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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旱将烤到流油的肉拾起来一块,然后送进嘴里咀嚼,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点零头,野人们顿时高呼起来,他们又一次围成一个圈跳起了表达欢乐的舞。
细嚼慢咽,慢慢的让胃部重新适应消化食物的节奏,在一众野人跳完舞时白旱才将巴掌大的肉块吃了一半。
但是他不着急,已经有了食物,急着吃然后把自己吃出毛病来才是傻,经历了这几磨难他觉得自己更加稳重了些。
对着一众野人指了指肉块,看着他们欢呼着分食这些东西,白旱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虽然烤肉没有盐和调料,而且味道有一些腥,但是熟食下肚已经是在经受过饥饿后最好的礼物了。
吃过食物后,首领指了几个还算壮实的野人,嗷呜的叫唤了几声,然后那几个野人便拿着武器向远处走去。
白旱猜他们是去打猎了,他并没有干扰这一行为,贸然修改氏族的原定计划不定会给他们带来危害,比如缺少食物。
所以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看着几个带着孩的野人逐渐走远,白旱默默思考自己还能为他们带来什么更便利的东西。
显然那几个人是去采果子了,虽然不知道他们会走到哪里去,但是打猎加采果子一起才能满足生存下去的食物量,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整个氏族里一批人去打猎,一批人去采果子,还剩下几个正在那里磨石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是有条不紊。
白旱觉着他应该趁着这个机会想一想怎么做陶器才对。
因为他对这个东西是有印象的,只需要用泥土就可以烧制,现在已经有了火,他觉得自己可以试一试。
不管以后要一起和这些野人生活一年还是自己单独生存,这些器具都是必不可少的,所以现在实验制作陶器不只是帮助这些野人,也是帮助他自己。
氏族首领看到自己分配的任务都开始进行,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心翼翼拿出一条干草绳,然后在上面打了个结,像是在记录着什么。
白旱没有在意首领这个行为,他站起身来跳了几下,身体恢复的不错,重新有了力气。
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白旱冲着河走去。
他打算从那里挖一些泥试一试能不能烧制一些陶罐,如果能成功到时候无论装水还是装粮食都会方便许多。
氏族首领看到白旱向河边走去,连忙跟上来嗷呜了几声,但是白旱听不懂他在什么,于是挥挥手将他打发走了。
来到河边,看着里面奔流的泉水,白旱心中还是有些感叹的。
如果他没有铁着心沿河前进,恐怕就遇不到这群原始人了,到时候他的下场恐怕就只有晕在荒野然后被野兽啃食。
毕竟在他看见这些原始人时就已经撑不住了,白旱想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将一根粗木头插进泥土里,然后用力一掰,泥土便翻开了。
这个方法是他从那些原始人那里学来的,不得不哪怕是野人也是有属于自己的智慧的,这分明就是一个简易铁锹。
将这些泥土扔在一边,白旱继续往深处挖,他知道烧陶是有泥土需求的,但他不知道什么样的泥土才能烧出好陶,不过想来挖的深一些的话,里面的泥土会更好一些吧。
秉着这样的想法,白旱在边上挖开了一个几乎腿深的坑,然后成功从里面找到了一些看起来就比较有粘性的土。
这几乎花了他一上午的时间,毕竟他还是对这一类工作不是很熟。
本来这么运动了一上午再加上原有的作息让他很准时的有些饿了,但是抬头看看那些野人并没有要吃饭的意思,而且那些出去打猎摘果子的人也没有回来,白旱也就放弃了吃午饭的想法。
想来是因为这个时间段食物比较短缺,所以无法支撑一日三餐。
所以白旱也就打算入乡随俗,毕竟他还是要让自己适应这个时代的生活的,不然这一年就不好过了。
将那些土抱到火堆边上,白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半袖,上面已经全是泥了。
不过这几下来他已经习惯了这些脏乱,所以也就没有在意,坐在地上将那些泥土捧过来,开始在脑海里构思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制作陶罐。
泥土加水还是比较容易的,毕竟将这些土加水至粘黏且可以成型这种事情他时候玩泥巴就已经学会了。
但是关键问题在于接下来他该怎么做,这是一个问题。
白旱捧了一把泥像摊煎饼果子一样抹在石头上,然后便有些傻眼了,他可从来没有见过别人是怎么制陶的,所以他就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来。
想了想,他重新将这些泥聚起来,然后团成一个团,从里面开始捏出一个碗状,看起来倒也还像模像样,但是他想要的是一个大陶罐而不是一个陶碗,这根本不能满足他。
于是白旱又捏起一块泥,心的粘在泥碗上,但是这种办法根本不好成功,稍有不慎就会全被毁掉。
白旱看着石头上的一滩烂泥不禁有些气闷。
氏族留下的几个野人好奇的看着他们的神坐在石头边上玩泥巴,便悄悄地问他们的首领,神究竟在做什么。
正看着那一堆泥巴入神的首领冷不丁被吓了一跳,低声骂着自己的同伴,但其实他心中也好奇的紧,这位神究竟在做什么,那些泥难道还能变出花样不成?
白旱抬头看了看那些注意到自己抬头而慌忙低头假装在忙的原始人,笑了一声,心中的郁闷也缓解了一些。
这次他又换了一种方法。
他先是用一团泥捏了一个宽底碗,然后开始搓泥条,搓好的泥条沿着碗边贴紧,然后按压捏紧实,这个方法比之前要便捷许多,而且还不容易散乱。
白旱很快便通过这个方法捏出一个臂深的宽底泥罐,顺带着还有几个巴掌大的碗。
虽然不知道这样烧出来的是不是陶罐,不过想来只要不碎也足够用了。
捡来一支火把,在石头边上重新生起火来,利用火的温度将泥罐烘烤干,白旱心的敲了敲干泥罐,发出清脆的响声。
拿起一个泥碗,稍稍用力,没有掰碎,显然干燥之后的泥碗就不像之前那样容易变形了。
拿着泥碗走到河边盛了一碗水,浑浊不堪。
白旱有些失望的摇摇头,将泥碗放进水里清洗,但是只浸泡了一会泥碗便散了。
果然不经过烧制这些制品的本质还是泥,根本就顶不住水的冲刷。
于是白旱重新坐回石头边上,开始挖制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