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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苏锦娘离开的时候,顺手带上了房门,举着油灯,一步步向着厨房走去。
“嗒,嗒,嗒”
略带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苏锦娘走进厨房的时候,看见夏元皓正做着奇怪的举动,一边快步绕着火堆转圈,一边右捏拳捶着左手的掌心,眼睛不停的轮转,嘴里还念念有词。
“他这是怎么了?”来到时莳的身边坐下,看着举止奇怪的夏元皓,苏锦娘不明白的发问。
时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明白了!”夏元皓停下自己的脚步,带着丝丝兴奋的道。
苏锦娘好奇的问道:“公子明白什么了?”
“仪式。”夏元皓强调的道:“刚才我们都太过随意,这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有仪式,有了仪式才算完整。”
没听过纳妾还需要什么仪式,苏锦娘不禁惊愕的开口道:“你这家伙不会是想反悔吧,老娘告诉你,门……”
不等苏锦娘的话完,夏元皓来到她的面前,神色庄重又真诚的道:“地玄黄为证,日月星辰共鉴,我夏元皓在此立下誓言,若苏氏锦娘愿许我为良人,我将给她后半生的敬重与安定,不论是衰老和残疾,还是疾餐死亡,都将对她牵挂珍惜不离不弃。”
夏元皓的语速不快,苏锦娘能听清楚每一个字。
原来你的名字叫夏元皓,经历许多的谎言,苏锦娘不再相信所谓的誓言,但她仍不由自主的开心到眉眼弯弯,这誓言决定不了以后的事情,但能看出夏元皓对自己的重视。
“昊之神在上,厚土娘娘见证,苏氏锦娘在此立誓,若夏元皓不负今日所言,锦娘愿以他为夫,无论家世背景如何,无论日后经历怎样的磨难,都将对他顺从敬服忠贞不二。”苏锦娘亦是很庄重的回答。
“即便没有在官府登记,现在我们也可以是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夏元皓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终于成家了!”
看着夏元皓兴奋的模样,苏锦娘也不由得嘴角上扬,她打断夏元皓:“别光顾着兴奋了,这里还有一个。”着示意正瞪着眼睛看向他们的时莳。
夏元皓平复自己的心绪,将跪坐的时莳拉了起来,很庄严的道:“地玄黄为证,日月星辰共鉴,我夏元皓愿以时氏千金为罗敷,若非黄土白骨,我守她百岁无忧。”
时莳抿了抿嘴唇,自然又庄重的道:“父母英灵在上,时莳将以夏姓之子元皓为夫,从今之后,以夫之喜而喜,以夫之悲而悲,任凭世事百转千折,不改初衷。”
待时莳完,夏元皓后退两步,对着苏锦娘和时莳拱手下拜:“往后余生,还请两位多多指教。”
看见突然行礼的夏元皓,苏锦娘和时莳均上前一步,想要将夏元皓扶起来,手伸到一半的时候都默契的手里回来。
苏锦娘脸上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终于完全收了起来,她对久不起身的夏元皓屈膝回礼:“此刻以后,愿听夫君教化。”
时莳同样对夏元皓盈盈回礼:“时莳将自己交付于夫君,望夫君多多怜惜。”
“没有谁不需要别饶帮助,我们不是单纯的以谁为主,以后相互扶持就好。”直起腰身的夏元皓如此道。
打开早已放到一边的铜锅,一股食物的香味四溢开来。
“折腾这么久的时间,你们都饿了吧。”夏元皓将盛满黍米饭的陶碗递到苏锦娘和时莳的手里。
在黍米腊肉饭被吃光后没多久,四合院里的光源便熄灭了。
当太阳再次升起,林间走兽的吼叫变得稀疏,鸟儿又一次开始唱歌,夏元皓抱着一个木桶出现在四合院后面的山坡上。
“司命姑娘离开了。”在夏元皓开始晾衣服不久,苏锦娘和时莳一起出现。
“她离开再正常不过,有什么大惊怪的。”夏元皓没有回头,自顾自的晾着衣服:“都别干看着,快过来晾衣服,想我堂堂世家公子,居然沦落到给你们洗衣做饭,简直惨无壤!”
夏元皓此言一出,苏锦娘和时莳均是郝然,她们虽不是什么大家族出身,但从出身到现在都不曾有过衣食之忧,用另一句话,她们能识文断字琴棋书画,但不会洗衣做饭这些基本的生活技能。
夏元皓有想过教她们生活的基本能力,虽然嘴上没有话,但其实苏锦娘和时莳都有着抗拒,以致于衣服洗不干净,饭做出来基本没法吃,这是从潜移默化中接受的观念,庖厨与洗衣都是下饶贱业。
全村有不少的妇女,不是没有请人洗衣做饭的想法,只是在经历衣服和粮食被偷后,夏元皓便开始自己洗衣做饭。
夏日的阳光带着灼热,当经过树叶的遮挡,又有清风吹去空气中的燥意,躺在布垫上的夏元皓枕着时莳的腿,闭着眼睛很是享受这难得的宁静和安逸。
“锦娘能看的懂本草经?”夏元皓睁眼时看见苏锦娘手里拿着一卷竹简。
本草经得自东伯将军府,除了药膳一卷外,其余的都已经运走了,他之所以会留下这一卷,只是为了自己练功,真气源自万物精气的炼化,食用药膳对修习内功心法的人很有好处。
“锦娘的姥姥擅于熬煮药膳,锦娘在出嫁前就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学习,所以对药膳多少有些了解,本草经的这一卷还是能看的懂。”
夏元皓听的想翻白眼,虽昨晚将名分定了下来,但他什么都没有做,不被虐了两个时辰的夏元皓已经累到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心思,而且以司命的耳力办事的动静根本不可能避开,就算为了房子不被拆掉,夏元皓也不会猴急。
当然其中最主要的还是苏锦娘和时莳本身,她们不再是刚刚出嫁时单纯的姑娘,过往的经历让她们对谁都会下意识的保持距离,夏元皓不想成为下一个东伯风,那就只能一点点的磨掉她们包围着心灵的硬壳。
“在你的眼里,为夫就这样?”夏元皓瞥了瞥嘴道。
苏锦娘放下手里的竹简,玩味的对着夏元皓道:“关于这个,锦娘可以帮夫君理一理,为了给司命姑娘抓药,不惜夜闯将军府,见将军府中妻妾美艳,又花巨资打听将军府的底细,为讨司命姑娘的欢心,也为了霸占自己垂涎的美色,就算使东夷朝堂震怒,也要拼命杀掉东伯风,这样看来是不是清楚了很多。”
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但换一种法出来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这种解读的放下让夏元皓不禁一笑,这样看来那东伯风来真是倒霉,不禁财物被自己洗劫,连费劲心思得来的女人也被自己霸占,简直比上一世典故中的孙权还要倒霉。
只是这样的话,似乎不应该由苏锦娘出来,不嘲笑夫君的失礼之处,以她本身的经历来,单单提出东伯风就是大忌。
“三不打上房揭瓦!”
原本躺着的夏元皓翻身而起,将来不及反应的苏锦娘直接按倒,左手穿过苏锦娘的细腰用力的提了起来,右手重重的挥下。
“啪,啪,啪”
夏元皓不停的用手打着苏锦娘,嘴里生气的道:“让你一撩拨,让你一撩拨,还真以为不会收拾你是吧,就不能学学时莳,安安静静的多好。”
苏锦娘扭头看向时莳,时莳也关注这里,目光两相交接,各自发现对方目光中多了斗争的念头,不过没有在将军府时的厌恶。
“锦娘学不来那清冷的性子,为什么不让她学学锦娘,那样夫君能多好多乐趣。”苏锦娘不甘心的道。
夏元皓闻言手里的力道更大了些,他“恶狠狠”的对趴在自己腿上的苏锦娘道:“那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辞,要是让人知道我的女人这么没规矩,还不被宗府那群老混蛋给念叨。”
苏锦娘的人是全村的人,在全村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没有衣服,每当夏元皓在这里晾晒衣服的时候都会有来人看看有没有机会偷一两件,这是第一次被偷东西时没有严厉的追究责任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