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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荏看着某个地方,眼神虚无,她脸色潮红,像细细化开的胭脂,她眼中漾着水,芜浮伸出手,那水珠就落在她手心,几欲灼烧她。缪荏脸上却划开一道道水纹。那时候,她抛开女子所有的矜持,对他说,我喜欢你。只是他为有所动,说家中已有妻室,而家中真有那样一个温婉善良的女子等着他,那女子甚至对他说,相公,某姑娘孤身一人也着实不易,不然你就纳她为妾吧。
聘为妻,奔为妾。她忽而忆起这句古语,顿觉天雷轰顶,是,一开始就是她自己贴上来的,他说不喜欢,他说有妻室,他说请自重,她都可以笑嘻嘻的一略而过,可是他握紧了妻的手,说,此一生,唯卿而已。那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大抵真的没有机会了,便自动退出这可笑的局,但留一句,此世,愿一生一世一双人,便算是自己的祝福。可外界的生活并不像小说里说的那样简单,她歌,被人说,歌词直白,恬不知耻,她舞,被人说动作轻浮,恬不知耻。她望着一圈笼着手看好戏的众人,皱了皱眉便一言不发的做到街角,不再歌舞,为什么,自己舞蹈系的高材生,要在这里取悦这群人?想通了遂闲闲的坐着,不再做那个笑话。那群看好戏的人却不干了,推推搡搡要她做个跳梁小丑,她看着上前的男人挥手就是一巴掌,如果她要厌倦一件事,谁能挡得住?
那男人见一女子都敢打自己不禁怒了,伸手就要打回去,却感觉腕上一凉,一线血迅速渗出,缪荏手中拿着一把短忍,眼神不耐且凉薄,那眼神,就像饿极的小兽,竟连生死都看透了。
旁的人见一女人都敢嚣张,便一起上前,要捉了缪荏,要杀了她,缪荏自知难逃,便连刃也扔了,干脆由他们上来,若死了,大抵就当一场梦,或许可会现世,或许一梦不起,也就无所谓了。
只是那时,来了另一群人,赶走那群好事之徒,便站定不动,须臾驾来一辆马车,那马车停在她面前,自竹帘后伸出一只手,伴随一把醇厚声线“我要的就是这种不在乎,你,可愿跟我走?”
“那人是谁?”芜浮问道。
“不过是个人牙子,把我卖到这念奴娇。”缪荏饮了一口酒,答得漫不经心。
这人牙子怕是不简单呢。芜浮眼神闪了闪,只是缪荏不说,大约有她自己的缘故。
“姐姐,今天台下那人,可就是岑卿熙?”
“嗯。”缪荏垂下头,声音苦涩。
该刻,芜浮知缪荏看错了那个所谓的“唯卿而已”。他不选她,只是因为她那时不如他的妻,现在他看见了缪荏,不出三日,必回来鸳梦重温。芜浮皱皱眉,这世上最煞风景的事,便是鸳梦重温。
“姐姐,那个人不配的。”
“我知道。”
醉花荫,雅阁
“哦,那丫头说我是人牙子?”某男子手执玉杯,浅浅饮下一口,脸上漾出一丝笑容,只是那笑容未达眼底,“还真是个任性的丫头啊,还有,她身边的那丫头也看紧一点,不然有人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