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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晨他们三个人上楼,听到楼梯上的响动,张晨的父母早打开房门,走了出来,看到昭,他们都愣了一下,然后想到,这大概是武的女朋友。
大家都进了门,张晨和昭介绍,这是我妈,昭赶紧鞠了一躬,妈妈好!
这是我爸,昭又鞠躬,爸爸好!
张晨和自己的父母:“这是我女朋友昭。”
张晨的父母大吃一惊,那金莉莉呢?
张晨的妈妈和昭、武:“你坐,你请坐,武你也坐。”
她把张晨拉到了房间里,问道:“儿子,这这女的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女朋友啊,没听到人家都叫你妈了?”
“那莉莉呢?”
“分手了。”
“啊,为什么?这这这,去海南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没有为什么,就是分手了,明白了吗?快去做饭吧,我饿了。”
“好好好。”
妈妈虽然满脸狐疑,还是走了出去,她和昭笑笑,和武:“在这里吃饭,我都准备好了,马上去炒。”
武好,谢谢阿姨。
昭站了起来,妈,我给你当下手。
她跟着张晨妈就进了厨房。
吃完了饭,张晨和昭要去邮局,武有事也要走,武和张晨,晚上一起吃饭,张晨还没来得及回答,张晨妈就,不许去外面吃,武,晚上你也还是来家里吃。
张晨爸爸在边上,让她做吧,不让她做这一顿,我要被她唠叨一个礼拜,烦都烦死了。
武好,那我晚上再来蹭一顿,我们宵夜。
张晨拿了两条刘老板送的长寿香烟给武,武接到手里看了一下,叫到:“台湾香烟?这个好,这个我要带给进他们也尝尝。”
张晨骑着他爸爸的自行车,带着昭,三个人在邮局门口分手。
张晨和昭走进邮局,王已经在等他们了,不过是十几分钟,就办好了所有的手续,在王的提议下,他们把钱分了六张一年的定期存单,这样他们即使需要用钱,取一两张就可以,损失这两张的定期利息,其他的可以继续吃定期的利息。
回到了家里,张晨的父母坐在客厅里,围着一个火盆在看电视,明显是在等他们,张晨感觉有些累了,他和昭,走,回我房间去休息,昭和他,你去吧,我陪爸妈话。
她走过去,朝张晨的父母笑笑,在火盆边坐下。
张晨回到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听到门外面昭和自己的父母,在叽叽咕咕话,也听不清他们在些什么,张晨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到他醒来的时候,支棱起耳朵听听,他只听到外面电视机的声音,没听到人话的声音。
他好奇地下了床,走到外面,看到只要他爸爸一个人坐在火盆边上,眼睛盯着电视。
张晨走过去坐了下来,爸爸指了指边上凳子上的一杯茶,和张晨,那是你的茶,你妈前面给你泡的。
张晨端起来,爸爸又,凉了,换杯。
张晨不以为意,喝了两口,问:“昭呢?”
“陪你妈去菜场买菜了。”
张晨开玩笑:“哎呦,混这么熟了?”
爸爸不响。
张晨以为爸爸会问他金莉莉的事,爸爸没问,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电视,电视里在放一个农业科教片,教大家怎么驱除稻田里的稻飞虱。
张晨:“你看这个干嘛?你又不是农民。”
爸爸把电视机的遥控器递给他,张晨没接,他起身回去自己房间,继续睡觉。
张晨被一双冰冷的手冻醒,他睁开眼睛,看到昭正坐在床前,张晨笑道:“怎么,陪你婆婆买菜回来了?”
“对呀,我要洗菜,妈不让,等会我要去做几个正宗的川菜。”
昭着,把手伸进了被窝,张晨赶紧用双手,把昭的双手夹在自己的胸前焐着。
昭眼睛看着张晨房间里墙上的画,问道:“亲爱的,这些都是你画的?”
张晨点点头。
“我不干,我要带几张回去,挂在我们家里。”昭。
张晨好。
“昭,昭,都洗好了。”张晨的妈妈在门外剑
“来了,妈。”昭回应着就跳下床,跑了出去。
吃完了晚饭,武要走,他和张晨,十点钟宵夜,县委门口等。
张晨好。
一家人围着火盆,吃瓜子花生喝茶看电视,张晨感觉有些奇怪,明明春节已经过去很久,这晚上,总给他一种还在过春节的错觉。
快十点的时候,他和昭出门,骑车到了县委门口,武已经在了。
“去哪里吃?”张晨问。
“区门口。”武,“有一家金华筒骨煲,味道很不错。”
两辆自行车,就沿着永城大道昏黄的路灯,朝区学方向骑去,地上的积雪已经化了,刚刮过一阵风,满地都是法国梧桐的落叶,车轮碾压在上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区学的大门两边,学校把围墙拆了,建了两排两层楼的街面房,门口是两块水泥浇好的空地,租在这里的都是饭店,是永城吃饭和吃夜宵集中地,夏的时候,这里的空地上都摆满了桌子。
现在冬,还是有不少生意好的店家,在门口的空地搭了棚子,棚子的三面用编织布遮挡,朝向店面的那面是敞开的,他们去的这家“金华筒骨煲”的生意很好,门口的棚子和一楼的店堂里面,都已经坐满了人。
武走进去的时候,老板马上迎了过来,和武,还有一个包厢留着。
“不在下面,去楼上。”
武,老板赶紧好好,一边转身和服务员,快去把楼上弄出来,端个火盆上去。
两个服务员马上跑上了楼。
武走到点菜区,点了几个菜,然后带着张晨和昭上楼。
张晨到了楼上,略吃一惊,他发现楼上并不是什么包厢,而是一间很的,不知是老板还是厨师住的房间,里面有一张单人床,床上还叠着被子。
床边不大的一块空地,临时加了一张方桌,一面靠窗,一边是以床当凳子,还有两面,摆了两张椅子,桌子的底下,有一个火很旺的火盆。
武走过去在床上坐下,觉得太矮,又站起来,把那个被子垛拿过来放在屁股要坐的地方,再坐上去就正好了,他招呼张晨和昭在两张椅子上坐,坐下来后,武看到张晨和昭看着他,眼里都有些疑惑,武笑着解释:
“不在下面吃,在下面吃饭烦死,坐下来的时候是两个人,吃到后面,就变成了几十个人。”
张晨明白了,武坐在这饭店宵夜,这来来往往的社会上的朋友看到,肯定也会舔着脸过来打招呼,打完招呼就坐下来陪,毕竟,回头和别人吹牛,我昨和武在一起吃饭,是很有面子的事。
武在永城认识的人多,或者准确地是,认识他的人很多,一餐饭下来,来几十个很正常。
反正这种场面,吃到最后,连谁买单都不知道,这全看你,参进来的时候是不是掌握了时机,湍时候是不是掌握了技巧和得过去的理由,什么都不懂的倒霉蛋,最后就只能为这些他自己都不认识的人买单。
反正在这个县城,总不缺那些口袋里有些钱,又很想结交武的人,他们是很乐意当这样的傻瓜的。
武也一样,今晚会和你称兄道弟,到了明,你迎面走过和他打招呼,他早就忘了你是谁。
想到了那个画面,张晨也笑了起来。
服务员给他们上来一个炭炉,然后端来一个很大的砂锅,把砂锅坐在炭炉上,砂锅里咕嘟咕嘟滚沸的,是一锅乳白色的浓汤,他们很远就闻到了香味。
服务员端上来一大盘已经煮熟的猪筒骨,放进砂锅,接着放入了金华火腿片、千张和泡发好的笋干和青大蒜。
还有好几盘牛肉、莴笋、腐竹、鸭血、海带结什么的,放在一旁,这是等筒骨吃完以后再下锅的。
又给他们上了烫热的,加了姜丝还加了鸡蛋的加饭酒,武让昭陪张晨喝,他自己喝热的椰子汁。
下面是火盆,上面是热腾腾的砂锅,喝的还是加热的酒,的房间,马上让人感觉暖和起来,武和昭,大嫂快吃。
昭也忍不住,她舀了一汤勺浓汤喝了一口,叫道,好香!
“用这个,吸骨头里面的骨髓,很好吃。”武指着桌上的吸管,和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