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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过去。”尼尔换好衣服,把维多利亚的大衣递到她的手里说。
维多利亚抬头看着尼尔,眼神里像是有很多想说又不能说的话,只是小声的“嗯”了一下。
酒店门外,警车上闪着的警灯让这个清晨看起来更像是黑夜,几人走出来,尼尔挽着维多利亚走向了自己的车,马特刚要拉开车门的手停在了那里,抚着雷蒙德的车,转头看着尼尔。雷蒙德站在另一旁,说:“还看什么呢,上车。”
马特看了一眼雷蒙德,拉开车门上了车。尼尔开着车跟在他们的后面。
雷蒙德的车里,马特一直看着后视镜里尼尔的车,眼神始终没有离开。
“你是怎么了?最近有点不太一样啊。”雷蒙德开着车,看了马特一眼说。
“没有吧,还是以前那样啊。”马特抓了抓脑袋,这才把注意力从后视镜上移开。
“你是不是对尼尔有什么误会?”
“…嗯,没有啊,可能太长时间没见到他了吧,对了,那个女人和尼尔的关系很好吗?”马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后视镜上。
“你说维多利亚吗?他们在一起十多年了吧,以前几乎每天都能在警局看见她,不是给尼尔买饭,就是等他下班,俩人就像膏药一样贴在一起,分都分不开。那时候办公室里天天都有吃不完的东西,都是她带过来的,想想还是挺有意思的,不过后来好像分手了吧,差不多两年没见过她了吧,尼尔也很少说,没想到今天能看见她,还结了婚,不过年轻人分分合合也算正常,开心就好。”
刚才的直觉是对的,如果是十多年的感情,以这种关系,那就和这件案子太贴切了,马特心想。不知不觉,他已经让自己看不到来时的路,也看不到旁边的路,认定了眼前的方向是正确的,他已经分不清这种想法是出于一直以来对尼尔积压的情感还是自己急功近利想要得到一些东西。
审讯室里,维多利亚双臂交叉在胸前,想要表现的很镇静,但眼神中依然有抑制不住的紧张。尼尔站在外面,隔着那扇厚重的玻璃看着她,这个时候,他的心里只有担心和祈祷,便再无其他。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马特问。
“算是夫妻吧。”
“你和尼尔又是什么关系?”
“我正在办离婚,我和他是在英国注册的。”
“死者为什么会住在你隔壁。”
“我怎么知道,他是变态。”
“你能不能说的具体一点。”
维多利亚把这两年里从认识死者一直到最后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会回国找尼尔说了一遍。
“死者对你做的这些事尼尔是知道的,对吧。”马特说。
“我跟他说过。”
“你的房间是尼尔登记的,而死者是在你们入左的第二天入住的,怎么会这么巧?”
“我都说了他是变态,他总是找人跟踪我,调查我,我去过哪,跟谁在一起他都知道。”
“死者是在昨天才去找的你,他在这一个星期里都没有和你联系过,对吗。”
“对。”
“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知道他住在你的隔壁?”
“不是,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会一直住在那里。”
“我换个地方有什么用,我走到哪他都知道,都会跟过来,倒不如当没看见他。”
“尼尔也知道吗?”
“他是昨天才知道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和尼尔错过了两年,我不想再失去,我怕他会误会,而且我不知道我的前夫会做出什么,我很害怕,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说。”
“其实你知道一些事,或者说,你也参与了,为了某个人,你不能说,对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事,也是尼尔知道的事,只是我们不知道。”
维多利亚突然有一丝惊慌的看着马特,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马特继续说:“还是不明白?这么说吧,死者在你的隔壁被害,我问过酒店的保安,除了这里的住客之外,没有其他人在这里进出过,我能不能假设这个凶手还在酒店里呢,除非他会飞,或者会缩小爬空调管道。你们住在十二层,每一层都有服务台,有清洁工,但是在一点到六点这段时间里,无论电梯还是楼梯,都没人看到有人从十二层上楼或者下楼,我能不能说假设个凶手还在十二层,你的房间就在死者的隔壁,这么短的距离…”马特一边说一边在维多利亚的身旁踱着步,声音越来越大,像是快压抑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眼神也渐渐变得异常锐利。
“够了,你是想说凶手是我吗?我有什么动机,他虐待我吗?他在外面玩的、虐待的多了,是不是他们都是凶手,我来这里是协助你们办案的,我认识的人死了,我也会难过,不管他之前对我怎么样,你反而审我,有这些时间请你去找真正的凶手好吗。”维多利亚抬起头坚定地看着马特说,“你是不是应该问我他在外面都做过什么,都和谁有矛盾,如果你还认为是我做的,请找证据,如果没有,不要胡乱猜测,胡乱定罪,做警察的也要有道德底线。”
“这些我们会去查,但是我要跟你说,如果你不合作,可能会有更多的麻烦,我们有理由怀疑这件凶杀案和之前的两宗有关,是同一个人所为。”
“你是在威胁我吗?”维多利亚放在桌子上的手握紧了拳头。
“我是在劝你。”马特看着她愤怒的眼神,态度稍稍缓和了一些。
“如果没什么事我走了!”维多利亚生气的拿起皮包向审讯室的门口走去。
“如果想到什么给我打电话。”马特在后面对维多利亚说。
维多利亚走出审讯室,尼尔一把搀住她,尼尔知道,刚才的审讯已经让她精疲力尽了,马特也从审讯室里走出来,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尼尔从身旁走过,这阵冷意让尼尔完全忘记了从前的马特是什么样子。
“我不想看到因为你们两人之间的矛盾而影响这件案子的调查。”雷蒙德在旁边说道。
“没有,只是对这件案子的想法有分歧。”
“一起搭档也有段时间了,我相信你们可以自己处理好。”雷蒙德拍了拍尼尔的肩膀,用很官方的语气说,刚要走开,又转过身用手指着马特说:“别给我找麻烦,懂吗。”
尼尔看着马特在走廊里渐去渐远的背影,刚才的眼神已经彻底斩断了两人之间所有的情感,短暂的回忆此刻已经变得不是那么清晰,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一样渴望真相,对一切充满怀疑,认定一条路就一直走到黑。他没有怪马特对自己的态度,反而是一种担忧和难过,怕他因为过度的执着而失去理智,也同样为失去一种昔日的感情而有些心痛,尼尔不能说出他的想法,不能告诉任何人他所看到的、所知道的事,这样会伤害到最爱的人,也会伤害到自己,他只能反复的在心底告诉自己,对这件事自己是无能为力的,任凭它自然的发展下去,只要在一旁默默地不去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