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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纯默匆匆离开后,柏奚的担忧就未曾停止。坐立不安的他好不容易摆脱了安依橙的纠缠,当他追出去的时候,刚正好看到纯默坐上一辆出租车离开。
那一晚楚楚可怜,无助脆弱的宫纯默倏然钻进他的脑海里。不能让她出事,不允许她出事!
该死的,什么狗屁原则,狗屁骄傲,通通见鬼去吧!
黑色兰博基尼跑车一脚油门,尾随纯默乘坐的出租车来到这处破旧的仓库前。
谁知柏奚刚走到大铁门的门口,就看到纯默被几个黑衣男人禁锢着,而她面前的男人正拿着一把刀对着她。
“这帮人渣,马上放开她------”一道宛如由地狱发出来的怒吼在众人耳畔响起。废旧仓库内所有的人纷纷转身向门口望去。
“柏-奚?”纯默循声望向来人,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他怎么来了?这个总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刻陪在她身边的男人,又一次的出现了。
纯默的心,顿时漏掉半拍。随即心中传来一阵悸动,应该是为这个男人心悸吧!
“M的。还不放开她!”柏奚一声怒吼,如飓风般急速冲向龙浩。
。。。。。。
几个黑衣男人几乎是同时松开了纯默与秋禾,纷纷扑向与龙浩扭打在一起的柏奚。
虽然柏奚自小学习跆拳道,但面对受过专业训练的黑道打手,尤其是七八个人围攻他一人这种不公平的较量,还是有些吃亏的。
可是为了宫纯默,他必须要拼。
对打了几分钟,柏奚明显体力不支。一个闪失,被其中一个黑衣男人绊倒在地。紧接着,如雨点般的拳头纷纷向他捶来。头部,手臂,肚子,腿都被狠狠地踢打。
“秋禾,快,快跑,去报警!”纯默一把拉起瘫坐在地的秋禾,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在这么下去,柏奚会被打死的。
“我们一起走,小默----”秋禾用倦身的力气拉着纯默向门口走去。悔恨的泪水簌簌地往下流。
“你快走,我不能丢下柏奚一人,快走,否则我们一个都走不掉。”
见纯默如此坚决,秋禾只好趁乱先行离开,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报警!
此时的柏奚身穿的白衬衫已经被腥红的鲜血染得刺眼妖娆,全身的痛楚让他使不出一丝反抗的力气。他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越来越慢,似乎要停滞了一般。
从小到大,没挨过一次打的高贵大少爷,如今,为了一个女人,竟变得如此卑微,如此不堪。
可是,他不后悔!
“柏奚,小心啊!”
就在其中一个黑衣男人掏出同样锐利的弹簧刀向柏奚刺去之际,纯默随手抄起地上的一根废旧钢管向那人狠狠地砸下去。
“嘭---”血花四溅。众人纷纷停了手。
“柏奚,柏奚---”纯默疯了似地冲到柏奚身边,将满身是血的他拥入怀里,眼泪汹涌而出。
这一刻,她充满了恐惧,她怕失去他,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内心的恐惧。
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她在逃避这份感情,在这一刻,她不想逃了!“龙哥,这个臭丫头把顺子打伤了,要怎么处置她!”一个稍胖的黑衣男子凶狠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柏奚和抱着他失声痛哭的纯默。
龙浩重新点燃了一只雪茄,清抽之,缓缓吐出!用略带玩味地眸光盯着纯默与柏奚良久,冷然一笑:“那个丫头跑了,十有八九是去报警了,我不想再和警察打交道,先撤吧!”
“可是,她打了顺子---”稍胖的黑衣男人有些愤愤不满地看着龙浩!
“靠,你是老大我是老大!”龙浩一挥手,一巴掌甩在了稍胖的黑衣男人脸上。
黑衣男人慌忙垂下头,惶恐地说道:“是,龙哥!
龙浩扭身看向柏奚,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对着手下吩咐道:“那天酒会碰到的记者,把他给我找来!”
“是!”
龙浩走到奄奄一息的柏奚面前,俯身蹲下。阴鹜的眸子微微眯起,故意放轻了语调,意味深长地说道:“柏大少爷,我说过,会让你好好认识下我这个无名小卒的。”
“滚开,人渣!”纯默恶狠狠地将龙浩推开,脸色愈发变得阴冷。
龙浩挺起背脊,朝着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的纯默鬼魅一笑,伸出舌头舔着沾满血的匕首,肃杀的目光噙满嗜血的冷茫。
宫纯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那个名叫秋禾的女人口中所说的可以替她还钱的朋友竟是宫云枫的女儿。
你老子因为我嫁祸他走私毒品一事要杀了我,就连我叔叔求他卖个面子他还是绝情地砍掉了我两根指头。
既然柏氏企业的大少爷真的喜欢你,那咱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看来,事情变得越来越好玩啦!
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没有刻骨铭心的爱,哪来那么刻骨铭心的恨!
“撤!”
龙浩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遵从地快速撤离。
纯默将浑身是血的柏奚紧紧地搂在怀中,低声地唤着:“柏奚求求你快醒过来啊,不要吓我好不好!”
然而,柏奚依旧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转醒的迹象,身体的温度也在慢慢下降,连呼吸也尤为微弱!
凉,透彻心骨的凉。
纯默忽感一颗心如刀绞般狠狠地抽痛着。
他死了吗?就这样死去了吗?
一瞬间,纯默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
“柏---奚,拜托你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我保证不再和你吵架,好不好!”
纯默的声音,颤抖着。难抑的恐惧由脚底窜至头顶。
“到底还要让我叫你多久,你才肯醒过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纯默哭得泣不成声,将头埋进了柏奚健硕的胸膛内,曾经如阳光般温暖的怀抱,如今却变得冰凉且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她在害怕,从未有过的害怕。
“快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求求你---醒来啊!”
滚烫的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簌簌地滑落下来,不断地滴在柏奚的脸上,嘴角边。
咸咸的,涩涩的,却又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