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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会不会是一种梦游,我首先回到房间,沿着房间进入客厅,以最快的方式来到房门前,伸手的同时用力地回想着,看看是否能找到昨晚的记忆。我之前在电话里问过林胭,我昨晚有没有离开过。她说我昨晚很安静,一直都躺在床上,期间有什么动静,她不可能察觉不到。
可是这鲜血和淤泥,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我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因为我没办法回想起任何关于我离开的记忆,就像林胭所说的一样,我从始至终都一直静静地待在房子里,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可越是这样就越让人费解,房间里只有我和林胭两个人,在谁都没有受伤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有鲜血。
暂且抛开鲜血的事情,就那满身的淤泥而言,又该作何解释。要知道我的家里,向来都是很干净的,别说是淤泥,就连灰尘都很少见。也许有这样一种可能,我夜里真的有出去过,是林胭疏忽了而已。假设我的推断是正确的,那么我会去什么地方,遇到了什么人。
第二日,清晨,林胭依旧不在家里。
初醒的时候意识是模糊的,却是一天中神经最为放松的时段。我还是老样子,舒展着身体。在那一刹那间,我有了一种错觉,时间宛如退回昨日的清早,我不仅重复着同样的动作,而且重复着同样的看见。
记得昨天我换过干净的衣服,可是现在它有沾满了淤泥,而且还有草绿色,其间有血滴的痕迹。而我的双手仍如昨日,像是割腕未遂一样,那鲜血混合着淤泥,早已经凝固了。我的身体随之僵硬,呼吸也随之静止,目不转睛地盯着双手,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到底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和昨天一样,我第一时间拨电话给林胭,向她询问我昨天夜里的情况。我从她那里所知道的和昨天没有区别,她说我就那样一直静静地躺在床上,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房间半步。通话结束,我放下电话后所做的事情,就是奔入卫生间,快速地拧开水龙头,不断地,用力地清洗的双手。
水流漫过双手,暗黑色的血渍流入池内,成片成片的。我顷刻间觉得,自己如同从刑池来的,刚刚沾过人命的侩子手。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拍门声如同噩梦纠缠不清,我快速地抽出毛巾,还没等擦干双手,就已经出现在门前。我并佐吸,提起勇气问是谁。门外没有回应,于是我又问了一句,可还是没有人回应。对准门孔向外面观察,空空的楼道内没有半个人影,我并不因此认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如果不是错觉,那么……
她来了。
不要再装神弄鬼了,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促使我大胆地将房门推开。
楼道内有阴森森的气流,说实话有一点的冰冷,也许是因为刚刚沾过水的原因,阴风掠过时像是有一双无形的人,正在抚摸着你的双手。就在这时,我注意到我的对面,邻居家的门居然向我开着。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自己的影子,正倒映在那面对着房门的,古怪的镜子中。
多么骇人的场面,可我竟鬼使神差地朝前迈了两步,然后歪着身子向里面望去。
铃铃铃,铃铃铃……
客厅里响起电话铃音,正在我专注的时候,吓得我浑身冒汗。同时邻居家那黑洞洞的房子,也变得异常恐怖,我的胆量瞬间土崩瓦解,于是我立即摔上房门,三步并作两步,拾起茶几上的电话。
电话的那端是殡仪馆,在号码显示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我耽误了很重要的工作。我迅速地,简单地整理了一下,之后再次回到门前。深吸一口气,再次将那扇沉重的房门推开。对面的房门是紧闭着的,根本就没有开过的痕迹,好像我刚刚又产生了幻觉一般。
我伸出手腕看了下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
同样三步并作两步,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小区,奔向殡仪馆。
通过殡仪馆的大门,进入院内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人生的每一天,仿佛都重复着相同的画面。在我的视野里停放着几辆警察,有警察靠在车旁吸烟,也有警察站在一起谈论着什么。这样的场景不容解释,最近一定又发生了可怕的凶杀案,而且死者仍旧是二十五岁左右的女孩。
我的心情有点沉重,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敢踏入殡仪馆的工作区。
换了工作服,带上口罩和手套,在主管那里接过纸卡,按照上面的记录找到相应的房间。房间里并没有太多的人,死者的亲属和几名警务人员。
我一直都有一件事情想不通,就是警察为何会出现在殡仪馆。
他们通常都会先对尸体进行检查,在确保没有遗漏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才会交由死者亲属进行安葬。所以在死者的尸体进入殡仪馆后,就代表对警方案件的调查,失去了任何的价值。如果出现在这里,其目的不是为了尸体,那么会是为了什么?
也许,这是我不该知道的事情。
我想警察这样做,一定有他们自己的道理。也许是程序上必须该走的过程,或许是牵扯到案件的特殊性,也有可能是死者家属的要求,不管怎样这些事情都与我无关,只要不给我的生活带来麻烦,任何的事情我都不想过多的干涉,偶尔的也只是心里些许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