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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千钧系于一线的导火索,借着世子身亡事端,朝廷、西郡两方战事一点即着了。
西郡王打着兢业为国,不敢苟寻一丝,却遭君上无故猜忌、暗害独子、欲绝西郡。。。。。。等等一大串的口号,公然举旗造反,誓与朝廷不两立。
朝廷也自是义正凛严:私蓄军队,暗杀皇嗣,擅专肃、甘二州政事,致百姓流离失所,私交重臣,勾结反乱诸项大罪公之于天下,派兵平讨。
平叛的重任,落在了太子、辰王、轩王三个皇子身上。
西郡久有反意,朝廷防着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晏州,早已是重兵陈境,连带与之毗邻的清、云、明、景四州,共精兵三十万,已是整备待发。
皇上一一分派,各率十万。这十万,其实也差不多是各皇子心腹的十万,自带自队罢了。
太子三人领了圣命,一路急赶,已至了西郡边界。
西郡山环水抱,边界一条宽阔沙河流水湍湍,无桥可渡。河那边,岩峰壁刃,墙堞围立,简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西郡王凭恃的,便是固若金汤的山水城池之险。
轩王只是阴沉着脸色望着对岸森严壁垒,一连五日,按兵不动。
而太子、辰王两方,同西郡王兵众已是打得硝烟弥漫了。
军帐里,轩王同着程普、上官行几人正方议事。名为议事,实则各个无语。独独轩王对着险峻山势的地图沉吟暗思,另两个,意态闲闲,思绪似不知飘向了何方。
“回王爷!”陆雨进账禀报,“刚接到加急战报,太子已攻下了第五道峰碍,辰王爷,也破了玉、显两座城池!”
程普接过战报看了看,“倒真是速战速决!只怕要不了几天,就直抵西郡王老巢了,只我们原地歇着呢——这沙河,太子、辰王西北西南两方,搭个浮桥也就过去了,我们这,宽上二十几倍还不止,要怎么个过法?”
兵分三路,这一路,乃势流最宽处,横亘的湍流沙河便是一天险。
“除了搭桥,别无他法,”上官行答言,“总不能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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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暗沉的夜里风呼呼刮着,偶尔掀动帐角,听得到大大的雨点疏疏落落的砸着,噼噼啪啪的,透着漠漠的冰冷。
此一战后,便是大事平定,战事后,何去何从?云烟正自怔怔出神,帐帘一掀,轩王走了进来。
见他径向床边走来,云烟起身,却被他揽住,轩王轻唤,“云烟?”声音温柔情深。
“要臣妾侍候么?”
“你就这么恨我?”轩王不自觉的松开手,却又立时拢紧,“你心里,就一点儿没有我?”
一点没有么?若一点没有,就不会这么恨,恨他强要了她,却给不了她什么。他永远高高在上的,强势的不容人拒绝,在他面前,她永远是无力的听之任之。
见她只是不为所动,轩王苦笑,“云烟,你曾救我一命——不是枫林,五年前,我被太子追杀,险些身亡,你救了我。”
云烟震动抬头,他不像在说谎,为什么自己,无丁点的印象?
“你不记得了?”轩王似沉浸在记忆里,兀自说下去,“我也觉得如一场梦境。。。。。。那两个月,只是伤卧在床,动不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父皇,虽然从小时有记忆时起,便觉一种陌生无形的芥蒂,但我,一直当他是慈爱父皇,即使不是亲生,我不愿去想。。。。。。我也当他是父亲。。。。。。可他却对我痛下杀手。当时我已近绝望。。。。。。是你,朝夕相处,悉心伏侍,使我觉得还有温暖,世间还有留恋,我还有母妃,还有你。。。。。。”
还有此节?云烟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你认错人了。”
“没有!从你进王府,我便渐渐知晓,就是你。哪怕你对我再冷漠,哪怕你受人指使,随时都有可能要了我的命,我也忍不住,只是想要你,要你成为我的人,我的王妃。。。不是名义上的烟妃,不是暖床。。。我怎会那样待你,我是真心。。。。。。”情不自禁的怜惜,灼热的渴望,他不可抑制的想要她,迫不及待。。。。。。
“王爷——”觉出了他的情真,云烟一时错愕,双手轻推,望着他那淸贵俊颜的痴惘情深,心底的抗拒,竟渐渐消解,他深情注目,“不要再拒绝我。。。。。。”
天旋地转般,云烟已跌落至床上,浓烈的灼热透过紧贴的裳衣传了来,几欲燃烧。。。。。。忘情的厮吻缠绵,几番云雨。。。。。。
帐外,如注的大雨哗哗的浇着,狂风呼啸着肆虐盘旋,时不时的卷起成片雨点,猛的砸向棚帐。云烟惊醒,睁眼醒来,眼睫前便是淸贵的明净俊颜,双目熙和,犹自沉睡。
帐内暖意融融,气息里充滞着暧昧不清,靡靡气氛。。。。。。旖旎的交欢画面几闪而过,云烟面色涌起粉红,望了四凌八落乱洒于床边的衣衫,轻掀被角探手,刚刚触及抹胸,便被另一只手按住,“做什么?”
“怎么不说话?”他眼底含笑。
云烟脸红的犹如花绽,“放开。。。。。。我要。。。穿衣服。”
“现在是深夜呢,穿什么衣服?”他在她颈上轻轻吻允,有着微痒的酥麻,云烟不自觉的避让,他却紧身覆上,热烈缠绵的吻又烙了下来。。。。。。
云烟窘色不已,唇齿缠绵间含混不清的抗拒阻止,“不。。。。。。要。。。。。。,王爷——”
她那不甚明显的抗拒,窘迫的羞涩,那渐渐的冰雪的消融,他愉悦的轻笑:“不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