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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忽地灰浊幽深了起来,气息有些急促,却不再言语。
起初,她不晓得他何以缄默,直至他亢奋的男性部位隔着薄衫戳烫她柔嫩的大腿,她一呆,只能征征地瞧着他。
他笑了,夹着低喘,下身抵紧她腿窝的柔软,将她压陷在软被里。「你想玩游戏,我奉陪。三年了,我挺怀念你的┅┅」他刻意撩拨她的怒气。
「你┅┅无可救药------」她果然被逗怒,旋即使尽全力一把推开他。
泼辣话地无论如何是骂不出口的,只能在象徵性的抗议之後狼狈逃离┅┅房内传来他阅然大笑她顿停奔逃的脚步,突然意识到这是第一次听到他如此爽快的笑声。
这笑声┅┅竟莫名地让她心头浮泛一股暖意。
辗转反侧,又一夜失眠忧烦直到天明。
眼见允这为日来和楚慕风亦步亦趋,几乎已到崇拜的地步,她心中的不安感便日益旺盛。
更令她忧心的,是他再次出现的目的。
经过这几日,相信他已知晓允对她的意义,在末真正确认允是他亲身子的情况下,他会利用允裙对他的依赖伤害孩子,进而伤害她吗或者她应该立刻告诉他允的身世?可她怕,怕他以允要胁她,甚至带走允┅┅直至天色已白,她起身下床,匆匆披了件薄衫,在刺骨的晨风中往允房里奔去。她突然有想见儿子的冲动。
允虽只三岁,却异常聪颖、敏感、独立,这亦是她怕儿子受伤害的原因。
推开儿子的房门,一眼望去床上被褥凌乱,直到来至床榻前她才发现允没在床上。
她慌了!没道理,现下不过寅交卯时,允不会在这时起床,即便已起床,他必定会将自个儿的被褥收拾妥当。
不甚宽敞的睡房一望即知无允的踪影。她心急地奔出房外,一路叫喊儿子的名──「允──允你在哪儿?快出来,别教娘着急┅┅」
秋日的山间清晨分外孤清,唯一的回话日南移的北风凉飒飒的瑟音。
「允!允──」
一声挟一声的呼唤,她几乎心碎了。没人带领,允绝走不出这座封闭的山坳,除非┅┅是楚慕风!
当真是他吗?他真的带走了允┅┅!?
再不多想,她往山谷南面奔去。她得追回允,绝不让他再能伤害儿子与自己┅┅***
在秘道的入口她见到了楚慕风,他就站在那儿等待她奔近。
「为什麽┅┅!?」她哭喊。
在她泪水奔泄,疯了般将拳头擂向他胸口时,他使劲将她圈锁在怀里,在她失声哭泣的当儿开出了条件。
抬起楚楚泪睁睇望他清冷的眼,她再一次问自己┅┅到底,她三年前爱上的是怎样的男人?
「现下天色尚早,为什麽不多赶些路?」她问。
天色确实还早,明明午膳用过才不久,他竟就带着她往客栈投宿,况且光年膳他使慢条斯理的用了大半时辰,更别提他一路边走边赏景,两人的行进速度形同蜗步。
「我累了。」漫不经心的编派谎言,压根是敷衍。
听到他这话,她气得胀红脸。
「咱们一路上走两步、停三步,还累得了人吗?」不气、不气,得记得儿子教他挟持在手上,此时尚不宜与他一般见识。
楚慕风没理她抗议,迳自走入客栈。掌柜似早已恭迎许久,一见两人踏进店门立即毕恭毕敬迎向前来,亲自领二人到上房休憩。湘柔不情愿的尾随他而行。允的去处只有他知道,纵无奈也只能任凭他摆布了。
等进了客房,掌柜退下後她蓦然警觉,掌柜的怎地只给他二人一间客房?他们明明是两个人!不对,她得去找掌柜的,再同他要一间客房┅┅「上哪儿去?」他大手一揽,将她往门外奔去的身子硬生生扯入自个儿怀里。
下意识抵住他迫近的胸膛,如此贴近的距离使得她整个囚裹在他男性气息下,两颊立即不争气地爬上红霞。
「你别动手动脚的┅┅放开我!」低低敛垂螓首,执意不与他阴鸷黑眸对视。想他知他肯定一脸不怀好意的邪笑口
「又脸红了。」他可没那麽好心,大手硬是使强扳高它的下颚。
果不其然!他压根是地狱来的恶魔!
「我爱脸红与你何干!」既教他瞧见了,索性狠狠瞪住那双可恨的黑眸。
他略挑眉,将她抵在他胸上的心手反剪在身後。「你还没回答我,上哪儿去?」一迳悠淡自在。反制她蝼蚁般气力,压根不费他吹灰之力。
「自然是找掌柜去了。」这男人可恶至极,箝制她自由同时,竟犹有馀裕空出一只手闲闲喝起茶来!
「你找掌柜做什麽?」微谜起眼,眸底添了抹锐芒。
「咱们是两个人,他就给这麽间客房当然不够,我找他自然是让他再拨间客房出来。」她忙於挣脱他霸道的箝锁,没留意他眸底乍迸的冷光。
「不需要。」听见她的回答,他眼底的锐芒柔化,转而掠过一抹笑意。
他的话却让她身子一僵,随即接收到他眸底的邪意,她膛大了一双美眸。「放手──」她拒绝接收他淫谑的暗示。
「放心,这间房是我特地吩咐他们预备的,床够大,任我们两人如何翻滚也不必担心滚下床去。」既然她瞧不见暗示,他乐於把话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