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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胭合上日记,开始和它保持一定的距离。
门开了。
仿佛有只无形的手,缓缓地将它推开一般。
青胭瞪大了眼睛,之后先是看到一头乌黑的长发,之后是一双黑色的,沾满污泥的布鞋。那是一个女人,她居然倒退着行走。
林胭卧室的门正对着三层的楼梯。
门外的女人,缓缓地转过身,她面容苍白,五官模糊,青胭根本看不清她的样子。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在朝着屋内的一面镜子傻笑。
青胭立马甩头,目光对准了那面镜子。
她连忙捂住了嘴,实在是不可思议,镜子里面居然映出她的背影,可她明明是面对着镜子。
当青胭再次把目光转向门外时,那女人正倒退着往阁楼上走。
而她的影子仍旧留在镜子里。
青胭穿上鞋子,来到门外,那女人已经消失在楼梯的转角。
提起勇气,青胭迈上台阶。
没有阳光,这里极其昏暗,视野因此不明。
当青胭沿着楼梯,来到三层阁楼的门面前时。
青胭看见了那个女人。
当时她面朝着木门,背对着青胭,头却是向后仰着的。青胭心惊肉跳,鼓起勇气问她是谁。那女人慢慢地,慢慢地抬起双手,又慢慢地,慢慢地撩开了自己的头发。结果青胭又看到了那张惨白的,模糊的面孔,她仍旧在那里傻傻地笑着。
她明明是背对着自己,想在怎么会变成一张脸……
青胭当场就吓晕了。
听青胭描述完的时候,我已经难以形容现在的心情。她的描述有两个重点,一个是姐姐留下的日记,另一个就是那个倒退行走的女人。青胭并没有说谎,她也没有必要说谎。那个女人确确实实存在过,抽屉里同样也存在那本日记。
那是姐姐二十岁那年留下的,我一直保存在抽屉里,从来都没有动过。我是有看过里面的内容,可是最后一页是姐姐死的那日,并非青胭描述的6月13日。更没有可能,一本只有二百页的日记,会记载着十二年的内容。
我不相信,青鹭自然也不相信。
于是我们找到那本日记,三个人同时坐在木床上,将日记本放在我们视野的中心。
最后一页,只需要打开最后一页。
我深吸一口气,说实话,心里还是十分忐忑。
打开日记本的最后一页,泛黄的页面上记录的日期是十几年前,也就是姐姐死的那日。这一页似乎是我忽略过的内容,当我的视线落到那简短的字迹上时,可谓是触目惊心。
上面内容的大意是,姐姐知道自己这一天会死。
如同一把冰冷的尖刀,刺入了心脏。
姐,你看,上面根本就不是6月13日,我看你是过于神经了。青鹭刚说完,青胭便立马反驳。她说自己记得很清楚,当时明明就是6月13日,而且每一页都重复了一句话,那就是我很难过,我很疼。
我很难过,我很疼。
如同鲜活的画面,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姐姐……
把今天这页翻过去,谁也不要再说了。我不否认青胭的话,但也不排除她是眼花。不论怎样,这件事都相当离奇,毕竟青胭口中描述的女人,正是十几年前,出现在我视野里的,留有一头乌黑长发的古怪女人。她再次出现,那有代表着什么呢。
是她的出现,导致我的家庭破碎,亲人生死离别。
我不敢把她定义为那种脏东西,更不敢轻易地去设想,因为我真的很害怕。
急促的电话铃音响起,三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是我的电话,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起电话,是警局打来的。
他们要求我去协助调查,就是凤凰山炼人炉的案件。
挂掉电话以后,我的神经完全处于崩溃的状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青鹭,好好照顾你姐姐,我出去一趟。留下话后,我匆匆地离开了。
开着自己那辆出租车,驶离了这栋古老的宅院。那时天仍旧是阴沉的,小雨落在车窗上,同时也落了满街的湿润。我放着轻松愉快的节奏,每当经过这段路程的时候,我都会这样做,只是尽可能地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s型弯道,这里唯一的弯路,是距离公墓最近的路段。
这是朝着公墓的方向蜿蜒,所以当车驶入这里的时候,只要微微抬头,公墓就会出现在视野中,只不过它是模糊的。尤其是在这样的天气下,是很难看得清楚。及时是明媚的晴空,我也不想把它看得过于清楚,甚至看都不想去看一眼,有时都不知道自己怕的是什么。
经过s型弯道之后,我的车开进了城市的车水马龙中。
城市总归是城市,不像郊区那般冷清。即便是雨天,路上还是有络绎不绝的车辆和行人。在这样的情形下,我似乎寻找到了慰藉,也许我真的应该搬出那栋古宅。
从这里到警局有半个钟头的路程,你可以说很近,也可以把它当成是很远。
警局屹立在蒙蒙的细雨和城市的车水马龙中,我的车停靠在路边的停车位上。走进警局的时候,我并没有过多的情绪,而是十分的平静。协助调查只不过是进行问话而已,但是他们对我还算客气,我也是毕恭毕敬。
首先,他们再次向我了解事发的经过。
我逐一地进行描述,没有漏掉任何的细节。他们认真地做了笔录,在和他们接下来的对话中,我知道这个死去的姑娘是被谋杀的,凤凰山炼人炉的门口,并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至于案发的现场是那里,他们怀疑是死者所居住的山村。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透露关于案情的细节,后来我才明白,死者所住的地方,和我的爷爷有关系。
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弄到爷爷的照片,更不清楚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和爷爷之间的关系。他们说我爷爷曾经屡破奇案,只有一件案子没有破获,案发地点就是死者所住的山村。而且在我爷爷死后,这座山村里不断地发生命案,每一件都是那样的离奇,之后也会成为毫无线索的悬案。
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地方,实在是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