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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这个血光楼和血煞楼还真有点关联,如今堪称是南北两边在同行业中的翘楚?”
听着马都督的介绍,李怀微微点头,而后又觉得有些荒谬。
“这暗杀行业居然进入了寡头垄断时期?难道其他组织的能耐,就这么差,拿不出手?”
马勒在旁边心惊胆战的侍候着,他自是不明白李怀话中所言,却不敢质疑询问,在气人目光看来的时候,还得尽量理解着对方话中,自己能够理解的部分,并且做出解释:“其他小的组织一来受到打压,二来高手不太多,据说这血光楼和朝中也有关联,才能做大。”
“我想知道的,就是这个朝中关联。”
李怀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直视着马勒:“你的那些账本我都看了,和我大楚之间的关联确实很深,更涉及到几个大族世家,这些我回去肯定要追究的,不过……”
马勒额头上冷汗直流,他已经猜到李怀想要问的是什么了,问题是这话说了,非常要命。
“你若是不说,当下就要殒命!”李怀显是看出了马勒的心思,淡淡说着。
马勒的表情顿时一僵。
“说吧,”李怀身子后仰,整个后背都靠贴在椅子上,“你们东赵朝中的那个人,和这个组织相关,同时……”他一抬手,将旁边桌上的基本账册扔到了马勒的面前,“这些账册上表明,与南边的大部分贸易联系,甚至包括了一些所谓的文会,其组织者和受益者,都志向一个势力,那个势力的首领,和血光楼之主,该是有联系的吧?”
马勒吞了一口口水,却没有立刻回答,依旧还在迟疑和犹豫。
李怀摇摇头,忽的抬起手,虚抓一下!
那马勒顿时惊呼一声,整个人凌空飞了起来,同时脖子一疼,窒息感直接袭来,两只手不自觉的就捂住了喉咙挣扎起来!
伴随着缺氧,他的视野越来越模糊,但心头却越发惶恐、惊恐,乃至绝望!
问题是,当他挣扎着想要投降,想要说出自己愿意坦白,一切都会和盘托出的时候,却因为喉咙被抓住,而难以发声,一时之间越发的后悔和急切,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可以重来……
啪嗒!
李怀松开了手,马勒掉在地上。
“说吧,你可没有下一次机会了。”
“是鲁公!”马勒甚至顾不上喘气,就一边咳嗽,一边吐出了一个名字,“鲁公高海!就是他!”
“早这样,不就好了。”李怀微微一笑,端起茶杯,脑海中闪过有关这位鲁公的信息。
他很清楚,因为自己的介入,加上原文只是框架,整个剧情已经开始四分五裂,如同脱缰的野马,后面到底有什么变化,连自己都无法判断。
不过,从之前两个世界来看,大体还是有些脉络可以遵循的。
“南北朝世界,虽然是个架空世界,但原型是历史上真正的南北朝,比如说这北边的大赵分裂,变成东赵和西赵,其实就是借鉴的北魏分裂,也就是东魏和西魏,其中,那东魏就是被高氏的北齐所取代,现在冒出一个鲁公高海,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就是明摆着的事了。”
这般一想,李怀对自己的下一步行动方向,就有了一个大体的思路。
“和南边的勾结,是无论如何都要追究的,你既然已经落到了我手上,那说不得,还要请你去往南方走一遭。”
“这……”马勒正握着脖子,瘫在地上恢复,闻言差点吓得原地跳起来,而后又赶紧表达顺从,“我是愿意,可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影响您的前行路线?不如……”
“没有什么不如的,我不急于一时,”李怀摆摆手,止住了马勒后面的话,“我也不怕消息传出去,传出去,他们若是聚集起来,那就更好,正好能顺势一锅端了,而且事情发展到目前这个情况,我后面要做的,已然关系到南北国运了,是要联系一下南边了,不然还得白白便宜了西边的西魏……”
“西魏?”马勒一愣。
“西赵!”李怀更正了错漏,而后立刻动手,一把抓住了马勒,身子一晃,就消失在了厅堂之中。
第二日一早,这颍川中就已经乱成一团,随后无数快马带着消息,朝着四面八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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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从建康城领队北上,想要截留李怀的杜墨,已经带着人,来到了江南大营。
负责迎接他的,自然就是江南大营的驻守将军朱守军。
“杜君,别来无恙啊!当年国都一别,已有三载。”
“是啊,此次前来,需要朱将军鼎力相助!”杜墨拱拱手,做出示意。
那朱守军会意,立刻邀请杜墨入营帐之中,并且屏退左右,只留下几个心腹亲兵。
杜墨就将自己此来的目的和盘托出,最后更是请托:“如今太子去向不明,我等所得消息,说是殿下可能已经渡江。”
朱守军满脸为难,道:“莫非杜君要某家也领兵渡江?这……这不是某家不敢,实在是贸然渡江,一旦出现事情,反倒要被对方利用啊!”
杜墨叹了口气,道:“也无需亲自渡江,只是安排人手,让我等过去便是。”
“杜君也是要紧之人,这要是出了事。”那朱守军一听不用自己过江,先是松了口气,继而又忍不住抱怨,“殿下也真是会折腾,因为一人之任性,居然招惹了这么多的事来!”
“唉!”杜墨也是叹了口气,随后又笑道:“朱兄不用担心,此番与我同来的,还有一位武林好手,名为王充,这一路上遇到了几次凶险,都是这位王充出手化险为夷的,有他护持,渡江之事必然顺利!”
“希望如此吧。”朱守军这般说着,然后让人设宴款待。
第二天一早,杜墨一行人就得了支援,乘船过江,抵达了对岸。
“一到了此处,就要处处小心。”领路那人看着很是精明强干,经验丰富,“其实若不是杜都督坚持,本不该在此处登岸,盖因此处多那北国探子。”
杜墨苦笑道:“所得消息,储君该是在这附近的,因此只能涉嫌。”
那领路人点点头,拿出弓弩,放出猎犬,随后露出诧异之色。
“情况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