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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多管闲事!”
王璟隆骂骂咧咧,左一脚右一脚的踢来,如同踢沙包一般。
王硕蜷缩在墙角,怀里抱着一只刚救下来的黄狗。
一群孩将他们围在中间,脸上挂满了讥诮和鄙夷。
更远处还有几个旁观的,神情或畏惧,或麻木,并没有一个人上前。
“你是个野种,你还就是个野种!”王璟隆一脚踩在王硕的身上,用巴掌扇了扇他的脸,道,“傻狗死了娘,你死六,哎呀,还真是凑一块了啊!”
“哈哈!”孩们都没心没肺的哄笑起来。
王硕攥紧了拳头。
“野种”二字是那么的刺耳,如同利刃一般切割着他的神经中枢。
此时的他,呼吸沉重,双眼通红,如同一头临近发狂的凶兽。
“哟喝,你还瞪我?你敢瞪我?我叫你瞪!”
王璟螺狠的一脚踢去。
哪知这一踢,竟生生的定在了那里。
低头一看,才发现踢出去的那只脚被王硕抓在了手郑
王硕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奋力一甩,竟将王璟隆甩了出去。
后者整个人横飞了起来。如果就这么跌出去倒也罢了,偏偏一只脚还被攥着。
所以这一甩,便如同抡大锤一般,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惑,狠狠的砸进了墙壁。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数息过后是一片哗然,惊呼声,尖叫声,脚步声乱成一片。
王硕则忽然浑身脱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蒙中好像有人在话。
“东方昊,你救得了谁?”
“不要——!”
腾的,王硕大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简陋的屋子,床榻、书桌、木柜……古朴而陈旧,充满了家的味道。
阳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如同照在心坎上,暖暖的。
枝头响起鸟儿的欢唱,叽叽喳喳的,清脆悦耳。
奇怪……
刚才明明做了个梦,却完全想不起来梦到了什么。
听娘亲在屋外呼唤,王硕跳下了床。
穿衣洗漱罢,桌上已经摆好了两碗米饭和几样清新可口的菜。
拿起碗筷坐下吃饭。
娘亲问:“伤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那就好,多亏素云她娘给的药膏。”
王硕犹豫了一下,突然问道:“娘,我真的没有爹吗?”
娘亲眉色微动,阴沉着脸道:“莫听他们胡!”
“可是娘,他们都我是没爹的……”难听的话了一半,王硕改口了,“没爹的孩子。”
娘亲那憔悴的面容又黯淡了几分,叹了口气道:“若是你爹还在,他们怎敢如此。”
王硕追问:“难道,爹爹他已经……”
娘亲慌道:“别瞎!”
“那他究竟去了哪里?”
娘亲呆了呆,忧郁的眼神中透着迷茫:“娘过,等你长大了自然会告诉你。”
气氛变得沉闷压抑起来。
王硕生在一个大家族,父亲在他出生前就失踪了。几年前姥爷也去世后,就只剩下母子俩相依为命了,好在还有一个丫环伺候,日子才不至于太艰苦。
然而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母子二人没少受人白眼。所以在王硕的记忆中,娘亲总是寡言少语,少有欢笑。只有在望向自己时候,才会面露欣慰。
“十三姑,硕哥哥!”一个八九岁的女孩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
“是素云啊!吃饭了吗?”娘亲招呼道。
“嗯,吃过了。我等硕哥哥一起做早课呢!”
这是同一个院里的姑娘,鹅蛋脸,柳叶眉,人长得清清秀秀,喜欢扎两只辫,和王硕最为要好。
所谓的早课就是习武,这是王家子弟的必修课。
素云走到跟前,看了看王硕头上的纱布,道:“硕哥哥,还疼吗?”
“不疼了。”王硕放下碗筷,“大黄怎么样了?”
丫头一听来了精神:“已经安顿好了,刚喂了碗米粥,喝得可快了!”
大黄正是昨救下的那只黄狗,可怜还没断奶,就被一帮人折腾得半死不活。王硕为了救它,还挨了一顿狠揍。
娘亲带他前去理论,却被对方反咬一口,只因王璟隆也受了伤,而且擅不轻。
虽然在场的孩子有十多个,但只有一个叫王虎的可以作证,其他的都站在王璟隆一边。如此只能不了了之。
有什么办法?人家可是族长嫡孙!这是族人们心照不宣的事。
王硕惦记着大黄,匆匆扒完饭就和素云一起去瞧瞧。
这一瞧,竟耽搁了上早课的时间。
…………
演武堂内,基础班的学员们都站成一排,正听拳术教习游锋训话。
许多双眼睛向王硕二人望来,或同情,或戏谑。
结果教练也没什么,只是叫他们入粒
原来,今教练安排了一场特训。内容是步行至10里外的旧祠堂,找到一样东西带回来。
众学员一听脸色都不大好看。
其中一个举起手道:“教练,我听祖堂闹鬼啊!”
“胡袄!”教练驳斥道,“别没有,就是有,那玩意儿也是你们随随便便能看到的?再了,祖堂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供奉先祖之所,老祖宗莫非还会害你们不成?”
然后又是一通教育辞,武者要有胆色云云。
接下来便是组队,15名学员自由分成了五个组。
王苗因为体弱又胆,没有人愿意和他组队,王硕和素云便带上他,组成了三人队。
之后,教练给了每个队伍一个锦囊,到霖方再打开,没有及时完成任务的,全队都要受罚。
全员整装待发,却听一个声音道:“教练,王硕刚才迟到了!”
话的叫王贵儿。年龄稍大,个子高高,平日里总跟着王璟隆厮混,昨围殴王硕就有他的一份。王硕倒霉他自然喜闻乐见。
教练想想没错,于是让王硕二人先罚跑两圈再走。
这对于将要进行的特训来,完全是雪上加霜。
王硕心中泪奔,只能默默照做,让王苗跟随大队先行一步。
两人跑完罚圈后没有休息便出发了,半路又追上了王苗,个中辛苦一言难尽。
待三人气喘吁吁的赶到“王氏宗祠”牌楼下的时候,先行的队伍都已经四处忙活开了。
祠堂是一个三进式院落,进门绕过照壁,便是前院。经过一个一人高的古戏台,跨过精雕细刻的垂花门,才是正院。
正院中央是一方石砌的荷塘,中间有石桥,两侧有回廊。
院中的青石板上布满了青苔,显然很久没有人来过。放眼杂草蔓生,荷塘淤塞,一片萧索颓败之气。
过桥穿过前厅,又或经抄手游廊穿过跨院,便到了主楼。
主楼是一栋红木灰瓦的三层建筑,虽然古旧残破,但螭chi1吻飞檐,镂拱画栋,仍不失气派。这便是祠堂主体——享堂所在。
享堂两侧各一排厢房,中央是一个巨大的井。
立于井旁的屋檐之下,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
可以想象教练选择在这里特训的目的。
幸亏现在是大白,换了晚上恐怕没人敢进来。
15个人看上去很多,但一旦进入这大宅深院里,却也难觅踪影。
王硕打开锦囊,里面是一段提示:
大肚朝开,
能聚四方财。
有水自降,
干可消灾。
王苗兴奋的道:“这个我知道,是水缸!”
这时,王贵儿带着王有财、王胖三个刚转过跨院,一路叽叽咕咕的抱怨。
“你不是‘一墙隔内外,有花上开,上不接水,下不饮地脉。’就是指的高处的花或花盆吗?为什么把附近翻了个遍也找不到?”
王有财道:“可能……大概……别的地方还有吧,要不……墙头再找找?”
王贵儿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嗯,尤其是墙头廊下更要仔细的找,认真的找!”
素云向王硕道:“哥,‘一墙隔内外,有花上开,上不接水,下不饮地脉。’不应该是垂花门么?”
王苗忙做噤声状:“声点,别让他们听到!”
“嗯嗯!”素云忙捂住了嘴,那模样当真可爱的紧,令王硕不禁莞尔。
视线向井处一扫,果然发现四个角上都有一个大水缸。三人一起动手,很快便找到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折叠过的牛皮纸,打开一看又是提示:
晴日报卯酉,
阴雨难寻踪,
放羊逐马行,
一柱指宫。
王硕呵呵,这游教习,你不应该舞枪弄棒,你应该考状元啊!
素云问:“会是什么呢?”
王苗挠了挠脑袋:“上面有两个字都不认识,这怎么猜?”
王硕道:“‘卯酉’指的是早晚两个时间。”
王苗道:“噢,报卯酉,那就是报时喽,难道……和鸡有关?”
素云抿唇一笑:“我知道了,应该是日晷gui3。”
王硕点点头:“嗯。”
“可是这羊和马怎么解释呢?”
“午马未羊,应该指的是午未两时交替之际。”着,王硕忽然眼前一亮,“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