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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芳摇终于听明白皇上口中的阿宓是谁,是太妃。
一个皇帝,用这么亲昵的语气去称呼太妃,还真是…
林芳摇退了回去,默默地观察事态的发展。
王月姝第一次体会到无助,也终于明白她不是王家吆五喝六的大小姐,而是皇上的嫔妃。
“以下犯上,不守规矩,王才人,你还有什么要说?”夜长安看着一群人畏首畏尾,只觉得无趣。
王月姝颤着嗓音:“臣…臣妾求皇上饶恕臣妾无心之失…”
“无心之失?”夜长安笑了笑,“既然是冒犯了太妃,你便去问芳华姑姑吧。”
王月姝调转方向,向芳华姑姑求饶,芳华姑姑上前两步,道:“才人快请起,奴婢当不得您的礼。”
芳华姑姑把王才人扶起来,“才人以后别不把主子当主子就是了。”
王月姝点头,求饶道:“臣妾…再也不敢犯了。”
芳华姑姑看了一眼夜长安,夜长安才点点头,“行了,这件事情王才人不对,就罚俸禁足一个月,你们息事宁人吧。”
王月姝谢恩,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表情。
“你们都回去吧,芳华姑姑你先留步。”夜长安吩咐了一句。
“皇上有什么要对奴婢说吗?”芳华姑姑问。
夜长安看了她一眼:“你倒是稳重。”
芳华姑姑大约猜到夜长安何出此言了,“奴婢知罪。”
夜长安扯了扯嘴角,“阿宓出宫,安全可能保证?”
芳华姑姑敛眸:“有尘王爷呢。”
“朕这个皇叔,不是很靠谱。”夜长安道。
“…唐毅也跟着。”芳华姑姑又道。
唐毅是唐宓入宫时,唐家给唐宓安排的一个太监,功夫不俗,有他跟着,唐宓倒是不会出什么危险。
夜长安这才点点头,“皇叔太过肆意妄为了,竟然还带了阿宓一同出宫。”
芳华姑姑道,“尘王爷…是否与太妃走的太过近了?”
夜长安愣了一下,才笑道:“芳华姑姑不觉得皇叔带着阿宓胡闹是胡闹了些,但是阿宓脸上的笑容多了。”
夜长安也还是少年,没有被皇家的规矩捆结实,又是真心疼惜唐宓,于他而言,唐宓能多笑笑,总是好的。
芳华姑姑垂首:“最近太妃娘娘确实心情愉悦了不少。”
“那便是了,”夜长安抚了抚手掌,“阿宓还小,朕不忍心拘着她,姑姑明白么?”
这个芳华姑姑稳重是稳重,就是太刻板拘谨,染的唐宓也拘礼,夜长安忍不住拿话点一点芳华姑姑。
芳华姑姑不是蠢人,夜长安这么说,她自然是明白:“奴婢知道了,以后,便由着太妃娘娘高兴。”
夜长安点点头,“姑姑回去吧。”
芳华姑姑颔首。
另一边,嫔妃从华阳殿出来,各自在路上走着。王才人就这么被罚了,一个月之后,她再出来,怕是早就变了光景了。
众人唏嘘的同时又有些兔死狐悲,这位太妃娘娘也不知是何方神圣,还未谋面,就已经处置了一个嫔妃了。
“林美人留步。”
林芳摇正在前面走着,忽然听到有人在后面喊她。
她站住脚步,扭头往后看,两位少女蹁跹而来,脸上带着笑意,一团和气。
“妹妹宋如雪,见过林姐姐了。”
宋如雪笑意盈盈地行了个平礼。
林芳邑礼,“原来是宋妹妹,有礼了。”
一旁的张紫琴性子爽直些,拉了林芳摇的手,“还有我,我比你虚长一岁,要叫你一声妹妹了。”
“见过张姐姐。”林芳摇微微笑了笑。
张紫琴讶异:“妹妹果真聪慧,我还未说我是谁,妹妹已经猜到了,难怪能得太后和皇上青眼。”
林芳摇轻轻摆了摆手,“姐姐说笑了,不过是运气罢了,哪里称得上是青眼呢。”
“那旁人怎么不得了赏,偏林妹妹你得了,还是你有本事。”
路上来来往往的,张紫琴这话不免的,便落在了旁人的耳朵里,林芳摇能感受到其他人投来的目光。
正当她打算说些什么来把张紫琴这句话搪塞过去时,宋如雪倒先开口了:“紫琴姐姐有心称赞却不想林姐姐是个谦虚淡泊的,紫琴姐姐快别说了。”
林芳摇看了宋如雪一眼,接着她的话说,“是,我素来不爱争抢的,紫琴姐姐可别拿这话折煞我了。”
张紫琴愣了愣,才复笑道,“是,咱们都住玉堂殿,是姐姐说错话了,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可要互相照应着才是啊。”
宋如雪点点头,“这个自然,这话肮真是不能乱说,瞧瞧王才人就知道了,今日可真是把我吓坏了。”
林芳摇点点头,“王才人今日确实冒失了。”
张紫琴想了想,问道:“林妹妹觉得那位太妃娘娘,咱们还要去拜见吗?”
林芳摇看了看,把两人拉到了墙边儿:“依我看,自然是要拜见的,今日皇上提起太妃娘娘的态度明显就是在抬太妃娘娘的荣宠,不能不敬。姐姐和妹妹若是信我,明日一早咱们给太后请过安,便要到长乐宫见见那位太妃娘娘才好。”
宋如雪点点头,“也好,看看这位太妃娘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三人对视一眼,心中定下主意,才携手回了玉堂殿。
这边儿三人姐姐妹妹相称,而另一边儿怡景殿的沈娘子,苏娘子以及叶常在,南常在,也说说笑笑地回了住处,唯独云台殿这边儿…
云台殿原是三位才人,结果刚来头一天,竟然就禁足了一个,只剩陈才人和薛才人了。
陈才人跺跺脚,不由地发牢骚:“真是晦气!”
说完看向旁边儿的薛才人,反倒一惊。
她真是瘦的吓人,面色还苍白着,唇上没有一点儿血色,这若是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可不得吓着别人。
陈才人压下满腹的嫌弃,好歹是同住一个宫殿的,总要上去搭话。
“这位…想必就是薛才人了吧,我乃…”
陈才人的自报家门还未说完,就被面前这位病美人的行礼打断,“见过陈才人。外面风大,陈才人还是快些回宫吧。”
说完,咳了两声,转身就走了,一副不想与陈才人过多交谈的模样。
陈才人愣了半天,才想起了跺了跺脚,“不就是个病秧子,端的什么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