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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有口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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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禅小师傅,是我呀,不要叫。”萧懿之松手。

“阿弥陀佛,小曾罪孽深重,竟然在睡梦中也出现这样的幻境,小僧心存杂念,六根不净,望佛祖惩罚。”了禅不理萧懿之,却只是诚惶诚恐地对着前面佛台之上的佛像磕头。

看来觉森说的没错,这小子脑子确实出现问题了。“喂,了禅。”萧懿之伸手拍了拍他。

了禅转头再度出现惊愕神色:“你怎么还没走?难道小僧出现幻觉了?”

“喂,小点声,我是偷偷来这里的。你看清楚,我不是什么幻觉。”萧无奈。

了禅揉了揉双眼,又伸手拽了一下萧的衣裳,然后触电般放开,“果然不是幻觉……不知萧施主深夜造访,有何用意?”

“终于恢复正常了,”萧懿之伸手去拍了禅的肩膀,“我说你刚才是怎么了?”

了禅有些惊恐似的一躲,面色微红;“萧施主在说什么,小僧……不懂。”

“别装了,觉森大师跟我说,自从上次他带你出去见过我一次之后,你整个人就变得神经兮兮的,还硬说自己罪孽深重非要进藏珍楼诵经思过,这到底是真么回事啊?”

“这……这全是小僧的错,不干萧施主的事。”了禅面色开始发白。

“怎么不干我的事,那觉森大师一定以为是我对你捣了什么鬼。你说我一没带你去青楼,二没逼你喝酒吃肉,三没让你杀人放火,你究竟何罪之有啊?难不成是你动了什么凡心?”

了禅面色更加苍白,双肩开始颤抖;“萧……萧施主开……什么玩笑。”

萧懿之双眼微眯:“你为什么一见我就这么害怕呢?难道……你非要进藏珍阁思过是为了方便偷无字金钵?难道无字金钵就是你偷的?”

“没,没有,怎么可能。小僧一心向佛,来藏珍阁一心思过想减轻自己的罪孽,怎么可能对本寺镇寺之宝存盗取之念,萧施主不可妄语。”了禅连连摆手。

“不必紧张,我也知道不是你。你没有这个胆量,也没有这个本事。况且,也没有这个心。我不过是说说而已。”

“萧施主莫让小僧再心惊了。”了禅战战兢兢道。

“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了吧,你的觉森师父让我帮他追查无字金钵的下落我才来的。”

“那萧施主白天来由方丈迎接岂不更好。”

“唉,跟她们一大队和尚唧唧歪歪能有什么意思,哪有深夜独自探查来的有趣?”

“萧施主还真是玩心不减啊。可若被十八罗汉师叔们发现恐怕……”

“那个头钵的贼都没有被发现,她们像发现我,谈何容易啊。”

“萧施主还是如此自信。不知萧施主可曾查到什么线索啊?”

“没有。不过无既是有,有既是无,所以你也不必担心。”

“方丈师傅都放心把这件事交给您,小僧自然无甚可担心的。”

“哎,说了半天,你就不怀疑那钵子是我偷的?”

“萧施主玩笑了,萧施主的为人江湖人尽皆知,您不会偷取正派人士的宝物的。况且萧施主一向敢作敢当,每以菊花镖留记,又怎么会是偷钵的人呢?”

“你们对我倒都很信任,多谢了。哎,觉森大师说钵子被盗时你就在这屋内,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小僧不敢隐瞒,小僧当时偷懒,在念经时不小心睡着了,根本未听见任何动静。不过这也是小僧的罪过,所以小僧每日在佛祖面前诵经赎罪,不想今夜竟然又睡着了……”

“幸好我不是来者藏珍阁偷经书的,否则你不是的一辈子在这个阁里念经请罪了么,”萧调侃道,“话说回来,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罪呢。”

“求萧施主不要问了,小僧是什么也不会说的。”了禅有些惊恐地连连后退。

“唉,真拿你没办法,你还是个孝嘛,干嘛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呢?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呢?不过你不肯说也就算了,毕竟打探别人的隐私也不是什么好习惯。不过,你的罪过总不会跟我有什么关系吧?”萧挑了挑眉。

“……自然是没有的,全是小僧一个人的错。”

“那好吧,等你遇到困难实在解决不了的时候,可以告诉我。记住,我们是朋友,我还是有些实力可以帮助朋友的。”萧诚恳地说。

“多谢萧施主好意。”

“那,反正也查不出什么来,我也困了,干脆在这里睡一宿,快到天亮的时候记得叫我啊。”萧说着便已经坐在地上靠在墙边闭上了眼睛。

“萧施主,这怎么使得,你还是快走吧。”了禅着急地说,却只听见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显然已经睡着。睡得还真快。了禅默默地打量着他,穿一身黑色夜行衣,使身姿更加修长挺拔矫健优美,双目轻闭,睫毛黑长,鼻挺立秀逸唇略薄泛着淡玫瑰红色泽,唇线完美,带着媚惑诱人的邪气。原本冷酷随性的感觉随着他的入睡,也变得飘忽。现在只觉得他的样子有说不出的安然静谧,还带着一丝童真。四周和他的睡颜一般安静……了禅的唇慢慢贴近萧懿之完美诱人的唇,心在这一刻剧烈地跳动起来,快的像要破胸而出,脸颊也开始发烫的不像话。

就在两唇将要相触时,萧懿之忽然睁开双眼,了禅猛地一惊,瘫坐在地上。

“你在干什么?”萧懿之冰冷的声音问道。

是啊,我在干什么,我刚才究竟在干什么?我竟然不由自主,不能克制自己的欲望,我竟然想要……我可是个出家人啊,况且,他可是个男人啊,我怎么可以,我怎么可以!这么多天的诵经思过都白念了吗?了禅的连一会青一会白,一会又红得像要滴血,全身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着,口中喃喃地发出语无伦次的声音:“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亦空,空不亦色……”

萧懿之叹了口气,忽然点住了他的穴道:“我终于知道你的罪孽是什么了,原来问题真的出在我身上,我真的没想到……对不起。”

了禅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他,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萧懿之在怀里摸了摸,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来,然后掰开了禅的嘴,把药丸放了进去。幸亏他平时有随身携带着各种药类的习惯。萧单掌在他的胸前一震,药丸便顺着喉咙滑入腹中。然后萧顺手点了他的昏睡穴。

了禅,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有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有些翘的鼻子,还有红润的双唇。这么可爱的摸样却偏偏少年老成,或许这些出家人都是这副平静谦恭有礼的样子吧。总觉得这些孝的青春都被葬送了似的。

了禅,睡吧,服了这天下第一的断情丹,明早醒后,你就会把我萧懿之这个人给忘了,我也就不会再给你带去任何不必要的烦恼了。好好地诵经修佛学武功吧,觉森大师可是很看重你的呢。

萧懿之最后拍拍他的肩膀,又从原路返回到鼎阁的通气窗。一跃飞出墙外,身影敏捷地窜进旁边的树林,选了块巴掌大小的石头,飞回鼎阁把窗口重新堵好,再次来到慈芸寺外。

几个起落,萧懿之已离慈芸寺有几里路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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