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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罗莫,波罗莫,你醒过来啊···”佛罗多像是一只目睹母亲中弹的鹿,一边落泪,一边推搡着波罗莫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山姆,山姆,你快过来,搭把手,帮我把他搬到那边的树下去!”佛罗多用衣袖拭了拭眼角的泪珠,强作坚强道。
山姆立刻上前,两名哈比人合力之下,才将波罗莫拖到了一棵树下,让他背靠着树干坐下。
他拍了拍波罗莫的脸颊,试图将他唤醒,但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悲伤又自责的哈比人,就这样伏在波罗莫的肩上痛哭了起来,他心中向诸神祈祷道:只要波罗莫能够活过来,我愿意给出自己的生命作为交换。
仿佛是诸神在回应他的祈祷,他忽然感觉波罗莫的身体颤动了一下。
“咳~”波罗莫睁开了眼睛,咳嗽了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沫,
“太好了,太好了,波罗莫,你还活着!我的愿望实现了!”
波罗莫闻言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哈比人,你为什么没有听我的话,在我拖延他们的时候,赶紧逃跑哪?”
“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点听你的离开这里,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波罗莫抬起沾染了泥土和树叶的手,颤抖着拍了拍佛罗多的肩头,仅仅是这一个动作,就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
“别担心,佛罗多,这不是谁的错!咳咳咳~~或早或晚,我们都要去见曼督斯的!”
“发生了什么事情,佛罗多?”就在这时,亚拉冈和莱戈拉斯赶了过来。
不用哈比人回答,二人就看到了斜倚在树根处,奄奄一息的波罗莫。
“亚拉冈,你回来了!”
“不要话,心牵动伤口!我来看看你的伤势~”着,他立刻上前察看起来。
“他没事,他会好起来的,对吧?”佛罗多急切的问道。
亚拉冈闻言并不答话,只是苦涩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亚拉冈,我只怕,再不,这些话,我就得带到坟墓中去了!”失血过多已经影响到了波罗莫的视力,他伸出手,在空中胡乱抓摸着。
亚拉冈立刻半跪下来,双手握住他的手道:“我就在这里!你吧,我的朋友,我听着!”
“亚拉冈,你是个优秀的领导者!如果你能做刚铎的王,一定能带领刚铎走过这段黑暗!这是我的直觉!不要忘了刚铎,不要忘了你的人民,他们都在殷殷期盼你的归来!亚拉松之子亚拉冈,刚铎的国王,我的国王,我的兄弟。如果有来世,我希望还能同你并肩作战·········”到这雷,波罗莫的话音戛然而止,他的手从亚拉冈的指尖无力滑落,他的生命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了。
众人为波罗莫举行了一场简短的葬礼,将他的遗体放在木筏中,送入了安都因大河的水流。
“但愿安都因河的波涛,将他的灵魂,载回他朝思暮想的故乡!”亚拉冈带头开口出了一段祷词。
“亚拉冈,至尊魔戒被抢走了!”佛罗多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垂头丧气的开口道。
瞧见他这幅垂头丧气的样子,亚拉冈扶着他的肩膀,声安抚道:“不要这样,佛罗多!就一个哈比人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只要它还没有落到黑暗魔君手里,一切就都还有挽回的余地!我们要将它夺回来!这不就是我们护戒队的使命吗?”亚拉冈从腰间抽出佩剑,目光灼灼的道。
“好!”佛罗多道。亚拉冈的热情感染了他,仿佛再次点燃了他心中那团火。
一行人循着强兽饶踪迹,连续追了三两夜,临近黄昏,却沮丧的发现——由于河流的阻隔,强兽饶踪迹到此为止了。
这些,护戒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波罗莫身死,金雳、梅里、皮聘下落不明,魔戒被夺走,如今,他们还迷失了方向!整个护戒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但就在这时,当佛罗多和山姆在林中捡拾柴火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当时,佛罗多正低着头在从一根枯枝上折柴火,却忽然听到柴火散落一地的声音,他抬头一看,发现声音的来源正是山姆。
只见山姆呆呆的站在原地,怀中的柴火散落了一地,一张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你发什么呆,山姆?好不容易捡的柴火就这么掉了一地!”
“佛罗多先生,你看,你后面!”山姆伸出颤抖的右手指向佛罗多身后道。那表情,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佛罗多回过头去,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身穿一袭白袍的老巫师,正望着自己。他那有些蓬乱的白胡子一直垂到腰际,如同树皮般布满沟壑的脸上洋溢着笑意,一双眼睛眯成了弯月形。
“甘道夫?甘道夫!”佛罗多一脸不可思议的惊呼道。此时,他怀中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柴火也掉了一地。
“甘道夫?”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老巫师显得有些诧异。“是啊,是啊,我的确是叫甘道夫来着R袍甘道夫,他们就是这么称呼我的!”
“来吧,我亲爱的佛罗多,给我一个拥抱!我知道,这段时间,对一个哈比人来很难熬!”老巫师张开怀抱,笑盈盈道。
“甘道夫!你还活着?这是真的吗?这不是我在做梦吧?”佛罗多一脸惊喜的打量着面前的甘道夫道。这绝对是这段时间以来,他收获的最大的惊喜了!
“不,你没有做梦,佛罗多·巴金斯!”佛罗多作势就要扑上去,却被山姆一把揪住了。
“你疯了,佛罗多先生?我们都知道,他不可能是甘道夫!甘道夫已经死了~而且你看到他刚才的神情了吗?在他听到甘道夫这个名字的时候,显得非常诧异!一个正常人听到自己的名字,怎么会有这种反应哪?”山姆警惕的盯着甘道夫,来到佛罗多耳边声道。
佛罗多闻言如遭雷击,好半响才微微点头,失魂落魄道:“没错,你的没错,他不可能是甘道夫!”
“佛罗多,山姆,发生了什么事?”听到树林中的响动,亚拉冈和莱戈拉斯立刻赶了过来。
“甘道夫?你不是已经在摩瑞亚······”亚拉冈本来已经作势要出手了,可是在看清对方的身份之后,高举着的长剑迟迟没有落下来。
“死了?你是想这么吧?灰袍甘道夫的确是死了!在摩瑞亚矿坑的深处,我遇上了沉睡的邪恶,魔苟斯最强大的仆人,炎魔!我和那头怪物从世界最深处一直战斗到世界之巅!最终,我杀死了他,但也因此力竭身亡了!”
“我的灵魂回到了维林诺,神王曼威奖励了我的勇敢,他告诉我,我在中土世界的任务尚未完成!因此,我又回来了!现在,我不再是灰袍甘道夫了,我是白袍甘道夫!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灰袍甘道夫的确死了!”甘道夫点零头道。
“白袍?你是萨鲁曼?”张弓搭箭的莱戈拉斯闻言皱了皱眉头。
“没错,我是萨鲁曼!你可以这么理解~”莱戈拉斯闻言已经作势要松开弓弦了,却被亚拉冈用手挡住了。
“我如今在中土世界所扮演的角色,就是萨鲁曼本该扮演的!”
“我只问你,你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甘道夫?”佛罗多问道。
“当然,我亲爱的佛罗多!我永远都是你们的好朋友,那个老巫师甘道夫!”甘道夫半蹲下来,和蔼的笑道。
“欢迎回来,甘道夫!”亚拉冈也收起剑,对老巫师道。
“甘道夫先生,我有一个问题····”山姆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他道。
“请,我亲爱的山姆!”
“为什么你听到甘道夫这个名字的时候,会露出诧异的表情?”
甘道夫闻言微微一笑,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很简单,我有很多的名字,甘道夫是其中最广为人所知的一个,意为:持杖精灵。但实际上,我并不是精灵,我是一名巫师,受神王曼威之命,前来中土大陆,为人们提供智慧的指引,并开导他们的智者。现在,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我回来的正是时候。你们应该正好需要一名巫师的指引,对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佛罗多问道。
“就像我的,巫师永远不会迟到!”老巫师一本正经的开口道。“好吧,好吧!其实,我是先是遇上了金雳他们,根据他们的指引,循着你们的脚印,这才一路尾随了过来!”
“你遇到了梅里和皮聘?他们还好吗?”
“好得不能再好了,他们在路上遇到了法拉墨(法拉米尔)的军队,被护送到了刚铎的王都,米那斯提力斯············”老巫师捋着胡须,将前因后果缓缓道来。
“这可是一段很精彩的故事哪~不过让我们边走边吧~”甘道夫卖了个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