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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过后,全院学生举办了一个假面舞会,舞会半程,我们在学生活动中心的办公室,凑巧听到了绯缡和邻居在说话,话题中提到了你。”商檀安声音平静,“你记恨了是吗?我后来看到你又回去跳舞了,应该是和那个她们提到过的丁二女生。”
“……什么?”越谦尘张口结舌,好半天嗤出来,“你话里话外指责我小心眼,冒犯到你前夫人了。可是现在揪着小事不放的是你,这些鸡零狗碎的事,要不是你还在提起,我都……”
“你记得。”商檀安截断道。
“我记得?”越谦尘反问道。
“你觉得愤怒,所以她们说你大概不会去理那丁二女生,你偏要请别人跳一支舞,也或许你通过请别人跳舞,来冲淡你请绯缡跳了三支舞的事实。”
“……哦?你当时是这么看我的?”
“我当时不是这么看你的。”商檀安顿了一下,声音里有些柔软,“她们说闲话,不对。”
他再度开腔,声音恢复了冷静。“确然她们几个姑娘的话会让人听了不太愉快,但无论如何,这是很小的事。所以当绯缡搬到东宿区时,你突然做了她的邻居,我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但我或许忘了,人们往往把不愉快的事会记很久。”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你前夫人搬到东宿区,正好在我那幢楼,短短两个月,我可没有对她有什么冒犯之举。你不是也到我那儿去过吗,大家打招呼不是挺正常的吗?”
越谦尘讽道:“你们装得可不像刚新婚的夫妻,要是你直说,她不是你普通同学,我说不定还看在我和你好友的面上,对这位好友之妻多些热切问候。”
商檀安瞅了瞅越谦尘。“我不知道是绯缡在和你的接触中,直率而无意地引起了你的不满,还是你到罗望后发现我和绯缡在东临已经结婚的事实,而这事实你作为我不错的好友却全然不察,才引起了你的真正不满。”
越谦尘沉默,只是翘了二郎腿,脚踝转了两下,好像这样可以解除一些久坐的疲乏。
“我不知道你对谁真正不满,绯缡还是我?或许兼而有之。我也不知道你的哪种不满更深些。我现在不在意这些。”商檀安盯着越谦尘,无视他惬然的坐姿,沉声而认真道,“谦尘,虽然我可以对你说,我和绯缡的事是我们自己的事,无需知会任何人,但是我们确实因为种种的考量,选择对我们的朋友隐婚。作为我曾经的朋友,你,如果我们的隐瞒伤害了你的感情,我愿意向你道歉。”
“曾经的朋友?”越谦尘眸光微闪,嘴角扯了一扯,“你们的事,你说的对,无需知会任何人,道什么谦?”
商檀安不语,半晌点点头。“不要伤害绯缡。”他的声音就像冻住的荒原,“我不允许。”
“……这话说的……”
商檀安掩眸,望着地板。“谦尘,绯缡的情况……不太妙。”
他用力地摒住胸腔,抬起头来:“没有哪个朋友会建议拿自己的朋友数据去做一个仿真机器人,没有哪个朋友会忍心让自己的朋友以仿真机器人的方式,跟在人类身后。绯缡……不是你的朋友,至于我们,以后没有私交了。”
越谦尘抿着唇。
“你还保留着绯缡的拟景数据吗?”商檀安突然问道。
越谦尘一顿,并没有立即开口。
“我们在东临三年级都做过古人类文化馆的采姑项目,绯缡的拟景报告给了我,你从我这里要了一份过去,说要在外形设计修改时借鉴。”商檀安直直地盯向越谦尘,“这份报告还在的话,你不要使用。永远都不要。”
越谦尘瞅了瞅商檀安。现在他确信,商檀安真的已经知道晏青衿和他有过的几次联系。毕竟,商檀安将多么久远前的东临那些小事都一件件地,如此细致地翻出来捋了一遍,那么,也许连他给晏青衿的承诺,‘需要时保证如实描述东临学院景况’这一条,也知道了吧。
“……听说你最近到处在警告?”他懒洋洋地开腔道,在商檀安冷脸转身走到门口时,成功地喊住。
越谦尘斜抬眸,轻飘飘道,“我的好友,甲学霸已经成为你的前夫人了,而且,听说她有谋有略,别人做不到的请假回联盟,她都能做到。看起来她也没跟你说一声,你这样到处寻人不开心,有意义吗?”
商檀安停了片刻,没有再说一个字,开门出去。
越谦尘坐在他的位置上,望着紧闭的房门,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立在窗边,朝停车场望去。
琼哥的火红霞光依旧铺满整片空旷的停车场,夏日的热辣余温几乎没有退去多少……原来,他们的谈话并没有占掉这黄昏的多少时间。
商檀安出现在停车场边上,身影清寂挺直,顶着夕阳的光芒穿过空场地。
浣己河北岸的风果到了收获季后,联盟的又一批信息流来了。
“还是没有找到她。”春远照说道。
在始临医院的办公室里,商檀安望着春远照以及他背后窗棱上的一抹阳光,片刻后才哑声问道:“就这样?”
“他们找到了塔塔。”
商檀安的眼神一震,屏息等着春远照继续说。
“塔塔已经被分解,残片出现在摩邙第十区一家机器人回收重装场,”春远照在此处停一下,“这间工场敲与晏女士有点关系,它隶属于她以前工作过的公司,不过,晏女士在受召前工作的部门是该公司的分解场。”
“这种关系……能帮助找到绯缡吗?”
春远照瞅瞅商檀安:“只是巧合。那家机器人新生公司在第十区规模很大,据说覆盖了你们摩邙一半以上的废旧机器人回收重利用业务,第十区的废旧机器人更是全部流向那里。”
“晏女士以前在分解场的同事也被找过了,他们几乎都不在那家公司了,第十区的岗位流动据说很活跃。他们不清楚晏女士的近况,没见过晏女士,或者接触过塔塔。”
“摩邙那边调查到塔塔进入重装场前,已经经过了几道手,最终指向第十区的一个地下非法偷盗团伙,他们长期盘踞在第十区宿社的地下层,现在已经端掉了。”
“偷走塔塔的人呢?”商檀安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