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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曼曼有醒来就睁着眼睛发会儿呆的习惯,脑子什么也不会想,空空白白像是在回魂。
直到牛的头探过来,她才有些恍惚,这场景好像似曾相识。
和曼曼终于重组了下记忆,想到自己是谁,记起前两发生的事,她看了看四周,居然回了之前的破木屋里了。
她动了动自己的身子。
靠。
浑身像是被人拆过了一遍,两只手酸痛不已,还有身子黏黏臭臭的简直无法忍。
“我今早给你换了药。”
牛出了他回来后唯一做的事,那女人被捆了他也用不着干活了,他换了身衣服睡了下,就过来给她换药,顺带等她醒来。
不过她真是睡了许久,他都想要去吃午饭了。
和曼曼惯性地摸了摸头,“你会换药?”她倒是没想过自己把那女人打了,会导致没人给她治头的事,好在牛兄弟很是靠谱。
“之前看她弄过,肚子不饿?”
嘿,有些东西真是禁不起,本来好像是没什么感觉,他一,和曼曼就觉得自己饿惨了。
能不饿吗,昨一只吃了两馒头,晚上还过量劳动,本来昨晚就是起来找吃的啊,不得不,她还真是挺抗饿。
“有什么吃的吗?”和曼曼已经忽略掉自己又脏又臭的事了,先顾肚子吧。
“给你煮了粥。”其他的牛也不大会弄,煮粥也是第一次,反正就是水加米放入锅,然后烧火,倒是成功了。
“感谢。”和曼曼想不到贵公子一般的他还会煮粥,看起来在这他学会不少东西。
“你既救了我,就不用跟我客气了,我去给你拿粥。”
牛虽然依然还是面无表情,但和曼曼还是很细致地发现他的表情相对以前柔和了一些,不亏是做财务的,这点细节逃不过她敏锐的双眼,她也只剩这点没用的本事了。
和曼曼怕烫,让牛把她的那碗粥放桌上晾,牛就自己先吃了一碗粥。
等粥凉了下来,和曼曼表示自己手似乎废了,总之还动不了,牛就只好扶起她坐着,喂她喝,一看他别扭的动作就知道以前没干过,滴了好几滴在被子上,和曼曼很是无奈,她真是很怕脏啊兄弟。
她略带悲哀地喝完了粥,想着,“没有手”的她是不是还不能洗澡呢,惨,但她总不能让牛帮她脱衣服吧,这不是找死吗。
牛又拿了两个馒头进来坐在她床边,还抬手示意她要不要吃,和曼曼摇摇头,牛就自己吃了。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和曼曼看着牛,觉得他有些可怜,明明看起来是好人家的孩,却沦落至此,啃着馒头。
“还没想过,你呢?”牛刚来这里的那会,也根本咽不下这黄馒头,他虽然不记事了,可他知道他从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但饿久了不也得吃吗。
和曼曼转了下圆溜溜的大眼睛,“我也还没认真想过,不过你放心,以后等我发达了,我来罩着你。”
“我也可以罩着你。”牛把两个馒头也解决了。
和曼曼有些惊讶地:“可你是失忆的人,这就是生了病,你主要还是要照顾自己。”
他有些无奈,“我是失忆,又不是变傻,自食其力应是可以。”
她撇撇嘴,想当老大罩着人也不让。
“你罩就你罩,这样吧,我俩结拜,当姐弟。”
“我定然比你大。”
嘿,这人真是半点亏都不吃。
和曼曼死之前是个29岁的大龄剩女,看牛这个二十三四岁的伙就跟看弟弟似的,但她忘了花柳梦才十六岁而已,当然是她看起来很多。
“我都让你罩着我了,你还让我吃亏当妹子。”
这是什么道理,“我既要费心罩着你,我自然是要做兄长。”
“行了行了,这事以后再商量。”
“听妹妹的。”
去你丫的。
和曼曼对于要结拜是有些私心,她想着两人昨晚那种情况,加上目前还要先住在这个地方一阵,俗话日久生情,她要是没被人破了身子,有个对象自然是无所谓,但是现在由不得她。
古代女子重名节,男人也很看重女子的名节,他要是喜欢上自己却发现她不是第一次,那会被气死吧,所以还是不要祸害人家了。
现在不管是叫她姐姐还是妹妹,至少叫着叫着就会当真,就潜意识觉得不能喜欢自己的妹妹,不然就是败坏人伦,这便是心理暗示。
和曼曼暗搓搓地如是想。
“那你是真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吗?”和曼曼突然想到他叫牛的事,有点看不过眼。
牛摇摇头,对于自己的身世,确实没有半点印象,只有平常接触事物的时候,才能分辨的出哪些事自己有做过哪些是没有印象的。
“那我以后叫你什么,牛哥吗?”和曼曼没有掩饰自己对这个名字的嫌弃,不,不是对名字的嫌弃,是对他叫这个名字的嫌弃,牛还是个很可爱的名字,可惜和他不搭嘎。
他拒绝了,因为这名字很容易让他想到那个老女人,想起他就恶心,刚吃的粥和馒头好像要漫出来了。
“你叫和曼曼,那我就依着你名字重新取一个,嗯,叫和曼君如何?”
呵,你倒是会取名字,还挺好听。
“好,好,那以后叫你和曼君。”怎么听着有点像女人。
“不行,这样生分,你叫哥哥便可。”他完还作势摸了下和曼曼的脑袋,以示“恩宠”。
和曼曼自顾躺在床上抽嘴角,这人有些得寸进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