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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悲伤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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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彻底明白了师傅的一番苦心,原来师傅一直在偷偷护着他。还有雪雯姐,她也曾悄悄劝过他,要他别把心里话都告诉二师兄,要提防着他。石头被二师兄做下的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气得憋红了脸,他在心里狠狠骂着二师兄,要是遇上他,不活剥了他的皮才怪。

韩师傅额头上冒出了一粒粒豆子样大的汗珠,说起话来也开始时断时续。石头知道师傅在硬挺着,练过武的人比起常人来,肚子里只是多了口气。有这口气顶着,他才能多活一时半刻。韩师傅艰难地指着身边的包袱,对石头和雪雯说:“里面的几十块光洋,是这些年攒下的……当席青回来后,你们几个全分了吧……记着把瑞祥那份也留出来,啥时遇上他,替我交给他……那天我做事绝了点,他跟了我十几年,我不该让他身无分文的出门9有……你们分了钱……置上几亩地好好过日子吧!这条道太过凶险,要是继续走下去,迟早会把命扔了的……”

石头和雪雯跪在师傅身边,哭得身子一抽一抽的。韩师傅伸着手摸摸雪雯的头,再摸摸石头的头,依依不舍地说:“……咱们师徒一场……我真舍不得扔下你们哪……”

石头流着泪叫了声:“师——傅——”

韩师傅吃力地苦笑了一下说:“还叫师傅?”

石头一时不明白师傅的意思,雪雯悄悄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说:“快改口叫爹!”

石头这才恍然大悟,他和雪雯已经拜了堂,理应改口叫爹。石头抓着韩师傅的手叫了声:“爹——”

韩师傅长吐出一口气,心满意足地笑了出来。他两只逐渐失去光泽的眼睛,长久地注视着席青离开的方向喃喃地说:“你俩以后要是遇到难处,可以放心地托付给席青……他是个忠……忠……忠厚之人……”韩师傅说完后躺在麦垛上静静注视着席青离开的方向。

石头抓着师傅的手叫了声:“爹——”

韩师傅的身子突然间像被冰冻住的河水样冷了下去。雪雯心里一紧,扑过来抓着爹的手哭了起来:“爹——爹——”

韩师傅再也开不了口了,他的身子像被抽去脊梁骨样,软软地滑倒了雪雯的怀里。雪雯轻轻抹上爹的眼睛,悲痛欲绝地说:“爹,去了……”

雪雯把爹的衣服里里外外换上一身新的后,开始和石头双双跪下哭了起来。石头多了一个心眼,他把师傅换下的衣服拿在手里悄悄看了看。衣服的后背上粘着一团团淡绿色的草汁——老鸹草的汁水。石头马上明白过来,二师兄曾偷偷地返回来过。他悄悄返回来,把师傅给害了。这事他从一开始就纳闷,师傅口吞宝剑的把戏耍得也不是一次两次,从来都没有失过手,为什么这次突然就提不上气来了。以师傅多年的江湖阅历,他应该知道这是二师兄做的手脚。他为什么至死也不把这件事说出来呢,是怕他和雪雯去找二师兄报仇,还是有别的难言之隐?石头胡乱地琢磨着师傅的心思,师傅是个心善之人,他是不是担心他和大师兄一气之下杀了二师兄!石头瞒着雪雯悄悄把这件汗衫藏了起来。他暗暗发下重誓,要找个机会替师傅清理门户除去二师兄这个祸害。当给师傅报了仇,他和大师兄再上山西卖艺。

大师兄席青带着先生回来,一眼就看到了石头和雪雯头上裹着的孝布。他心里格噔一下,赶紧向师傅的尸体跑了过去。席青跪在师傅身边哭得拉也拉不起来。雪雯还没有出生时,席青就跟着师傅了,他早已把师傅当成了自个儿的亲爹。

料理完师傅的后事,几个人都冷静下来后,石头和雪雯把师傅的临终遗言对席青说了说。石头瞒着雪雯,悄悄把师傅的衫子拿给他看了看。席青气得牙咬得“梆、梆”直响,他握着拳头恨恨地说:“师弟,咱俩要替师傅报仇啊!”

石头没把二师兄暗算师傅的事说给雪雯,怕她一个女人着急伤心,她不会武功帮不上啥忙。当给师傅报了仇,他再把事儿原原本本告诉她。

没了师傅,这三个人的把戏团由席青当起了家。大师兄老实忠厚,石头和雪雯全都听他的。席青没按师傅的意思几个人把钱分了回老家过日子,而是带着石头和雪雯继续留在黄河南边的村庄讨生活。他们一边走一边悄悄打探着二师兄的下落。二师兄像是突然间从这块土地上蒸发了一样,道上的同行们谁也不知道他的去处。

雪雯为爹守了三个月的孝,三个月后她已从爹的惨死中渐渐缓过神来。当石头和席青从场子里耍完把戏回来,雪雯一把扯下头的上孝布说:“师弟,今儿个你睡到我屋里,咱俩开始过日子吧!”

石头对男女之事还是懵懵懂懂,他说:“在哪睡都一样!”

席青笑着推了石头一把说:“拜了堂就要睡在一起。要不然让人家知道了,会笑话的。”

石头把他的铺盖卷搬到了雪雯的窑里。在外边跑,客店是住不起的,他们只能住在村子外面废弃了的砖瓦窑里凑和着过活。平时石头都是和席青住在一起,雪雯和他们分开住。要是遇上破庙啥的,石头和席青住一间,雪雯自个儿住一间。把铺盖搬到雪雯的窑里,石头还有些不习惯,他说:“雪雯姐,今黑里我真得和你睡在一起?”

雪雯红着脸说:“从今往后你要天天和我睡在一起。”

石头说:“那样也好,你要是肚子痛了,我还能帮你揉揉!”

自从师傅死后,石头还没给雪雯揉过肚子,他问道:“姐,你的肚子还痛不痛?”

雪雯红着脸忸忸捏捏地说:“今黑里就会痛!”

果然吃过晚饭当席青睡下后,雪雯的肚子就开始“闹”了起来。这一次她肚子痛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难受都要剧烈,她在床上“哎哟、哎哟”地叫着。看着师姐痛不欲生的样子,石头心想她的肚子有好几月都没痛过了,这一次痛起来果真厉害。没等雪雯叫他,石头就主动坐到床上帮她揉起了肚子。平时他给她揉肚子都在晚上没有人的树林子里,在灯光下给她揉肚子还是头一次。石头看到雪雯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身子也开始扭着抽搐起来。雪雯款款地解开了裤带,叫他揉她的小腹。她柔软的肚皮细嫩的大腿,在油灯下白得让石头眼前阵阵发黑。接下来她竟慢慢地脱掉了自个儿的裤子,接着又脱掉了上衣,她赤裸着身子一丝不挂地躺在了石头面前。石头还没见过女人的身子,他看到她两个饱满的奶子像一对白灯笼似的颤悠着晃来晃去,他突然间有了要把那两个跳来跳去的奶子含在嘴里的冲动。石头的身体开始慢慢地燥热起来,汗水顺着脖子淌了下来。他摸在雪雯腹部的手,也不争气地颤抖起来。雪雯像喝醉了样侧躺在床上两眼迷离地看着石头,细声柔气地说:“石头,你真是姐的瓜娃子呀!”

石头的身体像是平时练气功样憋满了气,这股气让他难受,想要放却有放不出来。面对着床上这具温暖赤裸的身子,石头突然间有了要把她抱进自己怀里的冲动。他觉得只有紧抱住她,才能让他好受些。雪雯白嫩细滑的腰身,在床上蛇样地扭动着伸展着。她侧躺在床上,两条雪白而有苗条的大腿不停地变换着姿势,把女人身体的曲线完美地呈现在石头面前。雪雯两只好看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满头大汗的石头,她扬着头意味深长地笑着说:“你这个瓜娃子!”

雪雯说着突然伸出手向石头的裤裆里摸去,她把他硬得像钢砧子样的物儿牢牢抓在了手里。石头的脸“唰”得一下红成了茄子,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雪雯伸出另一只手慢慢除去了石头的衣服,她看到他的身子水洗过样早已大汗淋漓。她轻轻勾住石头的脖子,一把把赤条条的石头拉到了自个儿身上。石头紧紧抱着这具滚烫难耐的身子,一种原始的本能和冲动让他紧紧抱着她。似乎要把她抱进自个儿的身子里,才能达到某种说不出来的含糊不清的目的。雪雯的身子早已洞开多时了,她在等着他走进来。石头喘着气像一只初生的牛犊突然之间找到了一片水草丰盛的沼泽地,他慌乱而有小心翼翼地向沼泽地的中央试探着走去。在草地的中央,有鲜美的水草有清澈的河流在等着他的到来。他懵懵懂懂地四处乱撞着寻找着试探着,雪雯巧妙地引导着他向水草深处走去……

一年一后,石头和雪雯有了一个又白又胖的儿子。他俩给儿子起了个名字叫“石敢为”,意思是敢作敢为。在他们这条道上混,没有点铁胆侠骨是行不通的。石头希望儿子长大后,能像他一样敢作敢为。石头没名没姓,他就以石字做了自个儿的姓,有了儿子自然也就跟着他姓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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