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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后园的桃花开了,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我以倾城相聘,娶你为妻。
——我是九重天上的太子,你跟我回去。
眼见的场景不断的变换,那模糊的身影一下子就开始变得清晰,那人说他叫桑子钼。
不知觉从眼角划落一滴泪。
——锦儿,孩子会有的。你那半身血能救天后啊。
——我要娶妻了,是东海水君的幺女。
啪嗒一声,全部的回忆断线,像漂浮在水中的丝线,了无方向。
脸颊上依旧能感觉到跳落诛仙台时的疼痛,如火,割伤每一处的肌肤。在绘莲池的边上,不过是他一手的点染,九重天就是九重劫。
紫丹葫的香气寥若毒药,一层层的将心浸起来,全是刺。
突地一刹那,眼前的场景都变回了先前的模样,那个仙碧换了个严厉的神色纤纤玉指的指向我,“好啊你,将紫砂壶给打翻了。”
透过她的肩膀能看到一脸迷茫的捻安,手中还端着一盘精致的点心。见着似是我被她欺负了,就匆匆的跑了过来,一脸堆笑的看着那个仙碧,“这位仙碧姐姐,这是怎么啊,那么生气?”
“她打翻了天君摆在这里头的紫丹葫,若是以九重天上的责罚看来她是要被推下诛仙台了。”
她那娟帕试了试额角,继而又望了一眼园子的入口处,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捻安见我神色怪异,上前放下手中的盘子担忧的握了握我的手掌,满当当的就是汗。
“姐姐,不会有事的,顶多是受些责罚。”
听着他的声音有些虚空,也不若是这样,低头看了看心的位置,想来就是如莲花那样是无心之物。轻巧的,既然也有几抹疼痛的感觉存在。轻轻的抚了一下,竟是那般的波澜不惊。
也不知为何,在天钟敲响第十下的刹那,园子里出现了很多的仙道,多是相互调笑的往里头走,而在最前面的是桑子钼,一如是那件衣衫。那一身衣衫,见到,心狠狠的纠了一下,那是在他生辰之时,我绣的。粗略的线条,是比不上九重天上绣娘的绣工。
原本站立在此的仙碧跑到了青鸾的边上低估了几句,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特特的都是往这边看来。捻安用力的捏了一下手掌,抬眼,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竟是想起了桑子钼在荒瘠山上说我以倾城相聘的场景。
冲着他笑了笑,用唇语说无事,无事。
大抵是都闻见了从紫丹葫中散发出的气味,了事围在一起相互讨论着。只有桑子钼、承华与青鸾远远的走了过来,用手挡了挡眼,竟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微微的福了福身,清浅的说道,“小仙见过天君、天后、东海帝俊。”
侧目看到承华的脸色突突的变了一下,顺即又恢复了原先的神色,青衫绿衣的倒是显得不像一方的帝俊。
青鸾先开了口,软语浅笑的模样不偏不倚的刺中了心,“我可是记着你是被关押在锦园当中的,今日怎的偷溜出来了?”
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上任何一句话,捻安有些着急的捏了捏我的手臂,轻灵。
木然的看了一眼桑子钼,解读不出任何表情的含义,终究是隔了千年,也是隔了众多难以言说的细微陈杂的东西存在着。
只见青鸾用手抚了抚打碎的紫丹葫,“你是打翻了天君的东西?”
“小仙,甘愿受罚。”
“哦?这般你知道要受什么样的罚么?”
直了直身体,张眼直勾勾的看着她,用只能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天后抬爱了,小仙有做错的,自然是要接受罚。”
稍稍的向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的握了握捻安冰冷的手掌。
缓缓的才听到从桑子钼口中发出的话,“你,还是这样。”
定定的看着他,脑中全是跳下诛仙台时的场景,那时与玲珑说要是我,我一定会当着他的面跳下去。
站在远处的仙道都香这边张望,似是要看清什么,仅是一眼就看见玲珑捏着手中的流苏钻到了最前头,像是皱着眉。她边上依旧是司幽神君,这九重天向来就是我呆不得的。
闭上眼,全是金帛被砍头后血溅的场面。
桑子钼,整个四海八荒谁都没有你狠。
“请天君责罚,若是下诛仙台小仙也是甘愿的。”
“不可。”
出声的是承华,风中摇曳的衣摆与桑子钼素白的衣衫相印成趣。虽说是一母同胞所生,但是脾性是相反的,映像中的承华永远都是很沉默的跟在后头。倒是与桑子钼的沉默不同,他的沉默多半是带着浅笑的,也终究是能知道他心中所想的是什么。
“承华君上,这等是九重天的事,你并未会清晰的知道缘由责罚。”青鸾说话的时候头上的凤头钗翠翠的响了几声,听起来很是悦耳,她转身看向桑子钼,浅笑的说道,“且不论是不是故意打翻的紫丹葫,都是要收到责罚的。听闻帝俊幼时不慎打坏了大殿中的紫金镶玉瓶都是被老天君打了二十大板,这般是天君,自然也是要赏罚分明的。”
侧耳竟是听到了捻安咬牙切齿的声音,细细想来也无关他的事情,本是要将他推出去的,却也找不到借口。
“那天后可是想到了什么责罚的方式?”
“一般而言,在九重天上打翻物件的仙碧都是要先杖责,再是贬入凡世受七十二道的责罚。”
“嫂嫂,这责罚可是过重了,好歹涟儿她也是本君未来的妻子。”
那承华的一声嫂嫂着着实实的将在场的一行都惊得够呛,这是未成定局的事情,经他这么一说,倒也像是真的。他近来与桑子钼的关系不好,伸手要去扯他的袖子,免得为了我多生出那多的事端来。
伸到半空中的手却是被桑子钼给握住了,从手腕处传来锥心的痛,刹那就收了回来。
“想来本君是未应允过你这桩婚事的。”
“天君言重,父君曾应允过承华,自己的婚事便是可自己做主。”
桑子钼的脸色微微的暗了一下,“她是你嫂子。”
“天君健忘,那锦儿嫂嫂是在千年之前就已是下了诛仙台,那是父君说过的。”
他没接话,只是缓慢的走进了我,“承华,那我们就一桩桩一件件的来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