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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向惜听了之后,心情虽然有些失落,却还是畅快的,慧姐她们一直陪在这里,爸妈也整天想着法子让她开心,所以,她还有什么理由能够不开心呢?
于是,在被幸福环绕的日子里,这个别墅再次因为一个消息而振奋得快要爆炸了!
她怀孕了!
而且,据请来的医生和专家说,极有可能是双胞胎!
当晚,许南川就打来卫星电话,那一天,跟婚礼一样热闹,放映室里,看着大屏幕上出现的男人的笑脸,慕向惜他们在前排坐成一行,一个个跟他打过招呼之后,他们就陆续离开了,剩下慕向惜一个人对着屏幕绽放笑脸。
“老婆,给我看一下嘛。”
“不要!”慕向惜一口拒绝。
“看看嘛!”他乞求她,慕向惜认真的看了他一会儿,这男人,似乎变瘦变黑,不过精神头倒是不减,眼睛里透出的光亮跟以前一样透彻人心,思念,不由得让她有些心软,“现在还小,什么都看不到的。”
撩开上衣,她走到镜头前,将腹部对着镜头,“看到了吗?”
“嗯,真漂亮。”他摩拳擦掌,伸手对着屏幕摸了又摸,就像是要穿越时空,触摸到他最爱的宝贝。
慕向惜被感动了,愣愣的看着他眸子里越聚越浓的水雾发呆,她又怎么不知道他心里的遗憾?
城城的时候,他不在身边,两个孩子又再次降临的时候,他竟然还不在,他不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爹地,所以,他会伤心,也是能够理解的……
“老公……”
“宝贝,对不起……”磁性的嗓音嘶哑到不行。
“傻瓜!”这个词,他以前用的最多,而这次,从她嘴里吐出来,竟然让她落泪了,心里是感慨万千的,原来,说这个词的时候,内心竟然是这样的感受?他以前每次说的时候,也像她这样吧?
一个月的漫长等待,慕向惜终于迎来了他要回归的消息,他说,“亲爱的,等我回来!我有很多很多话要跟你和孩子说!有好消息,有坏消息,不管是什么,我们一起来分享和承担,好不好?”
慕向惜只是微笑着点头,在她这里,什么坏消息都已经不是大问题了,他和孩子就是她生存的全部!
于是,在那几天,慕向惜兴奋得连睡梦中都会笑着醒来,每天例行的产检或者饭后无聊的时间,她都会去外面的草坪散步,有时候爸妈陪着,有时候城城陪着,有时候张妈她们陪着,慧姐和安安她们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所以,慕向惜在家养孕的生活还是丰富多彩的。
清朗的午后,她出人意料的没有去睡午觉,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还特意在头上戴了一朵从花房摘回来的粉红色玫瑰,十分的娇嫩可人,披上外套就出去了,傍晚的时候,那个男人就要出现在她面前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了!
见到他的那一刻,她要说些什么呢?
说他们的孩子已经有些胎动了,经常会在晚上和她一起想念他们的爹地;
说那个花房她已经抽空开始打理了,虽然工程进行得很慢,但是还是有些起色的;
说这三十多个日日夜夜,犹如过了最漫长的最煞人的三十年,相思却不想相见。
一时之间,千头万绪,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跟他讲,估计今晚就别想睡觉了……
想到许南川激动到快要落泪的情景,她不由得吃吃的笑,是年龄大了,所以才会这么容易情绪波动吗?嗯,估计是跟她一样,内心被幸福塞得满满的,再也没办法装得下多一些些的东西……
遥远的天际发出熟悉的声音,她蓦地从遮阳伞下的躺椅上起身,看着一点点接近过来的红色直升机,这么早?说好的时间不是还差五个小时吗?而且,家里以前那架不是白色的吗?
诧异之余,内心已经全部被狂喜充满,他回来了!他回来了!为她端了一个果盘的张妈也十分惊讶的望着,兴奋着,转身就朝门内跑去,去通知大家了……
慕向惜一步步的接近,直升机停下,刮过来一阵波浪似的强风。
她掩面转过身去,等那余威过去,却久久的不见那螺许桨停下。
她抬头,有一两个穿着制服的男人从上面跳下来,朝她走近,说了什么话,她模糊的听到了一两句‘他在上面’之类的话,她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扶着她。
不!应该是强行拉着她过去了,他们的动作很是粗鲁,吓到了慕向惜,眼看敞开的舱门里空无一人,她一阵惊煌过后,知道遇上了意料之外的事情,开始激烈的挣扎,一只手还要去试图抱着肚子,慌乱之间她回头,看到了从大门口仓皇往这里走来的一群人。
妈妈和张妈在最前面,到最后,也许是注意到了不对劲,爸爸和城城还有一群守卫狂追了过来,一边还大叫着,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她被推上了直升机,丝毫不做迟疑,舱门关上飞机起飞,她拍着玻璃看着下面那些越来越小的身影,城城追着追着甚至跌倒了,她似乎听到了他撕心裂肺的喊叫妈咪的声音……
“城城,城城……”慕向惜泣不成声……
穿过一片树林和一条河之后,他们连同那个别墅都已经看不到了……
“你们想要做什么?”
前面两个戴墨镜的只是回头看了她一下,没有说话……
慕向惜知道,她必定是问不出什么来的,所以,也渐渐稳下了情绪,伸手去摸身上的东西,该死的,竟然什么也没带,怎么办?怎么办?他们不会对她的孩子做些什么吧?不,他们不敢!他们只要敢动她的孩子,许南川会让他们下地狱!不久,也许一天,也许两天,他肯定会找到她的!她相信他!
“后面追来一架直升机,oh。fuck,不是一架,是三架。”
“你去后面扶着她,我要提速了。”
“你们……最好停下来,我……我想吐。”慕向惜脸色煞白。
“忍着!”
副驾驶舱的人过来坐在她身边,给了她一个塑料袋,那双手刚碰上她的肩膀,便被她重重的打开,“滚开,别碰我。”
那人愣了一下,低低的笑,离开她一些距离,飞机提速,在高高的树梢和积雪的山顶之上横冲直撞,她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想要狂叫想要张口大骂,可是她根本没有了气力,身体落进一个冰冷的怀抱,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人,但是她已经无能为力了,终于在飞机渐趋平稳的时候,沉沉的昏迷过去……
……
许南川还未启程,就接到了这个不好的消息,那一刻,他血红的双眼圆睁,握紧的拳头将面前的钢化玻璃桌面一拳砸碎了,五指关节顿时血肉横飞,他却死死的咬着唇直到咬出血来,他想杀人了!
这个时候,没有人敢接近他三尺之内……
所以,在他不顾一切的独自一人要踏上飞机的那刻,肖少出面阻止了,依然不敢碰他,仅仅是站在他身后就能够被怒火波及到要燃烧的程度。
但是,他是说了出来,“向惜爸爸的遗体,已经不能再等了,现在天气太过于炎热,就算做了防护措施也坚持不了多久的,向惜是注定赶不上安葬适宜了,你也不想他老人家一个人孤苦伶仃而去吧,至少你这个女婿要在场的,算是你为她尽的孝道吧!”
“我要去找她,现在,立刻,马上!”
“我们代替你去找,是一样的。”
“她怀孕了,她会害怕的,她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医生说很容易流掉的,我问你知不知道?他妈的我问你知不知道?”
他每说一个字,都费尽了全身的气力,那简直是一头负伤的野~~~~兽在嘶嘶嚎叫,血泪在空气中凝聚……
“我知道我知道。”肖少后退一大步,看他又要冲动的上去,他伸手拽了他一下,却被许南川一个拳头砸到了脸上,倒在了地上,肖奈和一行人相继冲过来拉住他。
许南川失控了似的嘶吼,“滚开!滚开!我要去找向惜,我要把那个人碎尸万段,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我要他余生的每一天都生不如死,我要他……”
怒极攻心,他一个控制不住的弯腰,一口鲜红的血液从口中喷出……
铁一样强壮和威武的男人,竟然倒下了!
夜以继日的奔波,一个月以来,他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一天的睡眠时间最长的也只有两个小时,最疯狂的时候他六天六夜没有合过一下眼,或者骑着骆驼或者驱车或者徒步在漫无边际的沙漠上搜寻。
他三天的时间只吃下了一个面包和七杯水,在所有人已经放弃希望的时候,唯独他没有。
他什么话也不跟他们这些人交流,他只跟卫星连接着的那个女人说话,他把所有的话都说给她听了!
他们都感觉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完全疯了,他的思维已经不是常人的了,但是,就是这样疯癫至狂的男人,就是这样将近枯竭的男人,他第一个在沙漠最深处找到了考古队伍躲避风暴掩身的地方……
这简直是奇迹!
连国家派出的专业搜寻队伍都无法办到的事情,他竟然办到了!
只是,遗憾的是,这依然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一支队伍十五个人只有一个生还,其他人都没有希望了。
慕向惜的爸爸早在半个月前已经弥留辞世了,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临死前他手里握着的相片,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照片上的向惜还只有两三岁的样子,笑得欢欢喜喜的。
背面有一句话,“我爱你们,今生的罪过来生补偿,记得,还要做一家人!”
他紧紧的将它按在胸口最接近心脏的位置,按得很用力很用力,从他手里拿出来的时候颇费了一番力气。
许南川把这感人的一幕拍了下来,他能够给她的惊喜已经没了,也只有尽力而为了,向惜,不要怪我,以后的日子我和孩子来守护你!
以前,她的父母对于她来说,疼爱是有,伤害也是有的,但是,什么能够阻止伟大的亲情?这是什么也无法替代的!
就算很受伤很疼痛,还是无法真的舍弃,在人生最后的时刻,他还是无怨无悔的乞求上苍让他们来世还做一家人,他的罪过……已经在这几年的自我放逐和自我贡献里还掉了。
他无私的为这个国家服务,他甚至不拿一点点的报酬,所以,上帝原谅了他,他这个旁观者也原谅了他,他善良可爱的女人肯定早就原谅了他……
所以,来生如果还是注定这样,那他没有什么异议,只是,他不会再让他的女人遭遇那样的痛苦和折磨了,不能再让她的生命有这么多意外和遗憾了,所有的,都交给他来承受,而她,只需要享受他的爱就够了!
……
许南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他的床头摆放了一朵花,据说是她当天戴在头上迎接他归来的。
粉红色的玫瑰,早已枯萎了,花瓣一片片的开始凋落,他却舍不得扔掉,睡梦中,他甚至能够看到她久违的灿烂笑脸,她温柔的伸出手将他拥抱在怀,还是那么温暖那么体贴,他醉了……
葬礼准备得很急却也周全,他和城城代替了慕向惜,将整个葬礼进行到最后一刻,两个逝去的人墓地是合在一起的,他们的心愿他不想违背。
所以,在安顿好一切之后,他丝毫不做停留,踏上了另一波毫无线索的寻找之路……
当时跟踪过去的飞机,被它狡猾的甩开,他知道,这个人是预谋已久的,到底是谁,他在一个月之后终于有了一些线索,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就是意大利的黑手党地下组织,而且,幕后组织者除了Elvira,没有别人!
而据上官擎说,Elvira就是在那一天神秘消失的,他动用了当地的势力,也没有找到她的踪迹,让两个男人震惊的是,依莎Elvira……那个曾经纯洁到天真的女孩儿……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成长了,变化了,变得强大了许多……
一直以来,他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她是那个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她从小必定接受了各种各样的训练和磨砺,外表软弱说话不经大脑的她如果没有丝毫的实力,她也无法做到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
当初,他们两人的确是在其中帮了她不少,那不是因为她不会做大事,而是她无心去做,如果她用了心思,她会做到最好!
就像这次,他们倾尽所能的去寻找,没想到,结果竟然让他们大跌跟头。
平时,几天就能够办妥的事情,在她这里,竟然一个月之后刚刚得到一点点的线索,除了知道可能是她,他们犹如碰到了一堵透明的却无坚不摧的墙壁,再也无法进展分毫了……
于是,两个好战的男人开始了痛定思痛的苦索……
低迷了很久的上官擎像是找到了好玩的东西,他从沉郁和闷闷不乐中走了出来。
他主动来许南川在意大利的临时别邸,跟他商量猫捉老鼠的戏码该怎么玩,看他眼睛里透出的红色光芒,那代笔了什么意思,简直是不言而喻的,跟他握手言和的许南川非常了然的斜睨他,“怎么,开始对她感兴趣了?”
“前所未有的兴趣!”呷了一口红酒,俊邪的男人唇角挑得高高的。
“恶趣味!”许南川冷冷的哼了一声,他没有办法说更为恶毒的话。
因为曾经,他对慕向惜,也是如此,猎人对猎物,而且是有趣的不容易被捉到的猎物,越是狡猾越是机灵越是吸引他们的注意。
而且,捉到之后,她的下场,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好过……却也恰恰是这样的缘分,也许,到最后,才能够让彼此难分难舍,就像他和慕向惜……
他的冷哼换来了上官擎的蔑视,“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对Elvira感兴趣,对向惜放开了手,这只怕是他许南川最希冀的事情吧!
许南川继续那种皮笑肉不笑,“想要我的女人,那也得看你自身的道行了。”
“我道行深浅大家都知道,如果她不是先遇到你,如果不是你卑鄙的先下手为强,她是谁的,她为谁生孩子,那是不一定的事情!而且,我的胜算怎么说都比你大!”
“是吗?”
思索了一会儿自己当初所做的事情,许南川苦笑了一下,然后,拧着眉头看他,“她先遇到的是你吧?”
上官擎一愣,“我的意思……我当时跟她不熟。”
许南川摊摊手,“我跟她更不熟吧?”
“我说的就是这个,你不熟你却能够狠下心下手!”杯子里的红酒几乎要溅出来,提起以前的事情,总是让他有些难以平心中之恨。
相比着他的激动,许南川却满不在乎的说,“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个,你现在不是学会了吗?”
‘砰’的一声,玻璃杯子被上官擎捏碎了……
许南川瞟了他一眼,从沙发上起身,疲累的挥挥手,“洗洗睡吧,明天你去那女人的总部一趟,我去别的地方找找看。”
他说得很随意,进去黑手党的地盘,就像是喝一杯酒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们现在的身份已经被Elvira设定成了陌生人,所以,想进去那里,谈何容易?
所以,上官擎很不齿的说,“你以为我能够随意进出那里吗?”
许南川笑笑的说,“你前一阵子跟她交情不是很好吗?”
一个月前还在床上的情人,竟然下一刻就翻脸不认人了,真够戏剧化的。
上官擎也毫不示弱的出言激他,“你们交情不是更好吗?”
他还是她干哥哥呢!
“你刚才不是很有自信捉到她这只老鼠吗?”
“我那是自信吗?我那分明是感兴趣。”
“不是一样吗?”
“一样的话还用两个词语表达吗?”
……
一阵沉默之后,两个人哀叹,“看来,我们都低估了她。”
知道是Elvira绑走了慕向惜,对于许南川来说,终于可以稍稍放心下来了。
因为他对Elvira非常了解,她的内心是善良的,她只是被失去的孩子和上官擎的感情逼得太急了,所以才做出那样的事情,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吃醋,仅仅是嫉妒吗?
许南川宁愿她是出于对上官擎的报复和恐吓。
想到这里,他开口,“上官擎……”
趴在桌子上研究着卫星传来的最新照片,上官擎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许南川说,“你最好祈祷向惜没事,祈祷Elvira的目的只是单纯的想要吓唬你我而已,单纯的想要得到你,单纯的想要你放手对向惜的爱,仅此而已,要不然,她若是伤害到了向惜,就算以前跟她交情不错,我也会二话不说的宰了她!”
“如果她还顾虑着对我的感情,那她必定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
上官擎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这让许南川有些歇斯底里,他阴狠着声音说,“如果我要杀她,你会阻止吗?”
意识到了他的愤怒,可是,同样看出了他的无助和彷徨,上官擎知道,他听到的不是他会不会的答案,而是一个保证,呵呵,曾经强悍得足以只手遮天的男人,竟然也只要一个架空在实际之上的虚空保证?
所以,他坚定的摇摇头,“相信我吧,她不会!”
“你伤了她的心。”所以抓狂的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情谁也无法把握。
“她也同样伤了我!”上官擎无谓的耸肩。
所以,他们之间不是谁欠谁多一些的问题,而是谁放得开谁放不开的问题,Elvira现在还是放不开他的,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而他,虽然他很确定自己现在还在摇摆不定之中,但是听到许南川要杀她这个念头,他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恨她,但是,他不想她死,因为,没有她在这个世上,他会感觉很失落……有些心疼……
这是什么感觉?
是恋恋不舍吗?
许南川急切的看进去他的眼里,直到确定那一抹神情叫做‘坚定’,他才吐了一口气,“所以,你断定她不会做让我发疯的事情,是吗?”
“是的!”
“好,就为你这几句话,我再等几天。”
他的耐心已经快要用尽了,他的担心越来越厉害,每个晚上,他都会做噩梦,梦见他的向惜孤苦无依,一个人在茫茫无际的草原上奔跑。
她的肚子已经不容小觑了,她艰难的抱着它,后面,似乎有万马在奔腾,在追着她,只要她一个不甚跌倒,后面就是铁蹄会随之而来,将她踩个粉身碎骨,而他们的孩子,再次被残忍的剥夺,不!
他凄厉的大叫,满头大汗的醒来……整个房间,都充斥着阴森森死气沉沉的气氛,向惜的血,遮住了他的双眼,她的泪水,那么热那么烫,他捧在手心,一颗颗的收集着,然后,自己的手都被烫坏了……
所以,现在,他最怕的就是睡觉,睡不着会让他痛不欲生,睡着的时候会让他体会一次生死不如的滋味。
但是,他更宁愿能够入睡,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看到她,她能够入得他梦,让他得偿所愿,能够看到她纤弱的身影,听到她的声音,能够远远的看着以解相思。
虽然不能够抚~摸到不能够碰触到分毫,甚至被梦魇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现实和梦境,哪一个更让人断肠,不是现实,也不是梦境,而是从梦境中乍然醒来跌落到现实中。
爱人却在那一刻远离他眼前的那个遗憾那个噬心瞬间,他呆呆的看着她渐渐消失的纤影,无法移开目光,他那双深黑的眼眸,凝满了恸心透髓的悲痛,那种绝望的痛,无边无际,他的目光凝固了,他的泪水无声无息的从眼眶滑落……
她的影子,在泪眼模糊中凝成一个白色的圆点,他伸手过去拉她,“向惜,快点回来,快点回来我身边,要不然,我会做很疯狂的事情,我会用更多的血腥来淹没你,我会让你永生都不得安宁!”
低徊不尽的悲怆声散落在静谧的空间里,那些无比鲜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但是,他的威胁并没有起到作用,她还是走了……
他发怒了……
一声撕裂的吼叫伴随着破碎的响声从房间里传出来,许南川几乎砸光了所有可以砸碎的东西,他有一股想要捣碎自己的冲动,是他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害了她的!是他留下她一个人在那里痴痴的等他回来……
上官擎的保证逐渐也不能再让许南川安定下来了,他调用了一切可以调用的力量,联合上官擎,将Elvira所能藏身之处一一化为平地。
唯有将她赶到天涯海角,唯有让她失去一切庇护,唯有让她交出慕向惜他才肯罢休,这样的打击手段虽然残酷和血~~~~腥,但是也终于收到了搜寻工作进行以来的最大成效,Elvira终于肯跟他们联系了。
那天晚上,他们依然一身血~~~~腥和火药味从外面回来,还是一无所获,刚把疲累的身体放倒在沙发上,一直被许南川握在手心的卫星电话亮起了红灯,低头一看号码,两人面面相觑,上官擎立即亲自动手连线追踪系统开始对她所在的地方进行锁定工作,许南川按住怦怦直跳的胸口,沉下声音,“Elvira。”
墙壁上的屏幕立即出现了Elvira的镜头,一如往日的高贵美丽,只是眉额之间挥之不去的是淡淡的忧伤和苦痛,她微微一笑,“阿川哥哥,你好,这个地方用卫星是搜不到的,所以,上官,别费力了。”
正在专注于手中工作的上官擎邪肆的一笑,对着镜头用手指做了一个另眼相看的手势,却收到了来自许南川的冷眼相待,他摊摊手,“OK,你们聊。”
许南川第一个急切的问题就是,“向惜和孩子可好?”
“孩子很好,向惜不大好。”
“什么意思?”
“……她失忆了。”
“你说什么?”他皱紧眉头,强着将‘失忆’这个词消化了一遍又一遍,然后艰难的咽下,上官擎也同样愣了许久,不过心里还是有一抹释怀的,他原先的猜测没错,Elvira没有做让他太难收场的事情,只是,这失忆……
在二人专注眼神的注视下,Elvira抿了抿唇,才说,“那天,我敲外出,她看了电视上关于她爸爸去世的消息,她一下子呆滞了,然后就没命的往外跑,不小心撞到了柱子,然后,孩子没事,她却失去了关于你的一部分记忆……你醉酒后强~~~~占她的那一部分,她记得……其余的,都忘记了……”
那一部分记忆,是慕向惜有生以来遭遇的最惨痛的一次经历,她能够记得深刻,并不让人诧异,只是……对于许南川来说,却犹如被雷劈了一般,一抹不好的预感在脑海里泛起,他拧眉问,“腹中的孩子,她不会以为是那一天之后……”
她缓缓的点头,他眸底的期待光芒一点点的陨灭了,该死的,该死的,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阿川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抓她来只是想让你们大家都体会一下我的痛苦,我恨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夺走了我想要的人的心,我不甘心,所以才做出绑架的事情,但是你们知道我没有那么恶毒的,跟她在一起仅仅两天的时间,我就被她的性格和魅力所征服了,她跟我谈论你和孩子的时候那种幸福的表情,她谈论上官的时候那种坦荡和祝福感激的神态,让我明白,我做错了,所以,我想要弥补,我想要把她送回去,但是那几天她孕吐厉害,不适宜走动,就多等了几天,谁知后来却发生那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