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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然本身就是这次活动的策划人之一,对于已知的路程,他了然于心。即使回程再顺利,在姜晓棉面前他也要装出一脸无知的样子。
在孙教官的带领下,回到了活动室内,在这里有两位教官等着他们。
男列和女列面对面,双手拉着双手,同样,姜晓棉拉着韩非然的手。
忽然,所有的女生被教官蒙上了眼睛。
随后,姜晓棉感受到,有一股整齐顺序而来的力量,打断了她与韩非然所拉在一起的手。
不!正确地,那股力量是打断了他们所有互相拉着的双手。
“轰隆隆,轰隆隆”
“雷声”伴随着“雨点”往他们面上有劲力地洒落下来。
“在雷雨夹杂的夜晚,你们还能找得到来时一直指引着你们的那双手吗?”教官的声音在他们每一个人耳边响起。
与此同时,姜晓棉听到一阵渐微的歌声传来,身边的人都一样在黑暗之中跌跌撞撞摸索着那双牵过自己的双手。
“?没有风雨躲得过
没有坎坷不必走……
也许牵了手的手
前生不一定好走……”
姜晓棉也同他们一样,一直用双手摸索着那个方才她牵过手的指引人。
黑暗之中,伴随着歌声一直找寻着。
韩非然默默摘掉蒙在眼上的布条,看着姜晓棉在人群中摸索着自己的模样,急切的心思半露在脸上,一双空抓的手,足足让她攒够了失望。
盲人体验的活动结束了,韩非然作为组织人员,离开了场内,他不能逗留,要去准备下一场的活动。
下一场的主题活动是“生命极限”。
十几个教官们成对排站,手臂互搭成一排结实的井字形状。
教官们的另一头是桌子大约堆成两米高。
学生们要踩上桌子,背对着教官,倒背而下。
体验凌空的那一刻,过后自然有教官们接着。
两米高虽然不算是什么,有些女生站上桌子,刚开始都有些胆怯,后来都勇敢凌空体验一回。
队伍排着对马上就轮到姜晓棉,姜晓棉缓缓踩上凳子,望着这下面的一牵
她永远也忘记不了父亲的死法。
这是姜晓棉最大的弱点。
这时,她睁大了瞳孔,血色记忆被迫呈现,双腿止不住地发抖,恐惧很是张狂,肆意妄为。
“同学,勇敢下来吧,咱们都在这里接着你!”
韩非然也在下面望着她的异样,心也忽有慌乱,不知她是如何。
父亲死的那抄面,在姜晓棉脑子里重复闪现,她看到下面的教官们都在仰头呼唤着她,每个声音都在叫唤她跳下来。
“怎么了,她怎么了?”大家一片疑问。
姜晓棉缓缓转过身,背对着他们,闭着眼欲要倒背落下。
“不!”...
姜晓棉心里还是一阵抗拒,脚步移回来,跳下了桌子,跑出了活动室。
“韩,你快去看看,那位同学怎么了?”
韩非然连忙出去寻时,不知人已去向何方。
“姜晚莞,姜晚莞…”
韩非然一处处呼唤寻着,这么短暂的时间里,不知她能去哪里。转悠了大半个校园,半晌回步时,才见墙边角落里哭泣的人儿。
她蜷缩着身体在角落里发抖声地抽噎,本有血色的面庞,如鲜亮的玫瑰遭不起滂沱大雨的敲淋,失了颜色。
“给你。”韩非然递去一张纸巾。
姜晓棉抬头看来人时,是他。
为什么是不相熟的他?如果真有神力量的话,她祈祷,出现在眼前的人是冼新辰。
“你怎么哭了?”
姜晓棉哽咽着没有回答,直到韩非然再次问了一遍。
“怎么了?”
“我怕……那一年在高楼下,我忘不了父亲的死,我就会一直怕……”姜晓棉自己都能感受到,话的时候,连呼吸也在颤抖。
“既然怕,就应该要更加克服它,而不是让它牵制着你。走,我带你回去,去克服它!”
韩非然一声“走”,带着坚定的眼神,伸出的手掌,沉着有力。
但姜晓棉在犹豫,眼前如此陌生的人,她没有去接。
“你没有经历过,你不明白那种恐惧!”
她语言间的冷漠,如珠穆朗玛峰上堆积的千年寒雪,冷得很深,很认真。
让韩非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觉得她不应该这么冷漠。
“你忘了?你曾到过我家中,你应该知道,我只有一个老母亲。”
姜晓棉对他的眼神转作仔细,眼前话的男人,语气里,只是平常得再失落不过的话语。
韩非然拍了块地儿坐下,“我的父亲死于绝症之下,他走的时候,我也还。他死在冰冷的医院里,母亲绝望的眼神,是我这辈子都忘不聊记忆。母亲将我拉扯大,而我上大学的学费,是母亲一手养植花草赚来的……”
姜晓棉带了一点认真在听,毕竟这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谈这样的话,比起眼前的人,她仿佛又觉得自己是幸阅。
忽然手机振动起来,是林深的来电。
“晓棉,你去哪儿,我怎么上个洗手间回头就不见你了?你没事吧!”
“放心吧,我没事!”
林深道:“嗯,那好,我就放心了!”
韩非然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到吃饭的时间了。
“我想他们已经解散了,要不我们直接去食堂吧!”韩非然先邀请了晓棉。
没有饿意的姜晓棉,此时无所谓了:“我先回宿舍!”她完起身而去,给了韩非然一个不留余地的尴尬。
韩非然看着她拒绝后只剩下背影,若即若离,与发短信跟自己聊的时候判若两人。
姜晚莞回到家中,看见杨恬已经在沙发上做着等她。
“姨...”晚莞叫了一声。
杨恬是晚莞的长辈,她一生没有孩子,所以收留了外甥女晚莞,养了她这么大。
“怎么,没有钱了,才来想到我这个金主,所以回来了?”
杨恬话有些尖,还一边磕着瓜子。她略有姿色,打扮很时髦,烫着卷发,衣服多喜穿旗袍,身上的混有各种不同牌子的香水味道,各种珍贵首饰几乎不离身。尤其是那一双手,十个手指头都不够数她手上带的戒指和手链珠串。
其实她的年龄也还不算大,也只比晚莞大了十五岁。她也是有个资本的女人。作为女强人,她的一生也可以很不幸运,结婚后因为丈夫出轨,打了几年的官司,才挣得了连锁酒店的经营管理权。
“姨,你停了我的信用卡?”姜晚莞垂着眼色低气对杨恬话。
杨恬将两张榨撂了出来,摆在晚莞的面前,指着那些四位数的开销质问:“你你这阵子都花了些什么东西?”
姜晚莞明原因:“你知道的,开学了,所以最近开销比较大。”
“你看看,这件爱马誓行李箱两千多一个,一口气你就买了三个,还是一样型号只不过换个色9有这套香奈儿的衣服,也是换色不换样地买……我你这也太……”杨恬指责起来。
“舍友看我用着觉得好看,很是羡慕,所以我买给她们当做见面礼。”
“见面礼买什么不好?这样花钱,人家都要把你当财神爷供着呢!”
姜晚莞对于姨的唠叨,早已经习惯了。哪里是不舍得钱,而是这钱没有花在炫耀的点上。
杨恬的消费观念就是:钱走了无所谓,只要让她颜面上有光彩。
“诺,你看,还有这个,什么按摩桑拿啊,你日子过得比我都舒服咧…”
姜晚莞看杨恬仍在唠叨,有些不耐烦,一把拽拉开挡路的椅子,去到阳台上收拾晾干的衣服,进了房间。
“反了,敢顶撞起长辈来了H水还不忘挖井人呢!我供金供银的,白养你这么大了!”
杨恬跳骂起来,跟着外甥女进了屋,看她收拾着床上的西洋礼服,心下正来了劲。
“这套礼服是我买给你去那些贵族宴会上结交人脉的,你倒好,从来都不去!你不结交他们,将来哪里有好亲事寻找你!”杨恬着夺过衣服替她整理叠好。
姜晚莞听着心中不爽:“姨,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愿读了你所想的专业,我的婚事,你就不要为我操心了,还大老远呢!”
“你以为结婚很随便,现在不张罗认识些豪门公子哥,万一遇人不淑就好像我一样,你等着吃苦呢吧!”
“姨,姜晓棉回来了。”
姜晚莞终于出一句能让她停止安静的话。
杨恬似乎没有关注太多的新闻,否则,她也应该知道。顿时,她的眼睛像是从火海里跳出来那般赤红烈瞳,心中早撒下嫉恶攀比的种子。
从生活的现状来,她不甘落后于白胜雪;从恩怨上来,她觉得是白胜雪害死了她姐姐一家人。
继而,杨恬又笑道:“晚莞,你生日就要到了,把你的同学们都请来,我在酒店里准备一间豪房,年轻人该好好玩才是呢!”
“知道了。”
姜晚莞看她姨离开后,才从书包里拿出那包吃剩的牛肉脯,把它放在书桌上面。好在里面是独立包装的。她很喜欢吃牛肉,每次姨买假神户牛肉的时候都会很气,总是吃不过瘾。
吃过那么多包牛肉脯,韩非然送的这包牛肉脯,是姜晚莞觉得最好吃的牛肉脯。可是这回,她莫名舍不得大口大嚼地吃完。
等姜晚莞回到宿舍时,她们已经吃完晚饭,大家聚集在宿舍里叽叽喳喳。
“晚莞,你可不知道,你缺席的这个下午有多精彩!”
“还有那个韩非然也参加了活动,如果我和他搭档的话,那就不妄此行了!”
朱莉莉趣笑地推了一下那话的室友:“晚莞在呢,你可别瞎搅和!”
“我的男神可跟你们的不一样!”李笑欢推了推眼镜,在一旁神秘地插嘴。
“喔?那又会是谁?”
“学校的女生只有两头派嘛!不是韩非然那就只能是鼎鼎大名的校草向冬漾喽,就是最近没怎么见他!”
姜晚莞一听朱莉莉的话,笑问道:“哪个校草?如何优秀不成?”
“哎,晚莞,你家那么有钱你怎么不认识他,向氏集团的贵公子啊!对了,他好像跟你是一个高中学校的呢!”
姜晚莞低着头,眼神瞟了一眼话的人,表情上明显不悦。
“我又不是成工作应酬的人,哪会认识人家儿子!”
她们听姜晚莞的语气不柔和并且带怒,都将目光都转向刚才最后发言的朱莉莉。
朱莉莉罢手耸了一下肩,真是又不知哪里惹了她。
姜晚莞手机突然一响,是韩非然的信息。
“好好吃顿晚饭,饭后嚼一颗糖,有助于调整一下心情喔!”
姜晚莞忽然觉得韩非然的这短信有些无厘头,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她不开心还是真的,可韩非然怎么知道?
姜晚莞也回了一条短信给韩非然:
“20号就是我生日,盈水路78号卓池大酒店607号,欢迎你的参加!”
韩非然收到短信后笑道:“呵,这表情转变得也太快了吧,上一秒还在为父亲的死暗自伤神,这会子又惦记起生日来了!”
陆郭见韩非然在一旁独自嘀咕,趁他不注意抢了手机来看。
“噢……姜晚莞...过生日?...”陆郭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在宿舍里叫唤着散布开来:“有人又要准备爱心礼物喽!”
韩非然忙得去抢手机:“郭,你给我!”
“我就不给,上次我帮你送了零食,这会子是不是又要我给你出生日礼物的主意啊!”
徐子凡也在铺上凑一脸笑道:“哎,非然,你跟那个她好到什么程度了,什么时候牵着她光明正大来给我们瞧瞧呐!”
韩非然听了徐子凡的话,白了一眼回去:“看你的书去,多嘴!”转头跟陆郭拿手机。
“陆郭,你把手机给我!”
两人正抢闹,陆郭藏着手机逃躲到了宿舍门。
“郭,给我,我还没回复她呢!”
“爱心礼物就是最好的回复,还要这手机干嘛呢!”陆郭靠在门背后调戏。
“哐当!”
不知道是谁在门外用力一推攘,陆郭被推撞到墙上,手机不防头摔落。
这回郭又遭到了流鼻血的倒霉教训。
“是谁啊,进门之前不会先敲门呐!”陆郭一脸愤气扭回头。
是向冬漾回来了。
“冬漾,得该有十半个月不见你了,你终于回来了!”徐子凡第一个先叫唤了出来。
向冬漾看了宿舍状况一眼,徐子凡拿着书,郭在阻鼻血,韩非然在摆弄坏掉的手机。
“他们怎么了?”向冬漾朝徐子凡问了一句。
徐子凡道:“玩闹着呐,手机摔了呗。”
“是因为我吗?抱歉!”向冬漾有些不好意思。
“手机坏了,开不了机了!”韩非然将手机淡淡地往铺上一扔。
向冬漾无所谓道:“再买一个就算了,你的手机本来就用了很久了,坏了也是不值钱的。”
韩非然黑了脸色,呼着怒气发飙起来:“向冬漾,你以为我们一个个都像你一样好命,生来就是潢贵胄啊!”
整个宿舍都被韩非然这一句话吓到安静下来。
陆郭先打破了沉寂:“非然,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开玩笑。”
韩非然一语不发,摔门而去。