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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王爷看上我了?”梦晴笑得花枝招飐,“这同我大哥又有什么关系?承蒙王爷抬爱,小女子感激不尽!”
轩王捺住心中诧异,面上不露声色,“感激不尽?可是只是口中说说?”
“哪里会?!”梦晴笑,“我是心甘情愿求之不得?”
“你同云烟是何关系?”
“我们嘛,”梦晴抱臂而笑,“情同姐妹——不过王爷既然不在乎,我也没什么好在意的。”说着故意溜了溜轩王面貌身资,“何况,同王爷一度良宵,我也不亏什么?不过呢,若王爷真有意,我们还是到前边林中去方好,在这里,未免落在云烟眼下,不太方便的——若王爷认为此地无碍,我也没异议的。”
轩王定定望着她,她是——真的不在乎。不由暗自倒吸一口冷气,云烟相与的,都是些什么人?上官行,南风梦晴,南风漓,还有那个无情?
见轩王不再兜揽,梦晴也不见失望,只笑说,“既然王爷不想,就算了。其实我来,是有一消息要奉告的?”
看轩王望着自己,停了一停,又笑道:“只是么,这消息可不是白来的,王爷若肯出一万两银子,我便说了——王爷但请放心,我要说的,绝对值这个价钱的。”
轩王略为犹疑,从袖中掏出万两银票甩了过去。
红箐于车缝中看得清楚,小声嘀咕,“梦晴小姐,又在敲诈呢!”
梦晴接银在手,笑吟吟走近轩王,轻附于轩王耳边,这在远处看来,两人姿势颇为暧昧,轻声道,“其实,我大哥对云烟,什么也没做的。”
说着旋身闪开,飞身离去,充满玩意的笑声中,几起几落间,已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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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蓝的夜空中,星子明亮闪烁。薄云轻笼的月色似覆了一层浅纱,淡悠悠的流辉弥漫倾洒,悠然居的庭院里,已开了些许早春而绽的蔷薇、玉荷。。。。。。清新醉人的芬芳四溢,暖风轻拂,春日和煦的夜晚,格外的柔和、迷人。
一路的车马劳顿,半晚时分方回到了王府,沐浴更衣毕,云烟已是昏昏欲睡的没了半分力气。
竹玉有些担心的试了试云烟额头温度,“小姐,怎么了,脸色很不好呢?”
“没什么。”云烟疲惫不堪,“略歇歇便好了。”
红箐端了碗热气腾腾的姜汤来,“想是略受了凉,小姐,趁热喝了!”
云烟接过喝了两口,只觉那种苦涩直从心底泛出来,再难以下咽,摆了摆手,“你们也都歇着吧。”
“要不——,”竹玉心疼的迟疑着,“奴婢去回了轩王,就说小姐病了。。。。。。”
“不必了。”云烟淡淡,“你们下去歇着,没我的吩咐,不准踏出悠然居半步。”
清爽斋里,书房里桌案上公文折子已堆得高高的三、四叠,轩王一本本静静翻看着,红亮烛光映灼下,淸贵的面庞显得异常肃穆、静谧——看得久了,竟产出一种错觉,御书房里,九五至尊,案牍劳形。。。。。。也不过如此吧。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暖暖的香气,或许是瑞香吧,悠悠淡淡的,缓和了几许肃穆的气氛,房间里却并无什么花草,只窗棂前一盆纤弱的兰草,斜斜的、弱不经风的舒展着两、三枝叶,似连自身的重力也负荷不了,无力的搭附于架起的支托枝杈上,而枝头,却是两蕾一花初绽,娇丽的花瓣舒展着,那样的清灵、幽美,直叫人移不开眼去。看着看着,一枝变了两枝、三枝。。。。。。几枝影影憧憧的重叠。。。。。。
轩王终于抬起头看了云烟一眼,“怎么了?”
头有些微微的眩晕,轩王的身形,似也成了模糊的几个。
轩王已推开折文起身,踱了过来,覆身看着她,“累了?”
低沉暗哑的声音如此好听,那么的具诱惑力,不由得叫人沉迷,脑际瞬间似有闪电划过,云烟猛的一激灵,清醒过来,“没什么。王爷,您继续办公务。”
轩王见此笑了笑,“有什么大不了的公务,你既累了,我们去歇息。”
云烟抬眼,眸光冷冷,定定望着他,“王爷,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你也屑于用?”
轩王只是俯身抱起她,径至寝室,轻轻放于床上,低言,“你说呢?”
那淡淡的不羁嘲弄的笑意,抑或竟是带着些许的淡淡忧伤,只是眼底那一抹认真,却是明晰无比的,云烟心倏的一沉,绝望不可抑制的蔓延开来。
他的手轻轻掠着她的面庞,那覆着药膜她不愿坦诚相见的假面,无力的挫败悲伤只是漫延,她不属于他。身下眼前的她,还未曾拥有,便行将失去,如滴水不进的冰封,她将自己封存的那样严密,从来不允许自己浸入一丝一毫,从来与自己就是互不相犯的泾渭分明。怀中的她,似只一凝神间,便会逃离,消逝不见,然而他还是说,“你是我的女人。”
她只是淡漠的冷笑,“我已失身于人,不配作王爷的女人。”
“你宁愿失身于人——”轩王眸色冷厉,怒气迭涌,几近陌生的望着冰冷的她,蓦然的,尘封的记忆便冲涌而来,额角上,她轻轻擦拭着汗珠,亦是吹气如兰的轻轻劝慰,“要快些好起来的,这世上,总有爱你的、牵挂你的人,你就忍心他们伤心。。。。。。”他的确已近绝望,对他宠溺无比的父皇,竟是对他痛下杀手的真凶,十五年的欺蔽,种种的温情过往只是欺蔽,他想不到,父子情,居然薄如斯。。。。。。如春风拂过温婉如兰的女子,与入了王府朝夕相处冷若冰霜的她,差了何止天渊之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