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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青云夫妇一看儿子双手带着刑具,脸上的笑容就如狂风扫去一样,一下子脸就拉长了。而且施青云身边左右的人笑脸也僵住了,他们吃惊中带着愠怒地瞅着施宝山父子。
“兄弟,你和魁儿这是演的哪一出呀?”施青云一下子就变了称呼不再叫哥哥了,“魁儿可是总辖大寨主啊,我和你姐这个寨主还是代理的,按规矩包括你和文儿在内,我们都得听魁儿的,你怎么把他戴上手铐了,这是哪跟哪呀?——噢,听你刚才说他犯了不可饶恕的重罪了,是你百般恳求公安部门才把他暂时领回来了,我和你姐还有在座的各位都得躬身向你叩谢才对是吗?”
“哥哥,看你说的,我们是一家人呢,谈‘谢’字不就太见外了?关键是魁儿触犯了国家的刑法。在这片土地上,法律无情呀,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刑法一条高压线,不管是谁,都触碰不得,否则必然要付出惨痛的代价。魁儿是大寨主不假,但他现在是国家的罪犯,不戴这个能行吗?……”老头儿一看施青云胡搅蛮缠就要据理力争。
“够了!你几年不在山寨长出息了是吗?还跟我们讲起法来了,还张口公安闭口公安的。公安给了你多少好处,公安许给了你多大官职?噢,我明白了,你这是拿我儿子为筹码为自己的前途铺路是吗?我告诉你这是施家寨,不是你的回龙武校,也不是巴头市,你现在说话不算了!”施云柳眉倒竖,凤眼圆睁,恶狠狠地瞪着施宝山。
“姐姐,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吧!魁儿犯法是我指使纵容的吗?再说了魁儿跟了我十多年,我把他当自己的亲生骨肉看待,教他武艺,还把寨主之位传给他。当着大家伙的面你问问他,我施宝山亏待过他没有?这几年他放着正道不走,凭着自己的能耐,作奸犯科,锒铛入狱,要不是我,他早就蹲监下狱了,或者已执行枪决了?我这么大岁数了,还千里迢迢的奔波是为了谁呀?!”施宝山又气又急,简直要咆哮了。
“……你是魁儿的师父没错吧,教不严师之惰。你成就了魁儿不假,可你又亲手抓了他!你离开山寨一走就是几年,对他们不闻不问的,现在魁儿出事了你来这里显摆了?你有功啊!你委屈啊!”施青云青筋蹦起多高,“啪啪”地直拍桌子。
“我是他师父没错,可你们是他的父母,养不教父之过,你们的教养在哪里?!”施宝山气得浑身立抖,“现在我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我多管闲事了是吧?——我当初就不该教他!……”
“你当初就不该来施家寨!吃饭不给钱还打人,要不是青云及时赶到我就命丧你手了!可是我爹老糊涂了,硬把白眼狼当人看了,还把我妹妹许给你,要不是我爹和我妹妹,你能当寨主吗?你能有今天吗?你能坐在这里跟我们说话吗?祸全都出在你身上,你就是罪魁祸首!你还姓施,谁知道你的施是几笔几画呀!”施云咬牙切齿。
这几话可厉害呀,这是施宝山的短处,等于向伤口撒盐。施宝山终于忍无可忍了,呼的一下子就站起了。“你们为老不尊,你们年高无德!你们——”施宝山也拍起了桌子,瞪圆了眼睛,气得说不上话了,用手指着他们两个手直哆嗦……
其他人一看这可如何是好?都面面相觑。
“老寨主,老英雄,都少说两句,消消气。都是一家人,你们就是吵破天也与事无补呀。按说,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作为一个局外人不应该多嘴。但我知道,你们都是为少寨主施魁的事而烦恼,少寨主出了这样的事,连我们都跟着痛心担心,况你们乎?要我说,现在不是追究责任和相互埋怨的时候。当务之急我们应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想想办法,多开开导少寨主。老英雄说了,明天还要带着少寨主离开呢,时间太宝贵了。再者说了,这国家的刑法谁能对抗得了?为今之计,只有让少寨主认罪服法,回去后好好反醒,改过自新,争取来个宽大处理,死刑还会变成死缓呢,无期还能提前保释呢?你们只在这里相互埋怨又有什么用?”铁掌于天琼说着冲施青云夫妇使个了眼色。
“……嗯——好吧,兄弟呀,刚才我和你姐火气可能大了一些,言语尖酸,你不会怪我们吧?来呀,告诉后厨房,大摆宴筵,为我兄弟、文儿和魁儿他们接风洗尘,好吃的好喝的可劲儿给我上!”施青云把话拉回来后,冲着手下喊了一声。有人答应着安排布置去了。
“哥哥,姐姐,你们可怪别我翻小肠啊,不管怎么样,魁儿还能活着回来,大家还都能相互见上一面。……可我那武儿呢?……惨死在监狱中,临死我都没看他最后一面呀!……还有我那女儿施兰,到现在还杳无音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施宝山是动了真感情了,说着着已经泣不成声了……
“……哎,兄弟,兄弟,别哭,别哭!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们两家总共就这四个儿女呀,哪个都是我们的心头肉,伤了谁我们都痛心呢!……但事已至此,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刚才也怪我,考虑不周,口无遮拦,你别往心里去。”施云说着也掉下了眼泪,“文儿,快,劝劝你爹!”
施文也哭了,过了好一会儿,施宝山父子才稳住了情绪,擦擦眼泪说:“哥哥,姐姐,你们放心,回到巴头后我再厚着脸皮求求谭局长,哪怕是给他跪下磕头呢,只要能免了魁儿的死罪也行。人都是会犯错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魁儿是个有用的人,只要他能痛改前非,最好能让魁儿戴罪立功,为国出力,报效你们的养育之恩……”施宝山言语恳切,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感动了在座的不少人。
这时,中间留出一片空地,在大厅周围摆了十来桌,鸡鸭鱼肉,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丰盛无比。除了施青云夫妇外,铁掌于、鹤形手、施宝山、施文,还有寨上的副寨主、分寨主,各寨安保科的科长,治安小组长,大大小小的头目足有七八十号,黑压压的坐了一片。就跟办喜事一样,大伙狂吹猛侃,推杯换盏就喝上了。但是再好的珍馐美味,施宝山也没胃口,和儿子施文在这里勉强应酬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时赵天会晃着胖大的身躯站起来了,满面陪笑地双手一抱拳:“诸位,老英雄,这样喝酒多没意思。在下从小就爱耍几下武八招,我今天给大家练两躺,助助酒兴。希望老英雄老哥哥不要老想那些不愉快的事,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少寨主施魁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够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请恕赵某自不量力,我献丑了啊!”赵天会说着就地露了一手,一个鹞子翻身从酒桌旁边就翻到了大厅中间的空地上。近二百斤的大活人就像一团棉花球一样悄然无息地落在地上,就这一下,大厅内掌声雷动。施宝山和施文也吃惊非小,心说,赵天会的轻功真不简单。
这时赵天会冲四周一抱拳,作了个罗圈揖。随后,走行门,迈过步,就练起来了。二十四路仙鹤手,神出鬼没,变化莫测,一会儿像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指,一会称又像是武当派的八卦拳。包括施宝山在内,众人都看呆了,有的都忘记喝彩了,眼都直了。练完之后,赵天会收住招式,稳稳当当地充周围又一抱拳。“哗——,”现场又爆发出一阵潮水般的掌声。
“各位,见笑了,我这两下子实在拿不出手。——我这一个人练也没意思,听说前老寨主施宝山身怀绝技,功夫高深莫测。见高人不能交臂而失之,赵某想斗胆想和施老英雄切磋一二,不知施老英雄肯赏脸否?”赵天会说着面带微笑地看着施宝山。
“这——”施宝山心说,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从他刚才一练就知道这个人武功不弱。以武会友,练武的人比武切磋如家常便饭。但我现在心里乱透了,哪有心思和你比划这个呀。
他这一犹豫,一旁的施文误会了,以为是他爹怯阵。“爹,您这么大岁数了,又路途劳累,先让我和赵老师过两招吧!”施文说完,不等施宝山说话,站起来“噌”的一声就跳到赵天会近前。
“赵老师,我爹累了,让施文陪你走几躺如何?请!”施文说着一个童子拜佛就亮开了门户。
“哈哈哈……真是老子英雄儿好汉呢。也好,请!”赵天会摆了个白鹤亮翅。
施文是个急性子,往前一跟步,上前就使出了罗汉拳。没出三招儿,施文脚下一蹬,起来三四尺高,双掌一分,一个双风惯耳式就奔赵天会两边的太阳穴拍来。
赵天会缩梗藏头躲过双掌,双手五指弯曲呈鹤爪状猛叩施文的两肋。施文赶紧撤双掌同时下插护住两肋,赵天会的双手正好叩到施文的两小臂上,随即赵天会一叫劲儿,就跟鹰爪功一样。“哎哟!”施文一声惨叫,双脚一用劲儿就横着出去五六步远,“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这是一种自救。如果施文不这样逃脱,赵天会再用力一拧,施文的胳膊就得像拧麻花一样给拧断。即使就样,施文双小臂的衣服被撒烂了,留下几点血手指印,鲜血就淌出来了。“承让,承让!”赵天会仍然友善地笑着,但此时他表面友善的笑容却叫人感觉到阴森害怕。
在坐的众人都吃惊非小,连施青云夫妇也深感意外。心说,施文能耐不差呀,虽然比不上施魁施武他们,但那也是跟着施宝山练了十几年的功夫了,比我们可强多了!但在他面前没过去五个照面就遭此惨败,赵天会这家伙果然名不虚传。
一旁的施宝山一看,不禁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