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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养微微咳嗽几声,报还以一个笑容,孙传庭危机之际,被陛下重新起复,力挽狂澜,眼下俨然是大明第一重臣,甚至连内阁那几位,很多事情都要考虑到他的影响,苏养当然不会对这样的示好视而不见。
当然,这仅仅是礼貌,锦衣卫不结交外臣,苏养心里还是清楚的。
“陕西河南那边的事情,孙卿你今日在朝堂上拿出来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也无妨,但是,辽东那边的事情,孙卿你打算什么时候才给朕?”
椅子上的皇帝,轻轻拿过一被宦官递过来参茶,啜了一口,缓缓的道。
“臣认为,关内的流民才是当务之急,辽东那边虽然也危急,但是事情有急有缓,辽东那边尚且支持得住,但是,关内的流民,却是刻不容缓了!”
孙传庭微微一愣,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辽东那边,祖大寿被人围得好像乌龟一样,也叫不急?”皇帝摇摇头:“到今日,大凌河被围已经差不多快两个月了,当初重新大凌河的奏请,是孙卿家你提出来的,事到如今,战局胶着,难道孙卿家是担心朕怪罪于卿家么?”
“重修大凌河城,必有一战,这个当初臣提出这奏请的时候,就已经给陛下分清楚了,无论此刻在大凌河城内的是谁,都必须面对这样的情况,而且,据臣了解,锦州,关宁,山海关等城守将都已经派出援兵支援大凌河城,战局一时难以分明,臣还待请战局稍稍清楚之后,再回禀陛下!”
孙传庭心平气和的回答道,辽东那边,打成什么样子,他心里是一清二楚,只是有些事情,现在真的不合适禀报自己面前的这位陛下。
他得等一等,看一看再。
“等一等再,等什么?”皇帝脸色除了疲倦,看不出喜怒:“等到关外战局糜乱,还是等着祖大寿如袁崇焕一样,再给朕一个大凌河大捷?”
“不,臣等着看鞑子,到底为了大凌河城,可以下多大的本钱,付出多大的代价!”
孙传庭摇摇头,直言不讳的道:“臣知道陛下的锦衣卫一支兵马,由锦衣卫副指挥使高函率领,在开战之际就已经开赴辽东,陛下得到消息,臣不觉得奇怪,只是这锦衣卫的兵马,人数众多,所行所用,都未曾经过兵部,臣稍稍有些疑惑!”
“孙卿家不用吞吞吐吐,朕知道你是可以值得朕托付国事的人,你我君臣之间,不当有隔阂!”
皇帝微微的点点头:“不妨直言!”
“这锦衣卫的兵马,是陛下所练新军吗,是的话,为何去年京师大战,未曾见到他们勤王的踪迹,在兵部也没有存档可查?”
“数千兵马自右屯经由水师运送上岸,这水师也是锦衣卫的水师,他们此举何为,既然是我大明兵马,取用右屯的粮草军械自然无可厚非,但是,不受我大明兵部管辖,这又是算的什么大明兵马?”
皇帝微微叹息了一下,这些东西,总归是和如今这兵部第一人要的,这也是他将苏养今留下来的原因,有些话,苏养,比他这个九五之尊,更为合适。
“高副指挥使所带兵马,是我锦衣卫海外镇抚司的锦衣校尉,海外蛮夷,不服王化,前有东瀛倭寇,后有佛郎机人荷兰人,对我大明沿海屡有骚扰,觊觎之心不掩于色,我锦衣卫海外镇抚司励精图治,花费数年功夫,在略得局面,这个过程之后,海外镇抚司稍微扩充一下实力,实属必要!”
苏养咳嗽一声:“不过,我锦衣卫大事宜,都是秉承陛下旨意,事无巨细,陛下都是知道的!”
孙传庭的脸色,略略有些失望之色,显然这个答案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这是锦衣卫指挥使当着皇帝的面,亲口这么的,那么,这一支战力很强的兵马,基本上断绝了被兵部拿回来的可能了。
“至于锦衣卫去辽东何为,当然是为陛下办差!”苏养微微一笑:“若是能顺手帮辽军打一下鞑子,也是无妨的,这兵练了,总要用的,孙大人不用道谢!”
“那取用我兵部囤积的粮草军械怎么算?”孙传庭看着对方,微微露出狡黠的神色:“苏指挥使,我兵部可不富裕,每一两银子,都是朝廷挤出来的,锦衣卫不问自取,这亏空怎办?”
“锦衣卫拨付十万两白银给兵部!”在椅子上的皇帝突然开口,苏养微微低头,“臣遵旨!”
十万两这就到手了?孙传庭有些愕然,一个给的痛快,一个答应得痛快,若不是知道御书房不是儿戏的地方,孙传庭有些有些皇帝和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是合起来逗自己开心了。
“谢陛下!”孙传庭谢恩,抬起头来,只见皇帝正炯炯有神的看着他。
“有朕的锦衣卫这支人马在,关外的战局,最坏会到什么地步?”
孙传庭沉吟了一下,拿了好处,解了疑惑,再藏起来,就有些不臣之心了,他没有任何的私心杂念,此刻稍稍沉吟,也不过是组织一下语言而已。
对于关外的局势,他不知道已经推演了几十遍,所幸的是,大部分推演的结果,都是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所以,他才见目光从关外收回来,看到关内去。
“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祖大寿丢了大凌河城,残军退回到关宁,广宁一带,若是有足够的银两,明年我们依然可以再修这大凌河城!”
“关宁,锦州,山海关,不会有失?”皇帝盯着孙传庭,似乎想要从他眼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孙传庭犹豫了一下,抬起头来:“即便大凌河城全军覆灭,关宁锦也不会有失,我辽东辽西兵马大伤元气,鞑子的兵马何尝不是大伤元气,这是两败俱伤之局!”
皇帝微微的舒了一口气,他要的就是这句话,有了这句话,他就放心了,甚至远在千里之外的高函,他也可以放手让他施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