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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孩子叫李宝啊,看来爹娘真是当个宝了,李宝…不对,这个名字好熟悉。
“这里是什么地方?”王昆仑脱口而出。
老头子不快的看了王昆仑一眼,怎么如此冒失粗俗?
王昆仑脱口就后悔了,连忙学着李六抱拳赔罪,“请问老丈,此处是哪里?额,是什么县?什么村?”
“赶路也不问问,这里是乘氏县马岭岗镇刘坊村。”
是不是原地穿越不知道,没偏出路线多远倒是真的,乘氏县,这个地名在历史里可不常见,这是南宋猛将李宝的籍贯,在女真人破宋之后,带领着一只抗金队伍在敌后打游击,多次献捷,最辉煌的时刻是带着水军在胶西大破金人水军,一度成为浙东沿海的水军第一将。
这个孩子十分有可能就是那个李宝,王昆仑不免多问了一句,“敢问孙老丈,这刘坊村,有几个李宝?”
老头子没好气,“能有几个,在这村里,刘是大姓,姓李的都没几户,李宝就这么一个!”
没错了,这可是猛将胚子啊,但是好像一点能耐还没学,算是猛将的初始状态了,想想以后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宝,王昆仑怎么看怎么喜欢,刚才还看这这孩子不懂事,殊不知,孙老丈也是这么看王昆仑。
老头子把李宝领到桌案前让他吃东西,家伙梗着脖子坐着看,就是不吃,这是要哄才吃。
老头子爱惜得拍了一下脖子,“快吃,长好身子才能练武,不练武怎么考武状元替爹娘报仇?”
家伙被激得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扑簌簌滚落,捏起一个馒头吃起来。
“多好的娃儿,没六娘要吃不少苦,好在是个男娃,有个族叔看养着,也不至于没了去处。”
“老丈,这是要把李宝交给李六?”
“那是他唯一的亲族了,别看在一个村,两家走动不多,李老三本分能干,家里殷实,李六表面上看人五人六,力气都用在闲逛跑腿打杂上了,要是有一半力气用在打理田地上,也不至于一勉强吃两顿。”
一才吃两顿,确实过得不怎么样,不过有了李老三家的田产,日子就好过多了,但是,李宝怎么能跟着这样的人呢?
“李宝跟着这李六,不是也就学坏了?”王昆仑这话的倒是干脆,李宝当年轻的时候,是有个泼李三的外号,指不定就是这不着调的族叔带坏的。
“好人有好饶活法,恶人也没几个早死,李六人不怎么样,但起码不会惯着李宝,这么大身子了,该干活就要干活,该下地就要下地,放心吧,李宝是男娃,李六不会亏待他的。”
王昆仑读出了老丈的意思,李宝十岁了,最多再五年,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谁家也不会虐待摇钱树,以李六的性格肯定不会惯着李宝,这对李宝还是有益的,这年头,棍棒下出孝子还是被奉为经典的。
王昆仑看着可惜,但也没有办法,有个亲人罩着就不错了,强求那么多又何苦呢!
“怎么?秀才想收个书童不成?”
“可以吗?”王昆仑随口一答。
“哈哈,那你非被这子气疯了。还没有娶亲吧?”
王昆仑老脸一红,这是每年回家必被亲戚问及的话题,我才二十五好少年,急什么,急什么,急什么?
“要老朽来讲,宝儿跟着你出去见见世面也是好的,读书认字也比一辈子拴在地头强,看见老朽这背了吗?一辈子的操劳命,老了老了,毛病全来了。”
“那,恁?”
“你要真心喜这娃儿,就招了做个书童,李六那里,请他来做了契书,两厢都好。”
王昆仑求之不得,真要是不得不在此生活,有个潜力强的帮手那最好了,不过:“老丈,到契书,可是要花钱?”
老乡脸一黑:“你是想着李宝白给你当书童?这可是半大汉子,不出钱李六怎么可能甘心他跟你走?”
王昆仑想想也是,“可是我囊中羞涩…”
“你包袱里不是有两块银子吗?一块拿出来就好,我看着有五两的样子。”
老家伙!什么时候也偷看我包袱了,不过只是一念,老丈可能是盯着别让官差顺手藏起,故而看了几眼,并不是贪图钱财,王昆仑恨恨自己,怎么老把人想的那么坏。
拿出一个银块递给孙老丈,老丈收进怀里,“那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石头他娘,一会宝儿吃好了把他带回里屋,我去请四邻做个契书。”
“你也上下收拾一下。”孙老丈指了指屋后。
王昆仑上下看看自己,还是个泥猴的样子,尴尬的笑笑,哪里有秀才的样子,抓了包袱去屋后。
一口青石搭的井,一旁还有个人高的草席屋,王昆仑进屋看了看,有一口缸,水都是满的,扒了衣服开始畅快得洗起来,太阳当头,却寒意不减,哆嗦着哼着曲儿,提醒过往这里有人,冲洗干净,打开包裹换上里面的衣服,都是简单的样式,也好辨认,穿戴好了往水缸中照照却发现一个问题,自己是短发!
昨挽的树叶草帽遮住了头发,滚上了泥坨没人看出来,今洗干净了,很是扎眼,怎么办?看着好多村民脑袋上都扎着发髻,插着木棍扎着绳带,要么就是戴着帽子,鬓边脑后朝上收拢的头发是很明显的。
对了,乡下老农扎毛巾那样!王昆仑找出自己刚才擦身子的长巾,把脑袋裹了个严实,但是鬓角脑后无能为力了,反复五六次,看起来终于能看的过眼了,没觉得自己脑门这么宽!
身上收拾好了,就开始打水洗刷自己的衣服,好在只是泥土,衣裤的料子又不是古代可比,三下五除二都甩了干净,寻了麻绳挂了上去,自己的衣裤虽然怪异,但没出挑战视觉的范围,但是鞋就不好办了,这玩意太古怪了,刚才看着百姓要么是草鞋,要么是布鞋,这个包裹里并没有鞋子,这下犯难了,瞅着石台下阴凉处放着着两双草鞋,先凑合穿着,一会跟老丈提一声买双布鞋,不过这草鞋只有一根绳勾在两趾间,走起来那叫一个酸爽,勉强洗好的鞋找了根棍子,挑到树枝上干着,远处看不出来,妥了!
一切都处理过后,四散的摊子难免收拾一下,返回前院,孙老丈已经回来了,还有两位中年汉子,李六在老丈身边争论着什么。
“孙老丈。各位乡邻晚辈有礼了。”王昆仑出现在四人面前,两位中年汉子起身回礼,“这位就是想收宝儿当书童的王秀才啊,果然是,果然是好秀才啊!”两人嘴笨,除了好字,再无其他。
李六看了一眼王昆仑梳洗干净了,气势也是一短,人靠衣装马靠鞍,看衣服识人话从来都是病,绝大多数人还就吃这套。
“李六,你也看见了,王秀才仪表堂堂,收令侄当书童自然没有亏待于他,多好的娃儿,读书认字将来总比种地强多了。”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我李家祖上冒青烟,得了这么个好机缘,王秀才,早里人有眼不识泰山,还以为恁那是走街的乞丐,起人误会恁了,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伸手不打笑脸人,王昆仑当然不能摆脸色,想收李宝当书童,还需要李六首肯,对方好话,事情也就好解决,客气得回了几句。
“王秀才如此人才,老六我嘴快先一句,王秀才既然想招个书童,我家玉儿年方八岁,农活下灶无一不会,想必能服侍好秀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