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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警局113房间,江璐被姬阿婆的呻吟声又一次弄醒了。
婆婆,婆婆,您怎么了?又在痛了吗?江璐翻过身,柔声的问。
姬阿婆没有作声,也不再呻吟。躺在那里,老实的像个孩子。
“我在想,你昨天那个故事,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姬阿婆也转向江璐这面,问。
想听了?江璐妩媚的笑着,她发现当新的一天来临的时候,她的心情似乎异样的好。她不知道这一天会发生什么,也不知她能否走出这间牢房。但至少,她不再绝望。
江璐也渐渐的喜欢上了姬阿婆,她觉的姬阿婆并不是一个顽固不化的老人,而更像是一个蛮有深度的中年妇人。事实上,当她得知姬阿婆只有四十岁时,她一点都不感觉到奇怪。
“先别急着听故事,婆婆,我给您喂颗话梅糖。吃点这个,您也许就不那么痛了。”江璐翻身下床,从随身带来的包包中翻找着,拿出一颗糖,放入姬阿婆嘴里。
故事的结局嘛,江璐不胜伤感的说,您想,一个爆发了瘟疫的人群,会是什么结果?
“好,接着给您讲吧,这次要讲的简单一点。
就在哈默里和拉斐尔夫妻俩刚把哈桑里掩埋掉,大院子里,又被赶进了十几个人。第五天头上,各个房间都住满了人。房间一下子有点拥挤。而食物呢,总是不能及时的供应。人们饿的互相抱怨,争吵声此起彼伏。有时为了争一口过期的面包,都要打的头破血流!
这个瘟疫人群出现极度的混乱。在混乱中,丈夫哈默里背叛了他称之为白痴的拉斐尔,他和同室的一个染上瘟疫的话务员,有了苟且之事。拉斐尔发现后,哈默里理直气壮的辩解:将死之人,欢又何责?生命都保障不了,还在乎德节?
那天晚上,有两个高台上的士兵,也被扔进了这座疯人院。
远离瘟疫,惧怕传染,但空气是流动的,一种极细极小的肉眼看不见的蚊蝇,从哈索里的尸体上嗅过,然后又盘旋着叮上了这些高台上曾经幸灾乐祸的士兵。
报应!难道是我的诅咒起了作用?拉斐尔暗暗的想。快死的拉斐尔,想起惨死的哈索里,又看着那两个被同样传染了鼠疫的士兵,竟然神经质的大笑起来!
拉斐尔,也疯了!她的第一个攻击的目标,就是其中一个士兵!
她力大无穷,样子极为可怖,没有人敢阻拦她!
她和儿子哈桑里的症状完全一样,她扑上去用嘴啃咬士兵的手臂,喉咙“咯咯”作响,嘴角啖着血丝,咕噜咕噜的狂笑着,最后倒地而亡!
丈夫哈默里惊惧不已。从前的拉斐尔,是一个多么温柔文静的女人啊,她甚至不敢举手去拍死一只苍蝇!看看现在,天哪,她疯狂起来的样子多么可怕!
哈默里于是看到了自己的未来,更加的丧气绝望,于是也更加的行为放荡起来!
据说那个疯人院里关押的瘟疫病人,后来没有一个活着离开的。为了防止鼠疫再行蔓延,政府下令把那儿,焚烧成了一片废墟!”江璐加重了语气,事实上她自己也让自己讲的故事,引起了一阵惊悸。
那后来呢?姬阿婆来了兴趣,好像胃也不那么的痛了。
“后来,鼠疫不再猖獗,就地灭绝了。城市又在那里。混乱消失,秩序恢复了,城市的老爷太太们,衣着光鲜,开着跑车,坐在高档酒吧里,看着报纸,喝着伊斯里咖啡,拥着情侣,发着短信,拎着大包小包……依然是摩天大楼,依然是繁华霓虹,依然是快节奏的生活,那些享受着现代文明的人类,依然在追逐着自己的目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在混乱中互相残杀的那些人呢?这个世界可曾记的他们最后的疯狂?”江璐讲完后,坐起身来。阳光透过门缝,洒在地上。她看着,又想起了燕子舟。
她想,如果燕子舟活着,假如真有那么一天,到了这个世界混乱不堪的时候,她和燕子舟,会互相猜疑、互相伤害、互相背叛吗?
答案是否定的。江璐相信自己了解燕子舟甚于了解她自己。
这就是结果?姬阿婆不满的嘟哝道。
一个世界,在极度的混乱中缺失了道德的防线,您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怖的呢?江璐笑着。
“婆婆,我已经讲了故事,但是您,又能给我什么回报呢?”江璐逗着姬阿婆,“在这个毫无人生意义的警房里,您不觉的该给我注入一点活着的勇气吗?”
姬阿婆没有作声,躺在床上两眼望着房顶,还沉浸在江璐讲的那个让她心脏抽搐的故事。
晨,八点。吃过早饭以后,姬阿婆的精神状态突然的好转起来。她坐起身,拍拍瘦骨嶙峋的双手,对着正在看书的江璐神秘地说:
“璐丫头,为报你昨晚对我之恩,我要教你几手祖传秘功。”
江璐抬起头,蓦然间想起前天刚来时头顶突然飞过的姬阿婆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