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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菀看着月奴挽着穆宣的胳膊,觉得分外讽刺,这男人的心啊,怎么会说变就变呢。看着顾君德和穆宣,玉菀心如刀绞,一个两个都弃自己于不顾,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吗?玉菀心中苦笑,孩儿啊,等娘亲查出来是谁害了你,娘就随你而去吧。
玉菀心中像是好几把刀子一直在搅来搅去,面上却没有露出什么表情道:“偶然遇到罢了,我先回府了。”
“不知道王妃回的是哪个府,是江府还是穆王府,王妃啊,你在娘家住的 时间太长了,也是时间回去了。”穆宣提高声音道。
月奴这时候过来,跪在地下,哭诉道:“王妃娘娘,是月奴不好,是月奴勾引了王爷,王妃娘娘怎么打我骂我都行,可是我肚子里孩子都好几个月了,这可是王爷的长子,还请王妃娘娘看在王爷的面子上,回王府主持大局。”
穆宣见状将月奴拉起来,道:“月奴都这样求你了,你还不回去吗?”
玉菀看到这个情况,感觉自己的心被冰一层一层封起来,冷冷的道:“是她自己要跪的,又不是我让她跪的,再说,她跪在地上了吗?我怎么觉得她膝盖一碰到地上就起来了呢。”
穆宣看到玉菀冰冷的脸,语气也变得生气:“王妃,你到底回不回去。”
玉菀不甘示弱:“不回。”
穆宣不怒反笑:“好好好,既然王妃不愿意回府,那就一辈子在江府待着吧,我穆王府就当没你这个王妃!”
看到局面如此僵硬,顾君德觉得自己这时候必须站出来说点什么了,他轻轻嗓子,道:“王爷,你对王妃太多无情了,刚才王妃还给下官说,这几日就回去了。”
玉菀觉得好笑,自己什么时候要回去了,这顾君德现在说谎都不打草稿了?自己还在这里站着呢,就被别人乱讲了?
还没等玉菀发作,穆宣倒是冷笑了一声:“顾大人这是跟本王说话的语气吗?顾大人以为自己是谁,又是以什么身份插手本王的家务事?”
顾君德被穆宣堵了一下,不甘心的说:“我教过王妃一段时间,好歹算是王妃的先生,看到王爷这么对自己的学生,有些不满罢了。”
穆宣立刻堵到:“顾大人也说了,你是王妃的先生,不是本王的,本王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顾大人管。”
顾君德联系被穆宣的话噎着,毕竟是人家夫妻的事情,也不好多说什么,一脸憋屈的表情看着二人。
玉菀看到这里道:“王爷糊涂了,本王妃和王爷乃是皇上赐婚,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过门的,作为王府的女主人,自然是想回去便能回去的。”
玉菀再也不想再在这里纠缠下去了,甩下一句三日后回去,便带着春华他们回江府了。
回到江府,玉菀越想越不对劲,今日的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吗?而且,为什么穆宣身边没有阿路,问春华,春华也只说阿路最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三日后,玉菀做好十足十的心里建设,回到了王府。
回到王府中,玉菀敏锐的感觉到,王府的下人一部分是陌生的面孔。玉菀心想,为了自己调换这么多下人,实在是不正常。
早办不如晚办,玉菀回去之后就给礼部写了信,将月奴纳为穆宣的良妾,月奴的身份做侧妃不合适,良妾是最合适不过的。穆宣听了也没说什么,着手让人办了。
月奴正式升了良妾,玉菀却免了她每天的请安,说月奴怀孕不方便,让她安心养胎。
这日,玉菀终于收到了盼望已久的书信。
书信是二姐姐玉柔寄回来的,玉菀早就怀孕,那日自己小产肯定是有人加害,那么很有可能就是下毒。玉菀早期将自己小产那日的情形跟二姐姐说了,因为自己暗中将那日的东西给江府的大夫看过,那大夫不敢确定。玉菀只好将这件事情告诉玉柔,让卿尘帮忙想想办法。
信中,二姐姐说,卿尘这段时间敲在研究生产的药,写出了一本怀孕到生产的注意事项,卿尘几乎可以确定,玉菀是中毒了。但是,是哪一种毒素,卿尘要等见了本人才知道。虽然小产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但是那日的情形,自己吃了什么用什么,玉菀都记得清清楚楚。二姐姐还说,自己和卿尘过几日便会回到京城。
有了二姐姐的回复,玉菀安心不少,卿尘武功高强又精通药理,实在是帮助自己的一大主力。
玉菀又等了几日,到了跟二姐姐约定的日子,想着二姐姐不宜在王府中现身,便约二姐姐去城中酒楼。
终于见到了二姐姐,玉菀倍感亲切,拉着二姐姐的手道:“二姐姐,你回来了,怎么样,在外面没有受苦吧。”
二姐姐玉柔身旁站着卿尘,虽然脱离道门,卿尘却还是一身白衣,傲然于世。
而二姐姐依然温柔:“他对我极好,倒是你受苦了。”
玉菀笑笑,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卿尘姐夫请看,这便是我那日吃的东西和用的东西,还有长宁公主身上擦的东西我也问出来了。”
桌子上摆着满满的东西,从胭脂水粉珠钗衣服,到茶具凳子点心无一不全,玉菀甚至想要是这还查不出来,就让卿尘姐夫去王府中,将自己那日睡过的床和走过的路都扒开看看。
卿尘听到玉菀喊姐夫,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玉柔一眼,脸上泛出微不可见的红晕,随即恢复正常。
卿尘将桌子上和地上,以及复制出来的玉菀那日吃过的东西全都看了一遍,摇摇头,道:“并没有什么异常。”
玉菀像是打了霜的茄子般,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看着玉菀沮丧的样子,二姐姐道:“对了玉菀,我在家思考,你与穆宣成亲之后,是不是三年才有的孩子?”
玉菀呆呆的点点头。
二姐姐道:“我就觉得奇怪,你和穆宣的身体十分健康,虽然有些体弱,但是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三年才怀孕,所以卿尘怀疑,是你出嫁的时候,有人便将不宜怀玉的药放在了你时时用到的东西上。不过这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
玉菀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摇摇头道:“那时候我和穆宣成亲的匆忙,怎么会有人处心积虑的不让我怀孕呢?我那时候不过是个孝子,又没有得罪过谁?”
二姐姐听了也觉得有理,那时候玉菀得罪的最大的人,不过是给闺阁中的小姐们拌下嘴什么的,但是那都是正常的事情。大多数在玉菀成亲之后没有了联系,或者大家早就忘记了,断然不会有人因为拌嘴就下毒害人的。
玉菀和玉柔还在思考这件事,一旁的卿尘突然开口道:“也许不是你,是穆宣。”
玉菀和玉柔对视一眼,对啊,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呢?如果这件事是针对穆宣的话,那么一切都能说得通了,玉菀在心里对穆宣还是有一点期盼的,这几个月以来。穆宣性情大变,几乎是强制性的疏远自己,是不是因为穆宣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担心自己受到伤害?
想到这个可能性,玉菀欣喜万分,又想到月奴已经怀孕,玉菀那点欣喜又掉到了谷底。
不过,要想验证这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玉菀道:“不然这样,我先回王府,明日穆宣要出门去白云观,冬天天黑的早,月奴身体不方便,想必是要在白云观住上一晚上才回来,到时候我找个理由不去,二姐姐你和卿尘姐夫过来,将王府好好查看查看。”
玉柔点头,心疼的看着玉菀,玉菀刚嫁过去的时候,隔三差五的往白云观送东西的事情,玉柔是知道的。那时候玉菀刚成亲,一门心思的想跟婆婆搞好关系,如今,穆宣竟然回带其他女子去白云观。
玉菀见玉柔看着自己的目光很是心疼,便装作无所谓的笑笑道:“二姐姐不必担心我,穆宣的母亲从未将我当做她的家人,对她来说我一直就是个外人罢了,这样也好,我也懒得去讨好她。”
二姐姐玉柔握着玉菀的手,久久不愿意松开,但是毕竟玉柔已经对外面宣布病逝了,让有心之人看到又要起波澜,即使不舍,也只能先个卿尘躲起来了。
跟二姐姐约定好明日还能再见,玉菀的心情大好,就想着不坐轿子,自己在街上随便逛逛。
不巧的是,又遇到了自己不想遇到的人——顾君德。玉菀心中后悔不及,夏叶早就提醒过自己,还是早点回王府免得生了什么事端,自己偏不信,这不好了,又遇到了顾君德。
顾君德旁边还有一个年龄跟自己差不多的姑娘,看着梳妆打扮,想必就是顾夫人,可巧顾君德和顾夫人也看到了玉菀,顾夫人立刻上前一步道:“这不是穆王府吗?参见王妃。”
李丞相的小女儿李诗兰是玉菀在闺中就觉得头疼的任务,仗着自己的父亲是丞相,亲姐姐是贵妃,平日里就无法无天,十分爱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