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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特焦躁地翻看着桌子上的案件档案,他知道,现在距第一宗命案发生已经过了太久,而完全没有任何收获,时间不多,自己给自己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他希望能从已知的资料中找到有哪里是遗漏的,究竟哪里出现了问题。
马特翻着第一死者的那份保险客户名单,到底谁还没有查到,一边看着名字,一边回想着他们做的笔录,嘴里低声地念着上面的名字,当看到维多利亚时,他更加生气。
不久,在维多利亚之后,马特便看到了“莎朗塔特”的名字,起初他并没在意,但突然间想到,如果维多利亚冒充莎朗塔特的名字去接近乔治,为什么还要用自己的名字再去买一份保险,这样根本行不通,不是明显地将自己放在不利的位置吗,难道这两个名字并不是同一个人,那么这个莎朗塔特又是谁,这个神秘的女人另有其人吗?
马特被这两个名字弄的像没头苍蝇一样,胡乱的翻着桌子上的档案,愤怒焦躁的情绪已经让他失去了方向感,头脑中只是不断地出现三个字----目击者----这个与时间冲突的关键,然而一个早已被忽略掉的事情却在此刻送到了眼前----霍华德太太的女儿。
马特忽然想起,在调查第一死者时,他和尼尔去霍华德太太的工厂,临走时她的女儿在泥土地上画的那个七扭八歪的面庞,也正是带着一个宽大的帽子和一副太阳镜,马特的神经瞬间绷了起来,虽然他一时想不到这对案件的帮助有多大,但这也是目前唯一有可能会找到线索的事情,他把所有的希望都集中在了那个小女孩的身上。
马特急忙冲进雷蒙德的办公室,雷蒙德一如既往地站在鱼缸前,捏着一小撮鱼食在精心地喂鱼,被突然冲进来的马特吓了一跳,鱼食全都扔进了鱼缸,本来这没有线索的案件已经让他筋疲力尽,而眼前的马特更加让他怒恨交加,他大吼道:“出去!”
这次马特并没有听他的话,只是被这一声大吼吓得愣了一下,但依旧冲到雷蒙德的面前,说了一句对不起,便向他借车。
“你听不懂我说什么吗!出去!”
“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
“维多利亚无罪释放了,这里面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之前一直忽略的霍华德太太的女儿可能见过那个凶手,我一定要马上去找她。”马特激动地手舞足蹈。
“我,让你现在出去,敲了门再进来,否则不要跟我继续说下去。”雷蒙德似乎更注重这件事情。
马特看了看雷蒙德,只能像他说的那样,急忙走了出去,用力地敲了几下门,便推门进来,走到雷蒙德的面前,说:“时间来不及了,维多利亚可能随时都会回英国,到时候就算有证据也没办法了。”
“继续说。”雷蒙德坐了下来。
“我记得霍华德太太的女人曾经在地上画过一个女人的脸,和其他目击者描述的很像。”
“这又怎么样,之前的目击者已经来认过人了,两个人看着维多利亚都说的似是非是,一会儿说看起来很像,一会儿又说不太像,到最后干脆说一点都不像,再多一个有什么用,更何况还是个孩子。”
“也许他看到了更多的东西,很有可能会找出一直没有找到的线索!如果不是维多利亚,她可能看到的是真正的凶手,所以…能不能借我你的车用一下。”
雷蒙德犹豫了一下,从兜里掏出钥匙放到马特的手里,说:“这次如果再没有什么结果,你就不用回来了。”
马特接过钥匙,点了下头,急忙转身冲了出去。
“等会儿!”雷蒙德突然叫住了马特,“小心点,别把我的车刮花了!”
马特来到停车场,找到雷蒙德的车,这款车是他梦寐以求的,先是前后欣赏了一下,便打开车门,做了进去。当车驶出车库时,突然映入眼帘的光亮,让他开始幻想这就是自己的,或者不久后,因为这件案子的水落石出,自己也会功成名就,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次的路程比之前和尼尔去的时候,要通顺很多,没什么迂回,很快便开到了。车缓缓驶入小村子,隔很远便看到那个小女孩在那里玩耍,马特眼睛瞬间泛起了光,把车停到一旁,下车向那个小女孩快速走过去。
“小妹妹,还记得我吗?”马特走到小女孩的面前,俯下身蹲在地上,摸着她的头说。
“嗯,妈妈…”小女孩点了下头,便转头冲房间里喊道。
“不用叫你妈妈,我是来找你的,想问你几个问题,能不能告诉哥哥呢?”马特抬头看了一眼房间,说道。
“嗯。”小女孩搓了搓手上的泥巴。
“你很喜欢画画吗?”
“嗯。”
“哥哥记得上次我来得时候,你在画了一个带着墨镜的女人,对吧?”
“是呀。”
“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不过爸爸认识。”
马特听到这句,突然变得有些激动,为了避免出错,又问道:“你的爸爸就是乔治吗?”
“嗯,妈妈让我叫他爸爸。”
“那个带着墨镜的女人你见过几次呢?”
“只有一次。”
“是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
马特想了想维多利亚的口供,说道:“是不是两个月前,一个下雨的晚上?”
“记不清了。”小女孩有点被马特激动的语气吓到,支支吾吾的说道。
马特忙安慰小女孩,说:“小妹妹,乖,一会儿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那么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是在哪里看到她的,是她来找的你爸爸吗?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女孩显得很开心,也许是让那句好吃的东西吸引了,说道:“这个我记得,那天爸爸来接我放学,后来他在车上接了个电话,听完电话后他就很开心,也没有带我回家,去了一个别的地方。”
“是哪里?”
“我不认识。”
“之后呢?”
“爸爸把车停在一个公用电话亭旁边,下车去见了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之后他给了我一些钱,让我自己打车回家,说他有些事要办,再之后他就带着那个戴墨镜的女人走了。”
“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戴墨镜的女人外貌啊、身高啊什么的?”马特用手对小女孩比划着。
“个子很高,很瘦。”
“再见到你还认不认得?”
“一定认得。”
“你只见过一面怎么会这么肯定?”
“因为爸爸见到他很开心,而且爸爸亲了她一下,妈妈说过,爸爸只可以亲她,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马特心想,这个情景和维多利亚所说的基本一致,急忙从大衣口袋里拿出维多利亚的相片,放到小女孩面前,说:“小妹妹,你看,是不是这个女人?”
小女孩盯着照片,看了看说:“嗯…不是她。”
“不是?”马特看了一眼照片,用手指挡住维多利亚的眼睛,又继续问道:“那这样呢?像不像?”
“有一点像,但是不是她。”
“你确定吗?你要想清楚啊。”马特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又看了看照片,这些他认为理所当然的真相再一次被所谓的目击者否定,像是自己把自己丢在了一个没有人的空洞的地方,情绪激动地抓着小女孩的胳膊,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小女孩被马特的举动吓坏了,往后挣扎了一下,差点哭出来,这时马特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手,小女孩马上跑到了一旁。
马特在想:难道自己真的想错了吗,这个神秘的女人另有其人,或者根本不像自己所认为的真相那样,是尼尔和一个关系极为亲密的女人所策划和实施的,这件事根本与尼尔无关,但是维多利亚的认罪又怎么解释,她口供中所描述的事情又和小女孩所说的一致,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真凶是维多利亚和另外一个女人,这又有些不合常理。找不到头绪的马特陷入了混乱之中,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神混沌的看着周围。
过了一会儿,在一旁画东西的小女孩忽然跑过来,指着地上的女人画像对马特说:“叔叔,你看看是不是这样?我画的怎么样?”
此时的马特已经没有精力去逗小女孩开心,也无力走过去欣赏那幅画,只是向那边瞥了一眼,应付地说了句:“很好。”
“其实她长得更像是上次和你来的叔叔。”小女孩看着自己的作品,很开心地说。
“呵呵,是吗,他确实很瘦。”马特机械性地应付了一句。
这时霍华德太太走出来,看着小女孩,忙严厉地说道:“别瞎说,什么都不知道,乱说什么,不懂事!”随后又看着马特,没好气地说:“你怎么又来了,还有什么事,是不是又怀疑上我了,还是怀疑我女儿啊,我告诉你,别再骚扰我!小女孩不懂事,别听他乱说。”
马特站起身,苦笑着说道:“没有,你女儿说她画的画像我同事,我觉得很逗,不打扰了…”
没等马特说完,霍华德太太就拉着女儿进了屋,说:“不许和陌生人说话,跟我进来!”
马特无奈地看着地上小女孩留下的那幅画,准备离开,忽然一个想法闪过脑海,他和小女孩最后的对话让他一瞬间理清了纠缠在一起的思绪,如果这个神秘的女人,其实是个男人,甚至就是尼尔本人,是他假扮女人来进行这些处心积虑的计划,将警方的视线转移,那么一切的不合理都变得非常合理,这也能解释为什么维多利亚会来认罪,为什么她会知道当天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保险名单中会有维多利亚和莎朗塔特两个名字,还有那卷录影带,在里面凶手清楚地说出尼尔近来的行踪,而那个录制录影带的房间,竟然早在一周之前就已经重新粉刷,这些想不通的事情,终于在一瞬间全部屡清,这样也就可以将这个案件所牵涉到的所有的人联系在一起,解释这些原本想不通的事情。
马特在经历过这么多次的否定和无功而返之后,开始变得保守,他在想,这也许又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何况这只是一个孝子随便涂鸦之后的话,仅仅见过一次,她的口供完全没有任何作用,就算这个真的是一个合乎情理的线索,但猜测始终是猜测,依然不能仅凭这一点就去定罪,没有任何说服力,维多利亚不肯说出任何事情,那还有谁会了解到尼尔呢,尼尔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