有关明史的书籍和讲座,也有当兵后学到的各种训练方法以及格斗技巧,还有在部队无事时钻研的一些古董枪支的制作工艺,更有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他所关心过的各种能用上和用不上的东西。而且此刻朱友建感觉自己的脑子仿佛成了一个无限大的硬盘,存储下来的东西,不管他想知道哪一点,立刻就能呈现在脑海中,根本不用担心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