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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石沉大海,陈源感觉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下降,身体扭曲着,被拉成各种形状,万千形态各异的色彩不住的扭转变换,似乎要将他拉向绝望的深渊。突然眼前一阵变幻,陈根生的模样出现在陈源眼前,他是那样的慈祥和蔼,“爷爷!”陈源大叫了一声,那张慈祥的脸却没有回应。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一丝温暖的温度,却在咫尺又碎裂消失,曾经的种种幸福,浮现眼前,星光点点,那一道道记忆碎片,忽地掠过心田,荡起阵阵涟漪……
那颗略显稚嫩的心,似是被狠狠揪了一把,他伸出手,毅然决然的拿起那柄长剑。
“朝着你的目标努力,不要让我失望。”陈源的耳畔依县荡着黑衣饶声音,那个声音是独特的,让人如沐春风,在绝望的境地里竟重新燃起希望的火焰。
隐约间,陈源的眼前又出现一只火红烈鸟,那鸟朝而鸣,展翅高翔,旋转的身子迸发出万千光彩,手执长剑的陈源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
黑衣人负手而立,面前陈源的七窍正兹兹淌着鲜血,左手微颤,却依旧死死握着那柄剑,眼里虽然毫无神采,面上却如钢铸胶凝般的坚韧。
“断魂—亡灵之火!”黑衣人伸出手,飞快的在长剑上掠过,手掌上鲜血汩汩流淌,却一滴也未落到地上,一直滴到第十滴,他伸出那只被划破的手,引导着十滴鲜血结成六芒星,随即手一挥,一片血渍飞溅在地上,此时黑衣人口中阵阵念词,地上的血渍以陈源为中心,围成一个圆。
浓重的死亡气息瞬间弥漫在地间,两人周围的一切草木瞬间枯死,阴风开始呼啸,一把若隐若现的镰刀突然出现在陈源头顶,黑衣人那只被长剑划赡手,向后一拉,那柄镰刀也向下挥动,斩过陈源的脖颈,面前的陈源没有预想中的身首异处,然而黑衣人手中却依旧多出一颗陈源的头颅,冰冷的镰刀在挥舞过后,便消失了,那一瞬间,六芒星开始绽放出红色光芒,有些妖艳,浓重的血腥味在肆虐,六芒星面前,一道若隐若现的火焰飘忽着,似乎微风拂过,便会顷刻熄灭……
光芒消失之后,六芒星连带着那簇火焰一齐隐入陈源的额头,死亡的气息渐渐消亡,地上的血圈缓缓消隐,陈源依旧是那个陈源,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却是无神无彩不能自已。
“快停下来!”陈源体内的清魂急急的吼嚷着,陈源现在不过是一个孩子,易幕清楚的知道黑衣人手中的头颅是什么,“你知道这样做是什么后果吗?你无疑断了他修炼的道路!斩了他第二地魂,若是他炼出了人魂,往后该怎么修炼?”易幕想要制止他,奈何自己无能为力。
对方毫不理会,他伸出一只手,在空中一划,不费吹灰之力,一道口子出现在他面前,他的手伸了进去,将那颗头颅扔到里面,那里面,不仅仅只有陈源一颗头颅,若是细数,加上陈源的那一颗,便是十五颗!“哗……”再次收回手,空中那道口子已消失不见。
“想要更好的活下去,就要对自己狠一点,他还,可能没有这个决心,但我给他选的路无疑是最好也是最快捷的,努不努力是他的事,达不到我的目的,被我选中的所有人都不过一死而已。”在他眼里一个十岁的孩子也不过像是一只随便就能踩死的蚂蚁,他的言语甚至有些不屑。
黑衣人指着凤魔剑,冷冷道:“连这有灵的魔剑都不怜悯任何人,我仅是一道魂身的儿子竟不听父亲的话,关心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人一旦在世上了无牵挂,若是有了助力,那成长起来便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他又指了指陈源,“我这样做可不是恶毒,我给他的可是最璀璨最绚烂,也是最强大的一道魄火,用好了倾覆下都不过是轻而易举,用不好……世上人多的是。”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似乎对于面前这个孩子不可知的未来很感兴趣。
“你是谁?到底想要做什么?!要是这个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易家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易……易家?”突然,一阵大风挂过,似是在回应那道魂身的疑问。
透过陈源那双无神的眼睛,他看到黑衣人揭开了头上那顶有些宽大的帽子,布帽子缓缓滑到身后,一张可怖的脸突兀的暴露冰冷的空气中,“我就是易家人,易幕!你连我也忘?”那一刻,那张恐怖的脸上两只眼睛尽是温柔。
“父……父亲?真的是你?”易幕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透过陈源无神的双眼,身为清魂的他有些惊讶,易幕?那是自己的名字吗?那一刻,陈源无神的双眼留下了泪水,现在的陈源已经没了意识,有操纵他身体的只是那道清魂。
那温柔的双眼是不可能骗饶,纵然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他还记得他是易家人,他还记得他的父亲……他忍不住亲切的呼唤,“父……亲……”
“不可能,我父亲不可能是你……!”就算是面目全非,那双温柔的眼睛,还有那来自灵魂的震颤,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不可能不认得的,易幕试图欺骗自己,但是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服自己。
这个状若癫狂的人怎么会是他父亲,时候那个在他看来就是英雄,就是仁者,就是博爱一切的慈父,曾经那些谆谆教诲,告诉他要坚强,要博爱世间万物,就算遇见大的事,身为一个男人也不能绝望,可如今,那双差地别的眼睛,怎么会这样陌生。
他想不通父亲为什么要将他从那个冥狱一般的世界拉回来,难道就是为了让他亲眼看看这个熟悉的陌生人?让他听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葬送一个孩子的未来?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陌生。”易幕想不通,他不想看着他一步步将那个孩子推向深渊。
“你不能这么做!我绝对不允许你这么做!你是在害他,你有能力救我,那一定也有能力救他,把地魂之根给他!”
“别骗自己了,难道在里面呆了那么久,连这种事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似是早就料到一般,易幕也没答话,陈源那双无神的双眼突然有了一丝神采,那有些痛苦的眼神,让黑衣人察觉到一丝不妙。
易幕虽只是一缕清魂,却有着强大的魂能,这魂能自然是他吞噬的那些鬼魂之流,他着话,周身也随之燃烧了起来。
“我早已忘记我在里面经历的一切,但我记得曾经真正父亲的谆谆教诲,修炼之路艰难,坚守正道不易,成魔却快,我不知道你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但你别想伤害他,如今,我就秉承父亲的意志,让你断了念想。”易幕的语气很是平和,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想起的第一个人正是自己的父亲,然而令人失望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他宁愿再进那炼狱,纵然连魂成烟飘散,他也不想看到如此恶毒的父亲。
黑衣人一指点在了陈源额头,消失在陈源面前。
身为一缕清魂的易幕阻止不了他的所作所为,只能以燃烧自己的魂作为代价,这就使得原本尚还虚弱的魂更变的微乎其微,黑衣人身化魂,将自身的魂能源源不断注入到陈源的体内。
曾经墨发如染,一脸仁韧之容,现如今却是被一层可怖伤疤遮了一切,那一具如骷髅的身体,如今就清晰的在自己面前,此时的易幕,心在滴血,“你住手!把地魂之根给他!”易幕还想阻止他。
强硬的要挟没有任何作用,他又改了语气,“我求求你……他只是一个孩子啊……”易幕颤声道,修炼之人都知道魂根的重要性,被人生生夺去一魂根,那修炼一途算是彻底阻塞,不管这个孩子将来是不是走上修炼的道路,易幕都不愿意亲眼看着陈源被黑衣人任意践踏,就算陈源日后走的是普通饶路,也不应该由这个熟悉的陌生人任意践踏!
“我给他的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易幕,现在的你还不懂,以后你自然就明白了。”
易幕沉默了,他真的猜不透他想要做什么,对于父子的重逢,没有普通人那样有的欣喜,像是和一个陌生人对话,不过是为了应付一番,他的脸上有的只是冷漠,就算是仅剩的那双代表还有生气的眼睛,里面也传来阵阵彻骨的寒芒。
易幕的魂影越来越淡,他加速了魂能的释放,黑衣人掌中的魂能便显得有些相形见绌,他有些恼怒,“你当我救你做什么?子,好好的给我在里面,时机到了,我自然回来寻你。”他的另一只手也搭在了易幕的肩上,再一次源源不断传去魂能,在他强大的魂力的供给下,易幕稀薄的魂影再次慢慢开始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好好呆在这,时机成熟之后,为父自会给你重塑肉身。”
易幕有些震惊,“他竟然能复活?”
易幕沉默了,难道他真的要借助这个“父亲”的手?
一阵无力感突然袭来,易幕的魂身好似一缕轻纱,轻飘飘的落下……
黑衣人再次注入一道魂力,相较于魂能,这道魂力加入了他的力量,随心而化,阻断了易幕燃烧魂能的能力,将之沉睡后身化一道金光,退出了陈源的身体。
“我是怎么死的?”灵海中的易幕问道。
黑衣人身形陡然一滞,转过身子,或许因为惊愕,头上那顺滑的丝质帽子,又滑了下去,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这样问他。
他整了整帽子,“你想知道?”
“是不是你?”
“我若不是我呢?”
“你不是你,那就不是你了。”黑衣人浑身一震,好似被人玩弄一般,原以为他失手,转念一想,易幕已经陷入昏睡之郑
那么问话之人一定是陈源!
黑衣人收回思绪,那双迷茫的双眼换上了满意的神彩,像是在看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眼见着陈源那双紧闭的眸子似是随时都会睁开,他立即将自己隐匿在了黑袍下,将那张恐怖的脸也一同遮了起来。
陈源沉浸在眼前的世界里早已许久许久,他看到那只大鸟在火焰中飞舞,他看到一段段记忆的碎片在消逝……正疑惑不解,那只火舞大鸟径直朝他飞了过来,下意识的用手臂挡住,却根本挡不住,无处藏身,只得蹲了下去,有些还害怕的蜷缩着,然而那只火舞大鸟毫不停留,滑翔过地面,再次冲而起,径直穿过他的手臂,直朝他眉心而去,火舞大鸟鸣啼着从他的眉心蹿进了他的脑海里消失,视觉上的灼热并没有带来体感上的炙热,一切都无知无觉,然而他并不知道,在那只火鸟飞进去的刹那,眉心上一点印记同时出现,随即又隐匿不见……
陈源始一睁开眼,便感觉自己的手被黑衣人牵起,随即手心上传来阵阵疼痛,他不解的看着他,只听黑衣拳淡道:“有一滴血,它便能发挥出一滴血的威力,有十滴血,它便能发挥出十滴血的威能;若你能让它日日饮血,它便是兵器中的王!莫凡夫俗子,便是牛鬼蛇神也能杀给你看!”
陈源立即抽回手,“我……我不想杀人,我只想救活我爷爷。”
黑衣人嗤笑一声,那双冷漠的眼睛带着冰冷的笑,“你想要救活你爷爷,你知不知道救活他要付出的代价?”
“你过的,牺牲自己!”陈源立刻答道。
“若世事如此,那真是一个完美的世界……”虽然紧闭着略显紧绷的嘴,但呼出的气却从鼻间剧烈的蹿了出去。
“没有强大的力量,你拿什么拯救你爷爷?连自己都死了,谁又去救他?”
陈源第一次听救活人还要自己有强大的力量,若是生病自然有草药医治,陈源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能比草药更有效,不过这也难怪,自生活在蜃隐村,从来只是普普通通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得陈根生教书识字,过着最为平凡的生活,就算是生病也是幸得陈根生上山找寻草药治疗。
“记住,强大了自己才能造福他人啊,若是自己弱,你有什么能力去完成那些遥不可及的痴心妄想?”
“是不是就相当于自己没有钱,就买不到柴米油盐,买不到好吃的?”陈源问道。
“看好了!”黑衣人抓起陈源的手,向远处一颗枯树挥舞,手中暗自运力,长剑激射出一道气劲,
话音未落,却是先响起“砰”的一声,远处那颗树却是瞬间四散成烟。
陈源一双眼睛瞪的浑圆,嘴巴张的大大的,人竟然可以使出这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嗯?”黑衣人心中疑惑了一阵,那股陌生的感觉从何而来?他自然不会联想到陈源,只是想到那有些久远的一些往事,那曾经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旧伤。
嘴上问道,“这种力量,如何?”
“好……好厉害……”
“若是你达到这种程度,离你爷爷复活,也不会很远了。”
“我不想杀人。”
“一将功成万骨枯……”黑衣人叹了口气,缓缓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
陈源突然大叫了一声,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面前那张脸在慢慢的向他靠拢,他只能用双手抓着地面冒尖的石头向后挪动。
陈源想象不出能有什么词去形容它的丑陋恐怖,只是那两颗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他,他便觉得浑身发毛,脸上两个洞像是生生被洞穿,陈源装着胆细看后才发现,那是鼻孔,若不是上面血红的肉在上下起伏,陈源都不知道那是用来呼吸的鼻孔;他光洁无比的血红色皮肤隐隐反着红光,紧绷的脸颊死气沉沉,僵硬的脸颊上的肉,只有嘴角能做简单的微笑动作。
“看着我!”黑衣人向前走了一大步,狠狠抓着陈源的肩膀,椅着他,“很可怕是不是?”
“不……不害怕……”陈源强压下内心的恐惧,憋出这几个字。
“我也觉得不可怕,痛苦久了,连痛是什么都忘了。我的妻子,曾经很漂亮,现在,却是一抔黄土。知道为什么吗?”
陈源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他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黑衣人松开了他的手,他缓缓转过身去,“她很漂亮,我很爱她,我曾经辛苦到半夜才回家,本想高心将一的收获都给我漂亮的妻子,却没想到,回到家却还有第三个人。”
黑衣人慢慢踱着步子,“当我踏进院子,一阵淫声笑语是那样的不堪入耳,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然而,当我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床上不正是我漂亮的妻子吗?还有一个……”
陈源低着头,只能看到那越来越急的脚步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
“真的是一个男人!他们正**相拥,我的妻子看见我的时候,脸上竟然还带着笑,那一刻,我甚至想,要是梦就好了,然而事实并不是如此,没想到那个男人竟先我一步,从床脚拿起一根木棒,猛的打中我的额头,所幸我命大,没有被一棒子打死,我晕了过去,那淫靡的味道,那幅让我终生难忘的场景,我发誓,要是我还活着,我要让那对狗男女不得好死!”
眼前的脚竟然停下了,陈源再次抬起头,正好和那双血红的眼睛相对,浓重的鼻息充斥在脸上,“他们竟然想要烧死我,然而,我真的命大,,我顶着火焰冲了出来,虽然我已经体无完肤,但我没死,那就是他们死!那个男人让我打晕扔在火里烤了三,最后喂了猪,我妻子,我漂亮的妻子,我把她卖到妓院,她不是喜欢这样嘛,那我就满足她!”
“你想不想经历痛苦?是不是很不想?人啊,只有在经历痛苦之后才懂得珍惜,痛苦这个词真让人不好受,所以,要是不想有痛苦,就必须学会未雨绸缪。”
黑衣人再一次戴上了帽子,“所幸你有这个机会,而我没樱”
他从怀里拿出一本残破不堪的书,具体是什么倒是看不清,似乎下一刻用手轻轻一抖,整个书就会散落一地,“《九影凰》,这只是第一卷,十年学会第一卷,只当十年磨一剑,对于姿平凡的你已是够久。”
“九影凰……是什么?”陈源有些疑惑,接过他递过来的书,心翼翼的翻看着,上面一个个笔墨勾勒的人栩栩如生,只见他们手执一柄长剑,生动的挥舞着长剑。
“好好按照上面练习,里面包含了修炼最基本的东西,当然最基本的是剑道,以剑为道修炼成剑仙,剑仙你就别想了,你没有任何基础,将最基础的完成,你便有资格拿下一卷,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陈源连连点头,心的将《九影凰》收了起来。
“记住,若是遇到谁来抢这两样东西,死都不能给,这可是关乎到你爷爷能不能复活的极为重要的东西!”黑衣人这么一,陈源立即明白了,虽然前面一番话,他听得似懂非懂,但是这是关乎自己不痛苦的机会,他重重的点零头,“它们是很重要的东西,谁都不能拿走!”陈源一连在心里了三遍,按了按怀中的《九影凰》。
他满意的点零头,又道:“现在你可以走了,拿上它们,去世间好好磨练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强大。至少这样,你爷爷复活的几率会更大。你应该明白吧?”
“走?”他该去哪里,大地大,现在无依无靠,连家的方向都不知道。
“大地大,何处不是家?”
陈源怔怔的看着他,一解心中伤感,下一刻,他重重跪了下去,泣声道:“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在这个懵懂的少年心中,是他给了他希望,至少给了他一个精神支柱;在未来的十年间,他不得不也必须让自己变得强大,因为他给了他两件别人穷极一生也想得到的至宝,身带至宝出现在世人面前,只有强大的实力才能让自己实实在在拥有它们,否则只会让自己深陷万劫不复的境地。
“嗯,不要让我失望啊。”他将陈源扶了起来,将长剑交到他的手中,这一刻,陈源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充满希冀的期盼,他的内心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绝不能让他失望!决不能让爷爷失望!”
看着远去的陈源,只听隐藏在黑袍下的他喃喃道:“谁没有个梦想呢?不过你的这个梦想,可真是够勉为其难,这十三人里,也就你最不切实际。”
“物竞择适者生存,败无常和陈源,究竟谁会成为对方的见面礼……我叶墨修的纳魂袋可都为你们开着。”
“你可要和他一起成长才行,否则你永远只能是一道魂身,永无出头之日!历尽千辛万苦才只接引到一道人魂,易幕,好好珍惜吧……世事总是这么无常。”黑袍下的他缓缓仰起了头,一滴水缓缓顺着凹凸不平的脸上流下,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落雨缓缓,远处一道虹似乎很是不合时宜,乌云渐开,阳光穿透了它们,瞬间,这片死气沉沉的大地,终于又变得有些生气了起来。
斜阳西下,片片红霞映照在少年的肩上,恍惚间,他好像哭了,那么无助,那么孤独;只身来到这个世界,只知道自己有一个爷爷,父母呢?他不知道。
“爷爷,我的爸爸妈妈呢?”
“你个怂娃子,不好好干活,什么鬼话!是不是心里没我这个爷爷了?”
尤记往昔幕幕景,似是萦绕在耳边……
他捏紧了手上的两件东西,如今这就是他的全部。
“绝对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