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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州。幽兰居。
瘦金体的三个黑中泛着幽蓝的大字题在竹匾上。
“幽兰居这三字颇有宋徽宗之风啊,”怜惺赞赏道。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写的,这可是臭橘子亲手题上去的。”谈炫耀道。
萧懿之微笑算作回答。
董寻伊心中的酸涩感又在一点点往上冒。
“也鹤,羽瑶,果然是你们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已觉清幽婉约之感。然后,一个女子慢慢移步到门口,“咦,也鹤什么时候变成这么飘洒俊逸优雅的翩翩绝世美少年了?”
“哦,汀兰仙子这话真让我伤心,难道我不一直就是么?”萧露出淡淡的笑容。
“卓姐姐,你怎么知道我们来了?”谈羽瑶窜到她身边。
“因为‘品汀剑’开始震啦。”卓云汀笑着拍拍谈的手。
“原来剑真的会与他主人有心灵感应啊。我还以为是卓姐姐和臭橘子心有灵犀呢。”
卓云汀亭亭而立,含笑不语,只是秋水般的双目淡淡注视着萧。
“云汀。”萧走上前来,慢慢握住了她玉兰般的手。
“也鹤。”两人凝目相对,刹那天地为之失色,周围一切景致皆已不再。
怜惺羽董寻伊仍在欣赏着汀兰仙子的容姿,并未介意卓云汀对她俩的忽视。烟眉淡扫,眸含秋水,唇似留香。无脂粉饰,无雕琢意,美自天成。秀发之上唯有一枚淡蓝色兰花发钗为衬。着月白莲摆细绢长裙,亭亭玉立的身形,似一株半开之态的君子兰,雅致而不纤弱。这种清恬的气质正像是空谷之中令人叹绝的幽兰啊。
“对了也鹤,你还未给我介绍这两位是……”卓吐气如兰。
“哦,这位是隐山老妪的高徒怜惺,这位是与你并称绝代双新的寻芬仙子董寻伊。”
“怜惺姑娘真是美丽中透着慧黠,不知阴山前辈近来可好?”卓云土不做作地拉起她的手道。
“多谢卓仙子关心,家师一切安好。”
“那就好。久闻寻芬仙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醇美芬芳妖娆,就如牡丹仙子下凡一般,真令云汀这幽兰居蓬荜生辉。”卓云汀笑得温婉得体。
“汀兰仙子过誉了,你才是真正美如仙子下凡呢。”董妩媚笑道。
“瞧我,怎么让你们站在这聊天了,大家请进吧。”卓云汀笑得云淡风清。
“公子,卓仙子为什么称你为也鹤啊?”怜惺轻声问道。董寻伊也同样带着询问的表情。
还未待萧回答,谈羽瑶抢先道,“也鹤是臭橘子的字啊,也是之乎者也的也,鹤为鹤立鸡群之鹤。”
“懿之,你为什么从来没告诉过我你的字?”董寻伊娇嗔道。
“这个字对臭橘子可是极具特殊意义的,怎么能随便告诉外人?”
“那这么说来谈小姐是懿之的内人喽?那还请教这字的特殊意义是什么?”董寻伊款款笑道。
“呵呵,想知道么?我不告诉你。”谈把头一甩。
“寻伊,你不必介怀,其实她也是不知道的。”萧附在董耳边道。
“那懿之你告诉我好了。”董伸手去挽萧的胳膊。
“对不起,这是一个秘密,我不便告知任何人。”萧知道凭董的心思,一定不会再追问了,他一想避免让萧讨厌的。
“那卓仙子怎么可以知道?”怜惺传音入密揶揄道。
“其实,她也是不知道的。可是,她也从不在意,从不会过问。”萧神色间充满欣赏地传音术回道。
怜惺看着走在前面的卓云汀,心中若有所思——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不改过问的从不过问,恰到好处的令人身心舒适。待人亲切而又距离,容貌出众但不高傲。她的身上自然的散发出一种恬淡温婉清雅从容随和的气质,难怪谈羽瑶虽与她为情敌也仍那么喜欢她,萧懿之也那么欣赏她。一个职位异性欣赏的女子不算什么,可她也能为同性欣赏,那就真的说明她不简单了。
幽兰居内,有着小桥流水般诗情画意的景致。
“这么大的庄园,只有卓仙子一个人住么?”董寻伊奇道,没有家仆与婢女?
“是啊,这院内平日也无甚好打理的,修建些花草制备家用我一人便足以了。”
“也不能算一个人啦,臭橘子也经常会来这里的。幽兰居内分两重,一为汀兰小筑,二嘛,瞧,就是那啦,”谈羽瑶抬手一指,“那就是野鹤轩。”
董寻伊面色一凛。
“董仙子,你怎么啦,脸色不太好看嘛,快进屋让卓姐姐泡壶臭橘子最爱的云山雾绕茶给你尝尝吧,这差可是有清热解毒……”谈羽瑶要故意喋喋道。
萧懿之与卓云汀不由相视一笑。
卓云汀把一行人引入汀兰小筑之中。雕纹古木藤花桌椅。窗口置一株如垂玉穗的吊兰。
“与善人居,如入兰芷之室,久而不闻其香。”怜惺赞赏道。
“哪里,怜惺姑娘过讲了,”卓云汀笑道,“诸位请坐,我去沏茶。”
“卓姐姐,我来帮你。”谈笑呵呵地跟去了。
“卓仙子并未奇怪我们为何到来,看来沧海之泪失踪的事,多半与她有关了。”怜惺传音道。
萧笑笑算作回答。
“懿之,我和卓仙子在你心中,谁更重要?”董寻伊走近萧,吐气芬芳。
“原来寻伊也会问这么孩子气的问题。”萧莞尔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董寻伊面颊妖娆。
“臭橘子,你们在干嘛?”谈羽瑶把茶举到两人中间。
怜惺抬头看卓云汀,只见她面色如常,笑得清淡自然。只是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黯然。
“没什么,喝茶呗。云汀的茶艺堪称一绝,怜惺,寻伊,请用。”萧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听所动仙子酿的酒也堪称一绝,这绝代双仙,一茶一酒,臭橘子,你觉得哪个更好啊?”谈羽瑶瞥了瞥董寻伊,笑道。
“清晨饮茶,深夜酌酒,滋味盎然,各有千秋,”萧懿之笑着转向卓,“云汀,你猜我们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沧海月明珠有泪,”卓笑着点头,“没错,的确是我。”
“哦,那不知云汀是何因由?”
“为了引你来见我呀。”卓笑得清浅。
“卓姐姐,就算你想臭橘子也不必非用这种方法嘛,”谈嗔道,“上次武林大会你为什么不去呢?”
“因为我知道也鹤不会是那邀众人齐聚召开武林大会的人,那认定是冒充的。”
“还是云汀了解我。”萧笑道,像苍不去参加武林大会的原因一样。
“不过那人后来说让个武林同道谨防诛菊楼的事,倒真是一番好意,我猜他不是仰慕也鹤便是也鹤的朋友。”
“它不仅是臭橘子的朋友,那武林大会的事,就是臭橘子授意她的呢。”谈把前后因果像卓讲了一遍。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自作聪明了,早知本是应该去的。”卓云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要紧的,有什么事现在说也是一样的。”萧道。
“我猜诛菊楼虽然成不了什么气候,但为害他人,对也鹤你来说也算是个麻烦。而我经多方了解,近日怀疑一个武林人士,似与诛菊楼有关。于是我便与穆王爷商量,让他放出消息说沧海之泪是被你所盗,你曾赠我白菊镖,定会想到事情与我有关,就会来找我了。”卓云汀解释道。
“那这么说来,沧海之泪根本未曾失踪喽。”怜惺道。
“的确,他仍好端端地呆在穆王府。我会让穆王爷在搞诸位林,说沧海之泪已还回,品菊公子不贵是跟穆王爷开个玩笑而已。也鹤,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
“怎么会,你也是为告诉我诛菊楼的事嘛。”
“对啊,谁让臭橘子你行总那么飘忽不定的,卓姐姐找不到你,只好想的办法让你来找她啦。”谈附和道。
“只是,这种做法有损品菊公子的名誉吧。”董寻伊不冷不热道。
“董仙子,卓姐姐是为了帮臭橘子的,你既然帮不上忙,就不要再多嘴了。”谈顶道。
“好了云汀,说说你的发现吧,那个人究竟是谁?”
“我怀疑,行虚观道长温青阳是诛菊楼内人士。”
“温青阳?”萧懿之失笑,“云汀,你定是搞错了,他不可能的。”
“我也知道他素来在江湖上名声不坏,可人心难测……”
萧摇了摇头:“我们虽不是很熟,可我一直把他当朋友。他呀,除了人别扭了点,内心不太食人间烟火点,其余,都是个令人欣赏的人。我们没什么过节,他还不至于与我为敌。”
“既然也鹤你如此说,那……”
“这件事还是再查清楚,以后再说吧。云汀,不论怎样还是谢谢你,为我费心了。”萧上前抚了抚卓的肩膀。
“哪里,只怕好心帮倒忙。也鹤,抱歉。”
“以后不准说这样的话。”萧的一根手指竖在卓的唇边。
董寻伊面色有些难看,而看似一直都心向卓云汀的谈羽瑶也悄悄别过头去。怜惺看在眼里,轻轻叹了口气。
院内。
“不知怜惺姑娘芳龄?”
“十六。”
“哦,我虚长几岁。如果不嫌弃,你就像羽瑶一样,叫我卓姐姐如何?”
“能叫仙子姐姐是怜惺的荣幸。”
“脸型妹妹真是个乖巧的姑娘。”卓话语清雅自然,毫不做作。
“卓姐姐过讲了。对了姐姐,你可曾听过岑鸳这个名字?”
卓云汀面容一僵,然后恢复平静:“怎么,是也鹤向你提起的么?”
怜惺慢慢点头。
卓云汀浅笑:“看来,你对也鹤而言,真的很特别呢。”
“卓姐姐恐怕误会了,”怜惺解释道,“是我问的,不过公子说她的时候,董仙子和谈小姐都在的。”
“哦,他现在可以很平静的向别人说起她了么?”卓云汀喃喃道,难道,他真的可以放下了么。
怜惺打量着卓云汀的神色,看来这个岑鸳,曾是萧懿之心上的一个伤口。能让品菊公子那样重视的人,究竟是怎样一个奇女子啊。那个神秘消失,谜一般的女子。
“看来你和怜惺很谈得来嘛。”萧懿之翩翩然走过来。
“是啊,能认识怜惺这样聪慧伶俐乖巧的女孩,也鹤你的福气好得令人羡慕啊。”
“岂止福气好,连桃花运也是再好得要命。卓姐姐,就像我跟你提到的什么徐翩琳,潘蕾,红藕,谭咏菊,还有那个可恶的唐霓,好像也一直盯着臭橘子看。臭橘子,你说你让别的男子还怎么活啊~”
“那是因为懿之有这个资本,别人羡慕也没办法。”
“臭橘子当然有这个资本啦,不然董仙子你干嘛总缠着他不放呢?”
“呵呵,也不知是谁整天跟屁虫似的跟在懿之后面,连他去办案也想跟去拖后腿……”
“云汀,这院子她们也逛得差不多了,不如你带我们去外面观赏一下高山流水的景色吧。”萧懿之打断道。
“好啊,董仙子,羽瑶,请。”卓云汀当然很善解人意地配合。
“唉,走了一个徐翩琳,来了一个董寻伊,公子的身边还真是永远这么热闹啊。”怜惺一副同情的神色向萧眨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