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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心生暖意,竟不忍惊扰,就连呼吸都几不可闻,想要多享受这宁静片刻。
然而这时门外传来马蹄声……
屋内,林燕娘猛地抬头,掀眸朝窗外看去。
身影猛地一闪。
“谁!”林燕娘猛地将针线放下,人已跳下了炕,目光在屋里一扫,没有可用之物,便捏起拳头冲到门边。
屋门打开时,黑影已越墙而过,她没有看见,这时就听见拍门声,紧接着就传来一阵似乎还有些尴尬的喊声。
“媳妇儿,开门。”
院门外,云靖宁一脸无语地瞪着自己的马,却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才回来的样子。
马却一脸无辜地打了个响鼻,又刨着蹄子,想往他身边蹭。
院门这时打开,林燕娘就看到男人正瞪着马,脸色有些难看。
“什么情况?”林燕娘板着脸瞪着他。
“咳,我、刚回来……”云靖宁一脸讪笑,走上前想要伸手去拉她的手。
“你没看到刚才跑掉的小贼么?”林燕娘打开他伸过来的手,依然瞪着他。
“咳咳……”云靖宁老脸涨红,有些装不下去了,扭头也瞪了那匹马一眼,斥道,“都怪你!吵吵吵!”
害他在自家变成了小贼。
“真没看见?那我要嚷了,让全村都来抓贼。”
林燕娘见他不解释也不奇怪,心里便明白怎么回事了,顿时有些生气。
刚才瞪他不过是一种询问的方式,现在是真生气了。
她突然扭头就往院子里走。
“媳妇儿,我错了,我应该一回来就喊门的。”云靖宁急了,上前就将她抱住,连忙认错。
“我怕你已经睡下了,本想跳墙进来自己开门,免得惊扰了你,见屋里灯还亮着,就过去瞅了一眼。”
“没想到你这么机敏,我想多瞅一眼都不行。”男人一脸认真地解释。
打死也不会说出他其实一眼瞅半天了。
“所以你怕我发现你在窗外,又跑出去再装作刚回来的样子,一本正经喊门?”
林燕娘微微扭头瞪着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个作贼心虚的蠢货!
“我错了……”男人露出可怜相,甚至不敢趁机去亲她的脸,怕惹翻了她,怕真的进不了洞房了。
他现在也觉得刚才的反应真是……
他大可光明正大地在屋外站着,或是直接出声喊媳妇儿开屋门。
他为何溜到院子外头去了?
“好媳妇儿,我喝多了,一路骑马回来有些上头……吓到你了,我的错!”他尴尬地将脸埋在她的颈间,继续认错。
只是呼吸打在微凉的颈间,却烫得她浑身哆嗦,猛地将他撞开,回头瞪了他一眼,就跑进屋里去了。
关上门之前,才指了指屋檐下搁着的那些水。
“灿儿和杰儿给你送来的水,自己看着用。”说完就栓了屋门,现在她心慌不安,针线活儿是做不下去了。
“哦,我先喂马。”男人看着屋门在眼前就这么栓上了,一阵无奈,只得先去忙别的。
栓好院门,将自己走进院中来的马牵进马厩,卸下马鞍,喂草、喂水,想了想又去林家一趟。
“媳妇儿,我去和岳父岳母打声招呼,以免他们担心。”他故意经过窗前,这回是光明正大地敲着窗子。
还好窗子很快就推开一线,露出小媳妇打量的目光。
他微微一笑,突然伸手递出两只盒子。
“我给岳母还有你奶奶都买了一只玉镯,加上你白天说的那些礼,足够体面了,而且这镯子足够你哄奶奶高兴了。”
在林燕娘接过盒子时,他靠了过来,隔窗近距离看着她。
她已经沐浴过,一头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没有任何首饰,就连白天戴过的耳坠都换回了自己以前的那副银耳钉。
脸上更是收拾干净,没了梅花妆、没了胭脂唇,但她清新俏丽的模样却丝毫不打折扣,让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想要抚上她的脸庞。
“你不是要去和爹娘打招呼吗,怎么还不走?”突然,林燕娘抬头看过来,又习惯性瞪起了眼。
“凶丫头,不许对你夫君这么凶!”
见她还是这般喜欢瞪眼睛,云靖宁撇嘴嘀咕了一句,伸出的手也不收回来了,就在她脸颊上捏了一下。
在她拳头将出时,立刻退开了,笑眯眯地道:“我去了,娘子,你赶紧给为夫准备更换衣物,等为夫回来要沐浴。”
“哼!”呸!
林燕娘的回应就是拉下了窗子,顺势坐了下来,将两只盒子都放在小几上打开。
盒子都是四方的行,每一盒里放着一只宽边玉镯。
与她那些适合年轻女子所戴的镯子不同,这种款式看着就厚重、富贵,而非精致。
一只是晶莹翠玉镯子,一只是隆重烟青玉蜀子。
她猜测翠玉镯是送给娘的,烟青玉镯是送给奶奶的。
就在她打量这些镯子时,云靖宁没开院门,直接快步走到草垛那边,身形都没怎么动作,人已过了草垛,就到了林家的院子里。
林平安正坐在上房屋檐下,看到他来立刻露出笑容起身。
“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燕娘那边知道了吗?”
“知道,我先回的那边。”云靖宁大步走过来,在快到屋檐下时才站住脚,抱拳道。
“我过来给岳父岳母请安,我家兄长与秦湛他们在镇上住一晚,我陪他们喝了些酒,这才赶回。”
“回来就好,赶紧回去吧。”林平安笑着挥了挥手,不好说别的,只催女婿赶紧回去。
“灿儿和杰儿给你送了水过去,若要热水,就到厨房里去提些。”林平安想起来又连忙道。
“不用,这样就好了。”
云靖宁本来就只是过来打个照面的,先前看到媳妇儿指那两桶水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哪里敢再要热水?
他看了一眼东厢,小的们并没动静,看来是已睡熟了,他也没多留,继续跃过草垛就走了。
林平安往院中走了几步,看着矫健身影已离开,不由好笑地摇了摇头。
但想到这般方便也是因为女婿家就在隔壁,离得如此的近,心里又开心起来。
本就是女婿未回,他心里担忧着便没睡,这时候也总算是安心了。
新屋那边,林燕娘正趴在窗口,看着男人大步回来,连忙将早就准备好的一身中衣从窗口递出去。
“娘子,你就打算这么伺候为夫?”云靖宁走过来无奈地看着她。
“澡间有灯没?有火折子没?有胰子没?你不帮为夫搓背?不帮为夫洗头?你是不是还打算让为夫睡院子里呀?”
一连串的问题,让林燕娘红了脸,又想瞪他又自知理亏,顿时羞恼地转过头不看他,却将衣物往外递了递。
“哼,你爱洗不洗!”
“那我不洗,现在就回屋睡觉去!”云靖宁握住了她的手腕,就不肯撒手了。
“不行!”林燕娘急嚷一声,再转回头时,已是一脸通红。
在屋中红烛光的映照下,就像一朵绽放的桃花,俏生生的模样让男人目光微沉,猛地将她拉了过来。
隔着窗子,猛地四唇相碰,这次被他的大掌紧紧扣住,逃无可逃。
“媳妇儿,乖一点,赶紧陪我去澡间。”半晌之后,男人嗓音低沉,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不要!”羞恼小媳妇挣脱了男人的大掌,赶紧逃开。
下一瞬就钻进了大红的喜帐,带起一阵风摇拽出帐纹,朦胧又朦胧。
“呵呵。”男人一声轻笑,也没再闹她,就先去了澡间。
澡间没有火折子,但他动作丝毫无碍。
匆匆沐浴、一头湿发,将发冠和换下的新郎袍随意地扔在她的大红嫁衣上方。
想了想,又把发冠拿起,带回屋里去,若是明天被她扔水里了,事后她肯定会怪他乱扔东西。
门还是推不开,好在窗子在小媳妇的慌乱中并未栓上,男人松了口气,从窗口进屋,再打开屋门光明正大地进进出出。
忙碌了一阵,才来到炕前,就见大炕中间排着两只枕头,小媳妇睡在炕里,外头还摆着一个枕头。
虽然她一个字都没说,但这意思却很明白。
井水不犯河水,就能相安无事。
忍不住勾了勾唇,目光闪动间却是跃跃欲试的势在必得。
只不过他不着急,坐在她的妆台前慢条斯理擦着头发。
他什么也没做,就听见她的呼吸声已有些乱,知道她在紧张,这才开口。
“媳妇儿,那两只镯子好看吗?”
“好看。”闷闷的声音,乖乖的回答,干巴巴的,有点傻。
“你也好看,今天的新娘子真好看。”男人却突然夸了起来。
“……”没声音了,呼吸声都快听不见了。
“媳妇儿,你说明天我要不要上山打猎去?”男人猛地扔开帕子,又提了另一个问题。
“要是可以,我都想去。”声音再次响起,依旧闷闷的。
“嗯,我也很喜欢和你一起上山打猎,这些日子你不去,我都怪想你的。”说话间,高大的身影已掀开帐帘。
突然一挥手,小桌上的红烛熄灭,屋中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伴随而来的是小媳妇紧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