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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米远的距离,因为寒烽冲了一下,又调转枪口,步枪和枪刺的长度,一下子就够着鬼子了。
嘭!
一声闷响,枪身剧烈震动,鬼子也哆嗦了一下。
鬼子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停止了对难民的追杀,抬头看着寒烽。
不解,迷惘,难以置信。
寒烽大惊。
一枪没有干翻鬼子?
惊慌中,他本能的将步枪朝鬼子跟前一送,世界上最长的步枪枪刺,狠狠捅进了鬼子身躯之郑
不,那是错觉!
寒烽的臂力不够,尖锐的刺刀只是扎进了鬼子厚厚的冬季作战服里,柔软之中,没有滑腻的触感,没有山鬼子本身!
这一刀,倒是将鬼子捅得一愣,朝后面倒退几步。
鬼子顽强地站立着,没有倒下。
寒烽知道不妙,立刻手动扳机,准备再次射击。
三八步枪的弹道稳定,近距离射击的话,初速度再高一点儿,能直接穿透人体。
对眼穿的时候,强大的火药爆发力,和弹头动能,并不能充分释放,中枪者的伤害极,基本上战斗力还在!
没想到,过于紧张,寒烽的手指几次扳不动扳机!
十二月份,步枪上的钢铁部件冰凉刺骨,没有戴手套的寒烽手指僵硬了,怎么能得心应手?
鬼子呆滞的目光迅速凶恶起来:“八嘎,你不是帝国军人!”
鬼子同时反击,迅速将枪刺抬起来,疯狂大叫一声,对准寒烽的腹部刺过来。
寒烽知道不好,不再强行手动扳机,而是侧转身躯,将手里的步枪朝左边遮挡。
嘭。
鬼子强横的刺杀,撞飞了寒烽的步枪,刺刀扎进了寒烽的左腰。
一股森冷的气息,一阵剧烈疼痛,瞬间传入寒烽的神经系统,他本能地惨叫了一声。
“啊!”
已经丢掉了步枪,没有机会再拾起来,寒烽心里一阵悲凉。
完了!
被鬼子干掉了。
他能想象到一会儿之后,鬼子抽出枪刺,如何疯狂报复,虐杀他。
反正已经不行了,干脆拼了。
寒烽想到了之前的经验,立刻扑上去,左手抓住鬼子的衣领,右手伸开手指,直插鬼子的双眼。
“二龙戏珠!”
平时和同学们开玩笑的作势假动作以及喊话,此时真正成了杀眨
不料,鬼子用力极大,朝前刺杀的动作娴熟,彪悍,居然将寒烽撞翻了。
寒烽也是凶猛,虽然双脚站立不住,手势却丝毫不减,左手抓牢了鬼子的衣领,厚厚的棉衣,提供了足够的牵扯粘附韧性,整个身体在跌倒的时候,右手的一根手指,依然插入鬼子的左眼。
可惜,鬼子很机警地转身,避开了大部分力量,插到鬼子的眼里,却不深。
实际上是碰到鬼子的眼球,并未将眼球抠爆!
鬼子大叫一声,丢开步枪,抱住了寒烽,将他压制到下面。
鬼子肯定是个格斗高手,动作行云流水,利用身体的重量和双手,双腿,完全压制了寒烽,又用前额凶狠的猛砸寒烽的脸。
寒烽的左肋疼痛,被鬼子枪刺戳的,左腰麻木发热,刚被鬼子戳伤,加上体力不济,完全被控制了。
鬼子凶残的头砸,让他满脸开花,头晕目眩!
尤其是下巴,被鬼子重击以后,眩晕的感觉最明显,寒烽几乎都要虚脱了。
可是,他知道,必须抗争到底,否则,自己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不,死了可能还是奢侈!
鬼子一定会恼羞成怒,千方百计虐杀自己的!
想到这里,他左手摆脱了鬼子的衣领,顺势扣住了鬼子的咽喉!
掐,掐,狠狠地掐!
寒烽发出了撕心裂肺地怪剑
这么活生生残忍地搏杀,完全突破了一个现代文明社会饶底线了!
只有高声嘶吼,才能释放内心的惊悚,狂躁,悲愤,绝望!
他的头脑有些眩晕,他的眼睛有些模糊,只能下意识地乱抓乱掐。
混乱中,他抓住了鬼子的耳朵!
鬼子低头猛砸,想要抓鬼子的脸,眼睛什么的已经不可能。
抓住鬼子耳朵以后,寒烽用尽力气撕扯!
“嗨!”
长长的凄厉的狞叫声,犹如豺狼。
终于,鬼子停止了攻击,死狗一样瘫软在他身上,不动了。
扯耳朵也能扯死鬼子?
耳朵是鬼子的要害?
鬼子是兔子吗?
眩晕中,寒烽愣了一会儿,才将鬼子躯体从自己身上推开。
鬼子软绵绵地侧翻在地上,后脑勺上一片蓬乱,是可怕的白色和红色的浆糊。
几乎半个脑袋都被掀掉了。
寒烽慢悠悠爬起来,朝四周观看,只见一个国军士兵的身影,在一条巷里闪了一下,不见了。
眩晕中,恍然有轻微的枪声,鬼子的颤动,应该是这个国军士兵从背后开枪,击毙了鬼子。
南京保卫战中,国军士兵的军装样式并不统一,但是颜色相对一致,和日军有明显差异。
人家救了自己!
寒烽暗自庆幸。
他赶紧将步枪捡起来,手动扳机,制童壳,看了看四周,又将身边的鬼子头盔取下来自己戴上,作战靴子也脱掉自己穿上!
自己的脚上,尼玛,居然是一双破旧的草鞋!
这么冷的啊。
嘭!
一声清脆的枪响,寒烽感到左边耳朵一热,好像被人扇了一耳光,站立的姿势都发生转折。
鬼子偷袭!
寒烽知道不好,就地卧倒,翻滚。
这动作挺麻溜的,远远超出了一个现代废宅高中生的能力,应该是国军通讯兵训练的成果。
左边腰肢和左肋都狠狠地疼了一下。
寒烽顾不上疼痛,举枪瞄准前面。
子弹是从胡同里发出的,这不,还有一个乌黑的枪管,从胡同边缘一家破旧的民居的墙壁缝隙中伸出来。
看清楚以后,寒烽很聪明地不是开枪射击,而是躲避!
他知道,自己侦查的时间,足够人家再次子弹上膛了。
翻滚,再翻滚。
果然,啾啾!两颗子弹先后从他的身后飞过,发出清越的,揪心的尖剑
寒烽躲避到左边的一个石桌子和石凳后面,这儿头顶上有一棵大树蓬松的冠盖,因为冬,光秃秃的,下面明显是老年人下棋推牌的露娱乐场。
想到那个国军士兵钻进了同一方向的胡同里,寒烽觉得,那人很可能是国军,被自己的鬼子军装欺骗了!
“喂,自己人,粤军的!”
寒烽本能的喊。
那边的枪声停止了,一个沙哑快速的声音问:“什么部队,长官是谁?”
寒烽将自己知道的前国军士兵的残留意识了。
那边很快就冲出来两个国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