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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物没了?”
“它没了,它掉水里去了!”子兮边还边跳脚,想着自己命不久矣还出此变故,就差哭出声来了。
老者折转回来,随着子兮的视线往河里张望了一眼,“姑娘,若是物件,丢了便丢了。”
“不行!”
那物见可大了!是她拿命换来的,怎能丢就丢。
站在岸边跳够了脚,她眼明手快的去折了根枝条,伏在岸边,一下又一下的搅动河水,看似冷静的动作实则毫无章法。
搅了片刻,她愤恨的将枝条甩开,提起裙摆就要往河里跳。
“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她甩开老者,半只脚已经入了水,“那东西关乎我的身家性命,要是没了它,不死也没用。”
老者还想些什么,可见她固执,只好住了口,站在岸旁观望。
“姑娘心,这溪泉湍急,可不似表面那般平静。”
子兮将老者得提醒抛诸脑后,一脚深一脚浅的往河中央走去,好在河水尚浅,她一边摸索一边行径也只是湿了半段衣袖。河底得礁石被水流磨得顺滑,没走几步就会害她一个趔趄,时间久了、力气没了,好几次都差点被急流冲走。
老者在岸上看得心焦,拄着拐杖无奈道,“姑娘,心着点儿。”
子兮紧咬牙关,腹隐隐作痛,不知是否是泉水冷冽让寒气侵了身,又或者是药剂失效让尸虫转了醒。总之,她不能再耗下去了。
一个翻身,她突地沉入水底,闭气睁眼,以往那个连游泳都不会的旱鸭子,居然破荒的潜了水。
没了波涛作掩,她终于看清了河底的模样,水草、礁石、沙砾,唯独不见鱼群,河水古怪,但她这会儿没心思追究它到底古怪在哪。
“姑娘、姑娘……”
岸上老者的惊呼声传来,她大致分清了方向,既然是在岸边落水,那物件必定就在附近。循着礁石找了片刻,她的气息越发不稳,挣扎着正要起身时,恰巧在礁石缝中瞥见了玉石的光亮,它的微光逐渐放大,在阴暗的河底正有着火一般的蔓延趋势。
子兮有些吃惊,但也只是一瞬,就在她快要被河水堵住口鼻之时,一把将玉石捞进手心。
“咳咳咳……”
老者见子兮冒出了脑袋,不由松了口气,“姑娘,你没事吧?”着就将手中的拐杖伸到河里,“来,抓住它,我拉你上来。”
子兮胡乱抹了把脸,眯着眼睛抓到了拐杖,河水湍急,一浮一沉间,她硬是费了好大的劲才上了岸。
“姑娘,你这……”老者看子兮满身湿濡,无奈摇头,“为了个物件,真是连命都不要了。”
子兮猛然回神,松开手心看了眼玉石,它又恢复了往常,好似之前那股刺眼的光亮只是她的幻觉罢了。
“嘶……”
“姑娘你怎么了?”
子兮捂着肚子,那股绞痛又来了,缓了片刻,她才咬着牙摇头,“没事,可能是受凉了,肚子有些疼。”
老者自然伸手,拿过子兮的胳膊,手指正要搭上她脉搏之时,却被她给否了,“我没事,过一阵就好了。”
老者反手固定住她的胳膊,“姑娘家受寒,马虎不得。”
这次不由她否,老者的手指已经搭上了她的手腕。
子兮有些心虚,她知道定是体内尸虫作祟,毕竟时至今日,她实在是耗费了太多时间了。
“老人家,我真的没事,你快些带路吧,我还有要紧事要去做。”
老者瞥她一眼,倏地收回手指,捋了捋胡须,颔首道,“姑娘急切,老朽自然不得耽误。”顿了顿,再扫她一眼,随后背身道,“姑娘请跟我来。”
子兮覆上自己的腹部,再紧了紧握着玉石的拳头,提起裙摆,快步跟了上去。
走出迷雾,还不待子兮道谢,一转眼,老者便不见了。她对着来路喊了句谢,又怕耽搁过久,匆匆忙忙就跑远了。
等她到达魔宫,已月明星稀。
魔宫门口,魔兵拦着一憔悴女子,刀锋相对,对方却丝毫不惧。
“我了,我要见魔君。”
“大胆,魔君岂是你见就能见的!”
子兮冷着脸,面前的兵一个个气焰嚣张,要是真害她命归西,她一定要拉上他们陪葬。
“让开!”
魔兵不退反进,将刀剑挪到她喉间。
“住手!”
子兮一惊,抬眸望去,只见熟悉的魔兵首领正大步朝他们走来,兵见了他,顿时收了气焰,垂着脑袋徒了一旁。
首兵走到子兮跟前,瞥了眼周围众人,低声道,“姑娘请跟我来。”
子兮昂着下巴,故意在经过兵时抛了个眼神,兵始料未及,与她对上了眼,再一个激灵,怯懦的垂下头去。
顺利入宫,首兵带着子兮通过甬道,再避开众人,选了僻静之路行进,不过片刻就将她带到了一个陌生宫殿。
“姑娘在此稍待片刻,的这就去请魔君。”
“你大可直接带我去见他。”
首兵一愣,再次垂眸道,“还请姑娘在慈候。”完就安静的退了出去。
……
琉璃宅。
大空在殿内狂躁踱步,“前日,我当机立断,夜闯魔宫,你不准;昨日,魔君未传,我主动前往,你又不准。”正着,收起折扇往桌上一拍,再端起茶盏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今日已是第三日了,日落月升,过了今晚就是第四日,我们若继续坐以待毙,妖是怎么死的,怕日后都不知道!”
栀妸攥着手里的袖角,面露愁容,“不知道子兮现在是什么状况。”
“能是什么状况,若是无事,魔君能扣着人不放?”一甩衣袖,他带着怒气往凳上一坐,“那卑鄙人怎配得上魔君称号。”
大空话落,殿内静了片刻,可打破这份静谧的,仍是他。
“我看我们就该强行去将人夺回来,什么尸虫蛊毒,我就不信这六界无人能解。”
赋凉面无表情的听着,只有在听到尸虫蛊毒这四个字时才微微动了下眼睑。
栀妸瞥了眼大空,低声道,“别了。”
“有何不能,区区魔物,我大空本就不放在眼里,魔君危言耸听,你二缺真上当,若是错过了医治妖的最佳时辰,我看谁后悔莫及。”
赋凉倏地起身,冷冷瞥了眼大空,直接背身入了内殿。
等赋凉走后,栀妸再也坐不住了,“你明知尸虫蛊毒无人能解,除了倚靠魔君,我们什么都不能做。”
“我知道。”
“知道你还。若是真中了你的激将法,子兮就彻底没命了!”
大空暗了暗眸子,“我不希望赋凉有软肋,更不希望有人发现这根软肋,既然有了,恰巧又被人发现了,那便只好连根拔了去。”
“你……”
“我也不愿妖出事,但事已至此,孰轻孰重,我们没得选。”
栀妸难掩惊讶,动了动嘴唇,怒道,“你知道你在什么吗?她是子兮,她不是别人。”
“我知道,我全知道。”大空盯着栀妸,眸中的复杂变了又变,良久,恢复淡漠,薄唇轻启,里面不掺一丝情绪,“但,他是凉王。”
他无情也好,骂他残忍也罢,活了千万年,只有他最清楚——
君王,是不该有羁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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