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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在发表艳电之后,于1939年五月潜回上海,不久便率领周佛海、高宗武等人去东京,谒见日本首相,协商组建伪政府。
同年六月回到上海,八月便召开了非法的伪中国国民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会议地址就在76号,与会人员有200多人。
乍看人好像还挺多,挺像那么回事,其实很多都是乱点鸳鸯谱,甚至都不是国民党党员,瞎鸡儿拉过来凑数的。
甚至汪在会上还出:‘外面有人造谣,我们是日本饶傀儡,请大家看看,我们今的会上,有没有日本人。’)
第二上午,方凯带着庄晓曼一行人来到了顾家。
可能是因为顾君如提前和顾父了方凯到来的时间,因此方凯到顾家的时候,竟然看到顾家一行人在门口等待。
“伯父,伯母,你们好!”方凯心中虽然有点惊讶,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变化,依旧笑眯眯的。
“凯,你可算来了。”顾母老远就看到方凯,可能是因为做长辈的矜持,不好提前打招呼。
“抱歉,伯母,我们来晚了。”
“不晚,我们也刚出来。”顾则实一改之前在上海的态度,笑着开口道。
“快,进去坐。”顾母左手拉着方凯,右手拉着庄晓曼,往家里走去。
还别,顾家别看在上海损失有些惨重,此刻却丝毫看不出来,依旧是大大的花园洋房,设施一应俱全。
“凯,你这次来香港,是公务还是?”顾则实抿了一口茶,开口问道。
方凯也没在意顾则实称呼上的变化,笑着道:“这次过来,主要还是公务,也借着这个机会,来看看您和伯母。”
在顾家,方凯没太多拘束,却也不会轻易和盘托出。
“嗯,这样好!上海那边,最近怎么样了?”顾则实也没有纠结方凯的是不是实话。
只是顾妹听到这话却冲着方凯扮了个鬼脸,随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忍不住笑了。
“上海还是那个老样子,要变化,暂时还没有,但我感觉现在上海的局势越发复杂。”
顿了顿,方凯接着道:“自从上次码头行动之后,上海大商人都有些战战兢兢,经济形势更加严峻。”
“嗯。”虽然知道自己从方凯嘴里问不出什么话,但听到方凯这略显敷衍的话,顾则实还是下意识皱了下眉头。
顾母在一旁看的清楚,便笑道:“凯,你这是第一次来香港?”
方凯笑了笑,:“如果是停留,这算是第一次,倒是之前去日本留学,两次途经香港。”
“那你等下可要好好品尝一下这边的吃和饭食,口味和上海差别还是挺明显的。”
方凯笑笑,没有回话。
“伯父,你们在这边的安全……”
方凯话还没完,顾则实就笑了起来,起身看了一眼方凯,道:“哈哈,安全问题凯不用担心,上次你父亲给我们回了一封信,来,到书房我给你看看。”
完,顾则实就往楼梯走去。
方凯看了一眼顾母和顾君如,发现顾母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顾君如则一脸惊讶,好似不相信顾父对方凯友好的态度一般。
对庄晓曼歉意一笑,随后看了一眼赵家兄弟,了句:“你们边聊,我去看看我父亲信里都了什么。”
方凯起身跟了上去。
顾则实这个借口,别其他人,就连方凯心里都一万个不相信!
要来了份电报,方凯信!
来一封信?扯淡吧。
“方凯,来上海之后,我收到了香港商会的邀请,加入了其郑你们这次过来,其实他们都从各个渠道得到了比较确切的消息了。”
到这里,顾则实看了方凯一眼,发现这子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道:“你倒是淡定。”
“呵呵,伯父,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这次在上海搞风搞雨之后就马上过来,我想日本人也没想着把这次来港行动设的有多保密吧。”
“嗯,只是现在香港的形势也不好啊。香港现在是英国人管辖,日本人虽然还没明着伸手进来,暗地里,这块肥肉他们不可能不动。你在这边要注意安全啊!这里可不比上海,你的身份又……”
看着顾则实面露忧色,方凯也摸不准他几分真几分假。
便笑笑:“伯父不需要担心,我的安全应该还是能保证的。再,认识我的人应该不多,低调一点……”
听到方凯这话,顾则实气不打一出来,指着方凯的鼻子道:“你以为你是谁?上次我去商会的一个沙龙,就有人谈到了你,日本人这是要把你往绝路上推啊!”
这下方凯也不淡定了,妈耶,武藤志雄这是吃了什么火药了,自己还没到香港,这边就有了哥的传?
方凯有些凝重地看着顾则实,问道:“伯父,能跟我具体么?”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刚过来这边,那些人怎么样也不知道。我听到的就是一些皮毛,他们谈到你,要慎重处理。不过放心,商人嘛,图财,想来他们也不会对你怎么样,我担心的是其他的,比如军统。”
缓了口气,顾则实接着道:“因为这边接应我的老朋友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便悄悄和我让我通知你一下。”
听到这里,方凯也忍不住揶揄道:“伯父在香港故交倒是够义气。”
看到方凯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顾则实也有些恼怒,道:“什么义气,呸!要不是在我身上有利可图,茶都凉了。”
“伯父,您也别生气,人之常情。现在您能在香港立足就好,其他的,先别想太多。”
方凯看到顾则实情绪有些激动,就劝慰道。
“唉,不了,上来也有一阵了,你看看这个。”
完,顾则实递过来一封信。
方凯还真有些纳闷,顾则实的是真的?方汉州还真给他来了信?
“哼……”看到方凯的表情,顾则实不用猜也知道方凯脑子里想的什么。
“顾兄:
见字如人。
好久不见,不知顾兄最近可好?
……
方凯那子不知道在上海会闹出什么风波,要是那子投靠了日本人,你就跟他,我没他这个儿子,顺手替我教训教训他,打死了我不怨你。
唉,现在世道艰难,女近日也闹着要去上海,我算是看出来了,女儿家外向,看来是守不住家了。
要是顾兄有余力,烦请多帮我看着女,她没离开过我们,处世难免遭受挫折。
……”
方凯都惊了!
这都什么事啊,去西南联大这都不到一年,方敏就闹着要来上海?
倒是方汉州什么打死的话,就当没看到。
“伯父,您这边方便么,我想给我父亲发一封电报。”
方凯有些急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