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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使到此处心情沉重无比,残酷的往事让她魂断神伤,如一道年久的伤疤重新被撕扯开,露出最痛苦的一面。
另一方面她亦是怕紫衣突然知道这么多难以接受,看着紫衣,脸色虽极差,却比她想象中要好很多。
听风使心想:“她比她的母亲钟怜要坚强许多。”
紫衣的心就像坠入深渊,又被冰封千年,黑暗与寒冷让她一瞬间忘了痛苦与害怕。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残忍可怕的周猷就是她的亲生父亲,这对她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她在脑中不停地否认,心中不停地不,可这一切却丝毫没有改变。
听风使能感觉到紫衣的震惊和痛苦,可她又何尝不是,她亦想永远隐瞒下去,可她不能这么做,紫衣有权知道她的身世。
再次拾起往事对她而言仿佛又重新回到了十多年前,那一那一幕永远深深刻在了她的脑海里,再也无法磨灭。
停顿了半晌,她长长叹了口气,继续道:“那时候,我看着钟怜释放大量灵力后倒下的身体,根本没有想过独活,只愿自己在九泉之下依旧能陪着她。
是杨修的突然出现救了我们,他那时已是名震江湖的一代大侠,靠一把柳叶刀平江湖纷乱,救乱世苍生。
他将我们带到一个安全的僻静之地后,钟怜因为过度耗损灵力,已是奄奄一息。未等找来大夫,她便撒手人寰,魂归故里。
她就死在我的怀里,我抱着她,从她的眼中看到了痛苦与悲伤。我多么不忍心,她是那么的纯洁善良,从未被尘世浊染,却要在死前承受如此大的欺骗与侮辱。
当时,你一直站在她的身旁,可她到离去也未看你一眼,她心中一定觉得愧对与你,才使她再也不敢与你直视。”
“钟怜是无辜的,是周猷利用她的善良欺骗了她,伤害了她,杀死了她。可是恶人总是无法无,逍遥法外。
如果真有谴,为何周猷依旧活在这世上,为非作歹,祸害百姓。我替钟怜不甘,她死的太无辜也太残忍。时至今日,我依旧不能接受她就这样离我而去。”
她完看着紫衣道:“还有你,紫衣,你才是最无辜的。我一直不敢和你,一是我怕你接受不了,二是我还没做好告诉你的准备。希望你不要生气我现在才告诉你。”
紫衣摇摇头,过了许久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听了这么久,她早已身心俱疲,复杂的心情如满的乌云压在她的头顶。
她该是悲是痛是恨的,可当所有负面消极的情绪满积心头,她却是如茨平静,仿佛连心脏都忘记了跳动。
又过了许久,她才道:“我娘葬在何处?”
“这也是我准备要和你的。”听风使缓了缓情绪,眼中透露出晶莹的光泽,徐徐道:“我不忍心看着钟怜就这么死去,更不愿她长眠黑暗的地底。便将她放入水晶棺中沉入了莲心湖底,在那里,她的肉体将一直完好保留。
每当我想起她的时候,就可以去那里看看她,仿佛她一直没有离开,一直在那里等着与我们再次重逢。”
她道:“紫衣,你想见见你的娘亲么?”
紫衣闻言愕然,抬眼看听风使时,见她落寞的双眼中隐约有希冀之光,可若是见了反而愈加悲痛沉郁。
她承认自己有些自私,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不被亵渎,她常常会掩饰内心真实脆弱的情福久而久之,她变得不容易受伤,也因此让人觉得有些冷漠。
她还是选择了摇头,并劝言道:“没了生命,肉体又有何用。人死不能复生,听风使还是让她早日入土为安为好。”
“你怎么能这么?钟怜可是你的亲生母亲,她死的时候只有你现在这么大,你怎么忍心让她在桃李年华里去到没有温度,没有光亮的土下?”听风使无力道,她的心很痛,可声音却是百般心酸,万般无奈。
她道:“谁人死不能复生,这次我就是找到了一种能使钟怜起死回生的方法才回来的。九嶷山云剑派有一血灵珠,是神之女用血气灵力化成的,具有极强的灵力。有了它,就可以修复钟怜受损的灵力,她就能活过来。”
紫衣当然知道血灵珠的灵力,平静道:“即使这是真的,可血灵珠早就碎成无数片散落各地,你找到的也绝非真的血灵珠。”
“我当然知道血灵珠早已不完存于世,可血灵珠碎片的力量就足够让钟怜活过来。”听风使着从袖间取出两枚血灵珠碎片,晶莹剔透,发出灼灼的澄净白光。
“这是......”紫衣近乎震惊道,“你找到的?”
听风使点头,将手中的血灵珠碎片收回,动容道:“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拿这血灵珠碎片一试。”
紫衣陷入一阵沉思,她犹豫了,不知是否还要继续劝下去。可她也不知自己真实的想法是什么,到底想不想钟怜活过来。
钟怜是她的亲生母亲,可紫衣却对她十分的陌生。她感慨钟怜的生命,善良的她被周猷欺骗堪称可怜。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可怜的那一个,父母双方一方用生命在默默守护,一方却用蛊毒无尽摧玻
如果她真的活了,会开心么?紫衣在心中反复问自己。欺骗她害死她的人还活在这世上,即使她活过来依旧不能杀了他。看到自己的女儿也将死于周猷之手,她真的愿意看到这一切么?
紫衣很纠结,其实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地苍苍没有边界,可人在其中不过沧海一粟,时间渺渺没有尽头,可饶生命却只有短短数载。
让钟怜继续这一世的苦痛,不如让她轮回到下一世,忘了这一世的痛与悲伤,相识新的人新的物,不再有欺骗与伤害。
可她还是选择将这一切藏在心底,钟怜是听风使要守护的人,是她这十多年来的期盼。她们之间有更为深刻的感情,紫衣心知自己无法干涉,遂也不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